机缘等不来的,除了加强自身的防护,把埃里希、梅列基等人带在身边外,威廉还是和往常一样,在霍格沃兹、曙光炼金作坊、曙光伦敦总部来回移动。
巴格曼事件因为银龙化身清理了绝大多数痕迹,虽然斯克林杰到处寻找线索,但还是没能发现是威廉动的手。
因为根本不知道公寓内被烧毁的是资料,还是发生了死亡命案,这件案子闲置在一旁。
唯一的知情人琼斯也不会傻到自己去魔法部自首。
霍格沃兹这学期的最后一天,所有师生都在大礼堂中聚餐,只是因为缺了一位老人,大家的兴致都不是很高。
即使暑假到来,明天就要返回家里,师生们都是低着头吃饭。
加布丽、盖儿等低年级新生在底下窃窃私语,商议着暑假的冒险计划。
加布丽很早以前就对威廉、芙蓉、伊莉莎一起冒险寻找青春之泉的经历特别羡慕,今年她们准备一起去寻找传说的海盗王以及海盗王留下的宝藏。
大航海时代,不仅仅是欧洲开启全世界殖民的年代,还有很多野巫师成为大名鼎鼎的海盗,畅游四海,留下种种传说。
威廉交给哥伦比亚的几个剧本中,除了《血钻》,还有《加勒比海盗》、《指环王》等,并重点启用英国本土电影人扮演。
威廉亲自担任制片人,他不懂拍电影,但知道怎么看电影。照葫芦画瓢,把自己想要的效果告诉导演就行了,对于他而言,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大家还没吃完,负责照顾邓布利多教授的一个小妖精跌跌撞撞从走廊里滚出来,脸上更是眼泪涟涟。
“邓布利多教授,快不行了,他要见哈利。”小妖精喘口气继续道:“还有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威廉·史密斯先生。”
大礼堂先是彻底地安静,加布丽等人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然后是一片喧哗声,无数的学生绕过可怜的小妖精涌入楼梯,朝着校长办公室跑去。
哈利、赫敏等人走得最快,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等老师更是脚步匆忙。
有些事情是无法阻挡,威廉坐在凳子上痛苦地想道。
“砰!”
张秋、奥利维亚赶紧冲过来,心疼地看着威廉打穿长条桌的手,好在上面没有伤势,反倒是木桌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还折断了一条桌子腿。
被巨大的拳击震动,桌子上的食物歪歪倒倒。
“威廉。”张秋把威廉的右手从桌子上拿起来握在手里,神色担忧。奥利维亚拿出魔杖,对桌子施展“修复如初”。
琼斯靠在走廊的石壁上同样神情难过,但不得不提醒道:“威廉,我想你应该去办公室了,教授有话跟你说。”
威廉压下心中的愤懑,脚步沉重迈动。
校长办公室的外面已经挤满了学生,从走廊一直排在楼梯上,他们不安地交流。虽然知道校长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但真的面临这种情况时,他们才像是梦醒一样,茫然、害怕、悲痛以及失去可以依赖的长辈后惊恐。
小巫师们见到威廉后,纷纷让开一条道路。很多女生更是眼角含泪,不少低年级的已经嘤嘤哭泣起来。
守在门口的傲罗看到威廉后,赶紧说出口令,让威廉进入。
短短2分钟时间里,摩根、汤姆森、李娜等人也已经从壁炉里出来,1支魔弓手大队接掌了学校的护卫工作。
进入办公室时,大部分人都在客厅里,哈利则在卧室中和邓布利多私下交谈。
摩根面色沉郁,原本黝黑的脸上,隐约有向李黑子转变的趋势。
其他人也沉默不语,等待老人的传唤。
过了一会儿,哈利失魂落魄地打开门出来,看到摩根后说道:“部长先生,教授要见你。”
摩根毫不犹豫快步进入卧室,麦格教授在里面轻轻关上门。
几分钟后摩根开门,对着斯内普说道:“斯内普先生,进去吧。”
然后是两位院长、赫敏、罗恩、特里劳妮,最后是威廉。
看着床上已经病如包骨的老人,威廉心下阵痛,轻轻走上前。
“如果巴格曼的子女要杀你,为父亲复仇,你会怎么做,威廉?”
邓布利多的话,让威廉沉吟几秒后回答道:“我犯下的错,自然应该由我承担。”
邓布利多笑着说道:“杀戮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产生新的问题,记住这个教训。”
威廉点点头。
“让德拉科·马尔福进来一下,我想跟他谈谈。”
威廉没有二话,轻声说道:“好。”
他转身离开卧室,在众人的惊讶中打开石门。
“马尔福,教授要见你。”
马尔福牵着帕金森的手跑进办公室,加布丽趴在威廉的怀里哭泣道:“教授为什么不见我?是因为我不是英国巫师吗?”
威廉安慰道:“当然不是,加布丽,因为你有爸爸妈妈,有芙蓉和我,不需要帮助。马尔福不同,他已经是一个人了,需要教授的指点。”
摩根看向威廉,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出来,没多说什么?”
