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丰难得回来一趟,自然要好好陪陪父母和一双儿女,中午饭后就带着全家去了公园游乐场,晚上又看了电影。
陆曼曼和周严丰都推开工作一起去了,还拍了不少照片,陆曼曼晚上还友情赞助全家到天庆市一家老字号鸿宾楼吃了烤鸭。
第二天周瑞丰又陪着儿子打羽毛球,打乒乓球,还跟儿子一帮同学朋友踢足球,又带着芝芝到图书馆给她买图书,还买了一本我的爸爸开火车的绘本,展开之后是火车棋,父女两玩的不亦乐乎。
可相聚的日子总是短暂,周瑞丰在家里只待了三天就得走了。
那天护送他的人过来接他。
老太太又忍不住哭成泪人。
老爷子想得开,也不得不想得开,安慰老太太说就当是给国家生了一个儿子,能联系到人,能时不时回家里看看就不错了。
让儿子安心工作,不必操心家里,两个孩子他们会好好照顾好的。
周芝芝年龄太小,这几天刚刚跟爸爸建立起感情,家里怕她看到爸爸又要走,会哭着闹着不许爸爸走,送到幼稚园就没接回来。
周秉回来送了爸爸,父子两又单独说了一会儿话。
陆曼曼听周瑞丰说,“爸爸很抱歉因为工作缺席了你和妹妹成长的重要时刻,很抱歉给了你们生命却给不了你们一切,但你不要怀疑爸爸不够爱你们,爸爸始终都在牵挂你们,希望你们能健康快乐的成长,这次回来爸爸看到了,看到你长大了,是个大孩子了,把学习和生活都安排的很好,也有很多收获,你没有让爸爸失望。”
周秉轻轻地点了点头。
周瑞丰看了儿子片刻,把儿子拉近,又说了一句什么,声音很轻陆曼曼没有听清,猜测应该是有关于周秉的妈妈,因为周秉很快就眼睛湿润,然后重重地点了头。
周瑞丰随后拍了拍他肩头寄语道,“努力学习,积极生活。”
祝陆曼曼和周严丰一直生活愉快后,乘车离开。
周芝芝下午蹦蹦跳跳地放学回来,虽然她爸走之前跟她提了提要走的事,但她回来就又找起了爸爸,楼上楼下没找到爸爸,总以为爸爸跟她玩起了捉迷藏,直到老太太说爸爸已经去忙工作了,她嘴巴瘪了瘪,一双大眼睛泛起了泪花。
老爷子忙抱着她出去玩儿,到院里跟小朋友一起滑滑梯。
周芝芝又很快把爸爸丢到了脑后。
陆曼曼晚上也提早回来,吃过饭后陪着小崽崽下了两圈火车棋,她没碰过这个,哪里会下呢,反过来要崽崽教她玩儿,芝芝教的不亦乐乎,后来陆曼曼给她念故事书,她听着听着很快犯了迷糊睡着了。
老太太随后抱她回到屋里睡下。
可睡到半夜的时候,芝芝哭着醒来要爸爸要妈妈了。
老太太老爷子怎么都哄不住。
周严丰听到动静下来也哄不住,还是陆曼曼下来的时候,芝芝抱着婶娘抽抽噎噎地叫妈妈,陆曼曼抱她回到楼上,把小崽崽搂在怀里给她一首一首地唱儿歌,这才把崽崽哄住了。
第二天早上周芝芝醒来发现被婶娘搂着睡的,小脑袋在婶娘胸口蹭了蹭,奶声奶气地说道,“婶娘,你身上好香啊。”
陆曼曼见她醒了,搂着她也蹭了蹭,“你也好香啊,软乎乎的。”
顺便在她小肚子上挠了挠。
周芝芝咯咯地笑起来。
陆曼曼陪着小孩子晚起了会儿,周严丰已经起来了,进来就看到那幕,他觉得他家曼曼其实没有那么不喜欢小孩子,反而比一般人对待小孩子还有更多的耐心和爱心,她就是因为小时候伤得太深了,总怕将来发生什么,给不了孩子长远的陪伴和爱,让孩子受了苦,才那么偏激的从根上解决这个事,才干脆不要小孩子。
要她改变心意其实也很简单,等到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感情稳定了,他给了她更多更多的安全感,孩子肯定顺其自然就会来的。
“芝芝醒了?”
他走过来揉了揉芝芝小脑瓜,也不忘问她说,“要不要嘘嘘?”
周芝芝从被子里爬出来说要。
她穿着小背心和小裤衩,周严丰给她把衣服裤子穿上,这才抱起她去了盥洗室,然后顺便带她刷牙洗脸,清理的干净了便抱到楼下交给母亲,让她等着吃早饭。
周严丰折返回楼上时,陆曼曼刚没什么精神地起来,在盥洗室里刷牙。
周严丰知道又让她辛苦了,让她晚上都没有睡好觉,眼皮都有点浮肿。
他从楼下冰箱里拿了她之前冻的冰块,等她刷牙之后,就给她兑了热水摆了毛巾,让她洗了脸,然后扶着她后脑勺,拿着用毛巾裹住的冰块给她敷眼睛。
陆曼曼实在喜欢他的体贴,闭着眼睛倚在他肩头那里,搂住了他的腰。
所以说为什么跟他婚姻感到幸福,就是他太体贴了,她对好一分,他就时时刻刻总想着回报她的好,总是顾念着她的付出。
但她也没有太贪恋这温馨,很快就叫他收了手,别耽误了上班。
芝芝有着全家的疼爱爱护,白天又像从前那样无忧无虑了,只是跟着爷爷奶奶,睡到半夜还是会惊醒哭着要爸爸妈妈。
陆曼曼和周严丰那之后每天晚上搂着她一起睡,她这才又不闹了。
不过好在周瑞丰半个月后来了好消息,说过年的时候能回去了,透露出来要回原单位工作了。
这意味着他们成功了。
电视报纸上还没有放出消息,这种绝密信息可能要过几年才放出来,说哪哪年国家什么什么实验成功。
陆曼香也来了电话,婚期确定在腊月二十五,等着陆曼曼提早过来,跟她一起选礼服。
陆曼曼赶在春节前把手头工作全部移交出去,赴香江探亲的申请书也早就交了上去,她过去也不需要带多少行李,姐姐那边什么都会给她准备好,就是为了防着手里用钱方便,到银行换了点港币。
周严丰知道她一向警觉,但也提醒她过去吃吃喝喝玩一玩都可以,就是千万不要参与什么敏感活动,注意着意识形态,那边现在还属于敏感地带。
陆曼曼明白,她一个商人原本就是趋利避害的,原本也不会碰那些东西。
等证明下来的时间,她都用到了给家里置办年货上,这马上就过大年了,她姐姐那边婚礼结束就是大年,她少不了要在那边过年,注定也没法跟周严丰一起过这个年了,那就给家里多置办一些年货,给他们把过年衣服也都买好了。
就是走之前的那一天,家里忽然来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