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哭声,都议论纷纷。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不光在四合院,就算是在整个街道,整个区,都闹的沸沸扬扬。
王家丢人现眼已成定局。
等到王保江在厂里写完检讨回到四合院,才知道了老婆被于翠花指着鼻子挨骂的事情。
还有儿子王春生的叮嘱。
“唉,听春生的吧。”
“我算是看出来了,现在赵和平得势,不光是厂里的领导向着他,就连上级也都向着他。”
“现在闹,春生说不定真会跟着倒霉。”
“咱们家就指望春生自己了,他可不能真出什么事儿。”
王保江付出代价,算是不敢轻易胡说了。
尤其现在,他被开除,就没有了收入来源。
以后家里的开销,只靠着之前的积蓄远远不够,所以必须要依靠儿子王春生养活,所以对儿子的话,就完全没有底气反驳。
王婶儿现在也明白过来了,不过就是有些不甘心:“难道就这么算了?”
“要不是赵和平,玉山那条好腿也不可能残废,你也不可能被开除。”
“咱们家吃了这么多亏,就这么认了吗?”
王家在四合院里,一直都是条件最好的一家,大家看在王春生的面子上,对王家人也都一直捧着。
向来都王家人让别人吃亏,如今自家吃亏,还要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她实在不甘心。
王保江也不甘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春生心里有数,等着吧。”
他是没办法了。
被开除就等于有了黑历史,无论是工作,还是去打零工,都会被拒之门外。
在这个看重红色的年代,带着任何黑色,都会寸步难行。
不过,王家还有一个王春生。
那是王家的希望。
而且王保江觉得,自己儿子中,王春生是最会算计的一个。
只要让王春生找到机会,算计赵和平身败名裂不是问题。
所以,忍辱负重,等着吧。
不过,王保江想要忍,事实却根本不允许。
这事儿竟然被记者给偷偷采访了,而且在第二天一早,就见了报纸。
现在赵和平是被宣传和学习的榜样。
无论是厂里王保江的诋毁,还是四合院里王婶儿的辱骂,都传播的很快。
记者闻风而来,并且进行了详尽的报道。
这下,事情闹的更大。
看到报纸之后,街道办的王主任就气急败坏到四合院来了。
她直接上门,严肃批评了王保江夫妻两个半个多小时。
“我多次说过,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中,都要提高个人觉悟,争取为国家多做贡献。”
“可是你们呢?!”
“家里孩子没教导好,还不知道反思,就会把错怪到别人头上。”
“一个在厂里,诋毁上级领导,辱骂先进典型,学习榜样!”
“一个在四合院里,上门辱骂烈属,引起围观。”
“这是什么行为?”
“现在整个街道都传遍了,记者都找人采访,上了报纸,丢人都丢到全国去了。”
马上要年底了。
街道也会向上级总结汇报工作,只是出了这档子事儿,她一年努力工作的成果,瞬间被抹黑,怎么能不生气。
王保江也没想到,他认为屁大的事儿,被开除了不算,竟然还上了报纸,街道办主任上门来骂,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过他现在人微言轻,根本不敢反驳王主任,只能低着头挨骂。
等王主任骂完人走了。
王保江这才松开攥了半天的拳头:“简直是骑在我们家头上拉屎。”
“一个一个的,太欺负人了。”
他认为,这些人,全都是因为想要讨好沈帅,所以就站在赵和平那一边,专门针对自己家。
这样下去,怕是王春生那边也会受影响。
王家人,目前就剩下王春生一个希望,他可不希望,这唯一的希望也要被连累。
王婶儿又开始抹眼泪:“那怎么办?现在所有人都向着赵和平,欺负咱们家。”
“玉山本来就不好找媳妇儿,咱们家出了这么多事儿,要给他成家就更难了。”
这是她最担心的。
现在家里一个劳改犯,一个被开除的,如今又闹上了报纸,传的人尽皆知,王玉山自己又半夜撬寡妇门。
这样的条件,谁家的姑娘肯嫁过来?
不要说城里,就算是乡下小寡妇,长的歪瓜裂枣那些,都不愿意嫁过来。
那大儿子怎么办?
不能成家,没有后代,以后等他们当父母的不在了,谁管王玉山?
王保江皱着眉发狠:“他大爷的,不行我就跟赵和平鱼死网破,弄死他,我也不活了。”
当然,这是气话。
他真要跟赵和平拼命,谁死还不一定呢。
不过大概率是他死。
但是他还没活够。
他老婆吓了一跳,连忙说:“他爸,你可别胡说,你要是再出事儿,我和玉山怎么办?”
丈夫在,好歹还有主心骨。
要是闹的更大,怕是更难收场,她都没办法想象会有什么结果。
王保江叹了口气,说:“放心吧,我也就是说说。”
“春生没说话之前,我会忍着,不会闹事儿的。”
忍气吞声,然后寻找机会。
不过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很生气。
生了一会儿闷气,王保江心烦意乱,站起来说:“算了,我出去走走,找找以前认识的人,看看能不能找找门路,跟木匠泥瓦匠那些打打下手,多少赚点儿钱。”
被开除的事情已成定局。
没有了工资,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所以王保江想要出去,找以前关系好的人给联系一下,找个活干。
不管怎么样,好歹能赚点儿钱,补贴家用。
王婶儿听了点点头,被开除没有工资,就要想办法赚钱。总不能早早就向老二伸手要钱吧?
老二也有自己的小家,自己家这边伸手要钱,儿媳妇儿肯定不愿意。
王保江叮嘱自己老婆:“我出去你就在家看着玉山,别出门了。”
多事之秋,他也怕又出什么事儿挨骂。
“行,你去吧,我在家。”王婶儿说了一句,然后看了趴在窗帘缝往外看的大儿子王玉山一眼,有些无奈。
这家伙老大不小了,每天什么都不干,就是藏在窗帘后面,虎视眈眈的看着朱春梅家。
那样子,让王婶儿总是担心,担心朱春梅出来,她一个没注意,王玉山又跑出去,闹出不可挽回的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