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赵阅的阐述,某汽负责人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对啊!成立个新品牌,这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作为汽车工业的长子,他们有着深厚的底蕴与实力,成立新品牌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只要提交了报告,十有八九能通过审批。
更何况,如今赵阅也站在他们这一边,那这份报告简直是板上钉钉,当天就能获得批准。
毕竟,谁也不愿意看到国内汽车行业走向衰落,合资是合资,自主是自主,领导们心里自然有杆秤。
虽然目前国内除了他们某汽之外,还有其他车企在竞争,但那些车企主要生产的是赵阅设计并乘坐的越野车,对于轿车领域,他们从未涉足,也没有打算涉足。
一来是因为军方订单已经让他们忙得不可开交,二来是因为国外的订单也源源不断,即便是在那些特殊时期,他们的越野车也从未停止过出口。赵阅设计的越野车实在是太经典了,深受国外用户的喜爱。
这些年来,他们厂在赵阅设计的基础上进行了微创新,每年都能推出新车型,而且供不应求。
因此,他们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涉足轿车领域。与其分散精力、多项经营,不如专精于越野车这一领域,将其品牌打造成越野车中的佼佼者。
赵阅见某汽负责人想明白了,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反问道:“不知道您对Suburban Utility Vehicle这种车了解多少?”
“Suburban Utility Vehicle?”
某汽负责人英语水平良好,听后脱口而出:“这是雪道兰在35年率先提出提出来的,意思是具备旅行车一样的装载空间,又拥有接近货车或者卡车般越野能力的车型。
然后鸡屁股在1945年确定了这种车的概念车型,接着路虎、鬼产途乐、小田陆地巡洋舰、福了bronco、还有今年梅赛德斯奔奔都出了所谓Suburban Utility Vehicle车型。”
“对。但是我闲着没事儿设计了一些车,有些车类似Suburban Utility Vehicle,但又不一样,我将其定义为Sport Utility Vehicle,简称SUV,既运动型多用途汽车。”
说到这,赵阅站起来道:“你们先等会,我去办公室拿设计图。”
“哎,好好好,赵所您慢走,我们不急,真的不急。”某汽负责人连忙站起身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他心里其实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新车型的设计图了,恨不猛让赵阅跑起来,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生怕给赵阅留下急躁的印象。
等赵阅带着王虎走后,老房端起茶杯让客人喝茶,然后略带深意的问:“刚刚赵所说的红旗车走高端路线,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想法没?”
听到这话,某汽负责人迅速转头看向了自己的下属,目光中带着一丝急切与鼓励,对红旗车厂负责人说道:“你有什么想法就快说,别藏着掖着,这样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
红旗车厂负责人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激动之色,连忙回应道:“领导,我确实有些想法。就像赵所提到的那样,有了研究所的强大技术支持,我们车厂在车型设计上就可以更加专注于外观了。
为此,我们打算前往工艺美术学院,寻找那些擅长工艺设计的老师和学生。如果有合适的人选,我们就把他们招走,等设计图画好后选择符合红旗品牌精神的新车型。”
老房和某汽负责人听到之前的提议都点了点头,他们认为有了强大的科技支撑和先进的发动机,红旗车的销售应该不成问题。
然而,老王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语出惊人:“这还不够!”
老高闻言,不禁挠了挠头,一脸困惑。现场的其他人也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他们实在想不通,在这样的基础上还能如何提升。
毕竟,在他们看来,这个方案已经非常出色了。
老王见状,也没有卖关子,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便开始侃侃而谈:“我虽然没亲身体验过劳斯莱斯,但我对这款车还是有所了解的。我们的红旗车既然要对标这种顶级豪车,那就必须在细节上做出改变,展现出与众不同的奢华感。”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豪车嘛,那肯定要豪!首先,全手工打造是必须的。这不仅是对品质的极致追求,更是对每一位车主的尊重。想象一下,每一辆红旗车都是由经验丰富的工匠亲手打造,这本身就是一种荣耀。”
“其次,车型要分开设计。一种为行政版,这种车型可以相对朴素一些,主要面向领导们作为专车使用。它不需要过多的奢华装饰,但一定要体现出稳重与大气。”
“第二种就是定制款了。定制款的红旗车,那就要多豪华有多豪华,要多奢侈有多奢侈。
车主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和需求,选择各种高级材质、精致配饰以及独特设计。每一辆定制款红旗车都将是独一无二的艺术品,彰显着车主的独特品味与尊贵身份。
要想让红旗车真正跻身顶级豪车行列,就必须在每一个细节上都做到极致。
我打个比方,就拿内饰的皮革来说吧,无论是座椅的皮革还是其他部位的蒙皮,你们都应该去咨询最专业的人士,确保选用的是最顶级的材质。
而且,在制作工艺上也要力求繁琐与精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凸显出红旗车那难能可贵的品质与尊贵。
当然,除了皮革装饰之外,我们还应该融入我们自己的特色元素。
比如,四大名绣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你们可以考虑一下,是否能在红旗车的内饰中巧妙地融入这些元素,比方说车顶?