威廉知道摩根的心思,叹气道:“他已经做好了计划,想在今天离开,不是我三言两语就可以劝阻的。”
邓布利多教授和马尔福交流的时间最长,即便是哈利也没有在里面停留超过十分钟。
威廉、摩根等人知道这是教授担心小马堕入黑暗,所以特别照顾。
“大家都进来吧,教授要向我们告别。”
站在门口的麦格教授打开门,让办公室内的人都进来。威廉恢复神智,将飞行摄影机召唤过来,录下老人最后的话语。同时走廊之上,场景投影投放在屋顶上,让学生们都能看到。
邓布利多看着加布丽笑道:“威廉拿了尼可勒梅的宝物,我没别的东西,就只能把这个小玩意送给你。”
麦格教授将一本日记本交给加布丽,里面全是教授自己对魔法的认知和研究心得。比起尼可勒梅的高阶炼金术传承,这种心得更是无价之宝,可以加速英法巫师界的关系融合。
加布丽哭趴到床边哭泣道:“教授,我不要书,我要你活着。”
邓布利多笑道:“很抱歉,我累了,我不能答应你这个条件。威廉,这根魔杖本来就是你们的,现在还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麦格将老魔杖交给威廉,威廉碰触到魔杖,一直卡在半步大巫师的渡鸦化身与老魔杖的力量交汇。
老魔杖节节发光,散发着静谧的荧光,犹如死神来临前的祥和。
渡鸦魔性化身在灵台世界中欢喜得尖叫一声,一道神奇的魔力从魔杖上流转,沿着威廉的手臂,进入灵台。
原本的月牙变圆,渡鸦魔性化身魔力轻轻往上攀登一步,正式踏入3品之境,与之争锋相对的炽天使化身同步晋升。
银龙化身站在花丛中平静地抬头望月,日月圆满,阴阳大成,仙身无暇,只差龙神归位。
威廉感觉自己与传说中的1品陆地神仙,只有一步之遥,寸手可得。
众人惊讶地看着威廉宛若银月的瞳孔以及散发的寂静气息,这种气息让他们感觉眼前的天行者脱离尘世,不再隶属人间。
张秋眼中看着男友,感觉只有这个时候的威廉,才有真正的谪仙之姿。
没有惊天动地的晋升景象,也没有魔力暴动的浩瀚律动,威廉平复魔力后,一身超凡气息快速收拢消失。
老魔杖也恢复了正常,仿佛就是一根寻常的魔杖。
虽然对这根魔杖的来历好奇,但众人还是没有多嘴,回头看着邓布利多说着最后的遗言。
“我的记忆盆将由赫敏·格兰杰继承,希望我的过往可以帮助格兰杰成为一位伟大的女巫。至于我的个人传记,麻烦你照实书写,无需隐藏我犯下的错误。
希望他们以我为鉴,不要沉迷于魔法和力量,忽略了亲人朋友。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
对相爱的人来说,对方的心才是最好的归宿。有爱,才有家。好好相爱,好好珍惜,不要辜负生命和爱情。”
赫敏紧紧握住手上的一本魔法书,张秋抱紧了威廉的手臂,另一边奥利维亚悄悄抓住了他的手。
“各位,很抱歉,这一次我要先走一步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邓布利多歉意道:“请不要为我悲伤,请不要为我哭泣,能够开始另一场死亡的冒险,对我来说,是一个有趣的开始。”
“阿利安娜,我来找你了,请原谅我的迟到。”
说完这句话,闭上眼睛的老人气息快速消失,只留下一屋子悲痛的巫师。
外面哭声一片。
其他问讯赶来的成年巫师被魔弓手们拦阻在学校外,很多人面色着急,却只能静静等着最新的消息。
索菲亚在前些天返回伦敦,眼看邓布利多即将去世,却被魔法部挡住,气得想要直接冲进去。
但不许放一人进来,是摩根亲自下的命令。
即使是比尔来了,也没办法。
摩根带着李娜等人面色沉重从大礼堂大门走出去,缓慢地走在围墙大门前。
“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去世,享年115岁。即日起,麦格教授正式成为霍格沃兹校长。”
现场一片哗然,尤其是霍格莫德村赶来的村民,更是十分慌乱。
索菲亚让助理开机,问道:“部长先生,请问教授临终前有什么遗言吗?”
丽塔·斯基特更是直接问道:“部长先生,请问邓布利多教授去世,魔法部对神秘人和食死徒有什么防御措施吗?”
摩根扫视一圈道:“根据邓布利多先生的遗愿,哈利·波特继承他的意志,赫敏·格兰杰继承他的智慧,加布丽·德拉库尔继承他的魔法心得,罗恩·韦斯莱继承他的勇气。”
摩根低声道:“我们失去了一位伟大的巫师,一位人生的导师,一位光明的守护者。但同样我们继承了光明的火种,并已经形成燎原之势,黑暗已经即将落幕,曙光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