这可以列入选配之内嘛。
还有其他类似艺术风格,多多考虑,脑筋不要死板嘛。
说到车漆,黑色固然经典,但为了满足不同车主的审美需求,我们确实需要更丰富多样的颜色选择。
你们可以找最顶尖的车漆方面专家进行咨询,争取调配出更多独特而迷人的色彩。让车主在选择车漆时也能感受到那份与众不同的尊贵。
车标,你们看看能不能用红宝石,没有这么大的那就用稀有的材料代替,做成升降式的,那多带劲?
除此之外还有搭配,例如车里雨伞,直接定做,例如苏绣雨伞,一把卖它个十万二十万,轻而易举。
再加上我们的科技技术,一辆最顶级的卖个一千多万那不是笑眯眯的嘛。”
“嘶……”
当听到老王说出那番话时,在场的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后便是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只有人们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大家面面相觑,目光交汇之处尽是震惊和错愕。
他们开始意识到,自己之前对于问题的思考太过局限、太过狭隘了。
老王的话语如同醍醐灌顶,让他们如梦初醒,看到了更为广阔的视野和更多可能的解决方案。
这其实也不怪他们,他们之前没这个思路,也就没这个想法,其实等他们回去了再一参考豪车自然而然就能想到更多,以国人的智慧,想把一辆车变“豪”那还不简单?
就连车里的一个水杯,都可以去景德镇找大师定制,让它成为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想明白了之后,某汽负责人和在场的干部们脸上都洋溢起了兴奋之色,他们的脑海中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各种奇思妙想如泉涌般涌现出来。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些想法付诸实践,恨不得现在就立刻回去召开会议,深入探讨每一个细节。
为了防止稍后忘记这些宝贵的灵感,有些人迅速拿出笔记本,开始认真记录起来。
他们的笔尖在纸上飞快地划过,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们对红旗车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有的人甚至一边写一边喃喃自语,不断梳理和完善着自己的想法。
老房他们此时也参与其中,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变得热烈而充满活力,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大家相互之间的交流也变得频繁起来,他们分享着自己的见解和创意,彼此启发,共同为红旗车的未来发展贡献着智慧与力量。
当赵阅和王虎抱着一大堆各种图纸进来,看到这一幕后愣了一下,前者道:“你们说什么呢?”
某汽负责人兴奋地道:“王副所长刚刚说了一些红旗车的细节问题,让我们茅塞顿开啊。”
接着他就把刚刚老王所说言简意赅的叙述了一遍。
赵阅听的连连点头,老王这人吧,让他干正经事,例如去要钱,那不行,就是个让领导撵回来的废料。
但要是让他来琢磨这些花哨的创意和点子,那绝对是无人能敌,一个顶俩。不过话说回来,要打造高端豪车,除了科技配置得过硬之外,这些花哨的元素也是必不可少的,老王这次算是说到了点子上。
赵阅想了想,开口道:“内饰方面的选择确实可以多样化一些。你们可以试着联系联系那些奢侈品公司,比如爱马仕,或者港港娄晓娥娄女士的新兴奢侈品公司。有些人啊,就偏爱那一套,觉得这样才能彰显尊贵。这些元素,我们都可以考虑加入进去,让红旗车更加符合高端客户的审美需求。”
“好,我们一定按照贵所的意见去办!”某汽负责人欣然应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赵阅和王虎怀里抱着的图纸上,眼中闪烁着迫不及待的光芒。
见此情景,赵阅笑呵呵地将手中的一系列图纸轻轻放在了桌上,随后从会议室的抽屉里拿出一沓早已准备好的保密协议,逐一发放给了某汽的众人。
某汽负责人接过协议,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这,这是……”他显然没想到,他们还需要签订保密协议。
赵阅从容地坐下,摆摆手解释道:“这必须需要签。之前关于红旗车的问题,我们研究所可以无条件提供帮助,毕竟它承载了我们共同的美好记忆。
但这次我手里拿的是一系列全新的轿车和SUV的设计图纸,这里面从发动机到内饰,每一个细节都凝聚了我和我团队的心血和创新。
这些设计不仅代表了我们的最新研发成果,更关乎到未来市场的竞争态势。因此,我们必须确保这些设计信息的安全,避免不必要的泄露和损失。
换句话说,接下来我们将要深入探讨的,是关于开设新品牌的股份划分问题,谈不妥我们设计的车辆你们连借鉴都不能。
我要说的是,我们所拿出的这些设计图纸、技术专利以及品牌理念,都是新品牌不可或缺的核心资产。因此,在股份划分上,你我双方必须做到公平、公正、透明,确保双方的权益得到切实保障。”
说完,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老房他们。
“等等!”某汽负责人突然打断了赵阅的话,他的头有些发晕,原本只是想来看看新车的设计图纸,怎么突然间就开始讨论起股份划分这种大事来了?
“等什么?有什么需要等的?”
老王看到了赵阅的眼神,对他这种见缝插针的行为暗自叫好。
可是听见某汽负责人的叫停,老王顿时不乐意了,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咱们一码归一码,咱们做事得讲规矩。赵所这里拿出来的可都是真金白银的研发成果,你以为是路边捡来的大白菜啊?莫非你们厂想白嫖不成?”
“不,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某汽负责人话说到一半,突然卡壳了。
他确实带着一丝白嫖的心思而来,但老王已经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一点,让他一时之间难以自圆其说。
他尴尬地笑了笑,眼神闪烁不定,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来解释自己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