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还怎么赢啊?也许陈同学不会做得这么残忍,不过现在有没有笔记,无非都是一场硬仗。
期中考500分,去掉英语的几分不算,已知的主课还有语文、数学、历史道德,科学……
完了,之前没有认真想直接就答应下来了,仔细一算其他每门科目最多得过80分才行,英语的话运气超常发挥也可能减轻几分负担,不过还是他没法达到的标准啊!这种分数他做梦也不敢想。
……
林浩趁着午后大课间找到了蔡华安,正常情况他是绝对不会闲着没事去找班主任的,一个人在教室摸鱼他不香吗?不过现在他必须去请教一些问题。
“报道……”
从小学到现在他好像是第一次主动找班主任,一般情况下都是因为各种惩罚,这次反倒还有点不适应。
推门走进去,好在蔡华安就在办公室里头。
“林浩?你有什么事吗?”
她没想到林浩也不是什么好学生,在没有任务的情况下来办公室只能是个人问题,难不成知道这次自己考的差良心发现了?
“蔡老师,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你问。”
自己一双手无处安放的挠着脸。
“我想问期中考试离现在还有多久?”
蔡华安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略微思考就得出答案。
“往年秋季期中考一般都会在10月10号左右吧,你问这个干什么?想考出个好成绩?”
“算是吧哈哈哈。”
女人东想西想都是无奈,就这次考试赤裸裸的九分,提出这种壮志,不是恶作剧的话实在有点悬乎。
“你这次的英语成绩……认真的吗?老师不是打击你,如果真想考好老师肯定会努力拉你一把。”
林浩的表情有亿点点难受,我要做的就是放弃英语,根本没想让您在英语上提供帮助啊!
但将真实想法说出来未免有些太过于冒昧,他们班班主任就是教英语的,你来一句不学英语了,怎么想也不太合适。
“也不是这样,我还想问一下您……觉得我考个500分有希望吗?”
蔡华安瞅了他一眼,这孩子看起来也挺机灵的,应该不存在受到啥刺激了,怎么说出这种不切实际的话呢?林浩学习到底咋样她清楚,除了语文数学还可以其他科目完全就是比英语好一点。
嗯,也算烂泥扶不上墙。
“你想学好还是得脚踏实地,还没学会爬树呢,就想吃果子,先考个400再说。”
真特么现实,林浩嘴角微微抽搐,表情有一瞬间的黯然。
“没事,那老师我就先走了。”
出办公室,自己盯着花坛发呆了好久,实际上要是他原本的性子,不可能被这些条条框框左右,这场战役就算输了又何妨?加了条英语学不学还得看自己,陈同学也不可能一直管着他。
但是这次林浩不知道哪来的倔强,陈同学各方面很优秀,可有的时候真的不想一直输给她,突如其来的自尊心让林浩不愿低头,还有十多天的时间,他知道凭自己的实力不可能一瞬间增长这么多。
可至少也不能输的太难看!
回到教室,充满信心的打开作业本,并没有几个会的……他就算有这个信心依然没那个实力,再次被现实打败。
请教陈同学?那不就是向敌人讨教吗?林浩的脸皮可没有厚到那种程度,绝对不会主动过去询问的。
语文数学现在确实跟得上,但要论历史道德和地理生物让他一个人学根本不可能学的懂,简直毫无头绪。
看来必须得除陈同学之外,再找一位好教师了。
整个二班林浩熟悉的人不多,而且全是一些虾兵蟹将,别说教他了,有些成绩都没他好。唯一认识两个成绩好的还只有陈欣谣和林依依。
难不成请教小班长?可是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个学渣,而且他们俩完全不能到畅聊的地步,朋友都还没做成想请教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直到一本笔记扔在他桌上,才将林浩整回神,陈欣谣背着书包准备走。
第三节下课了?居然不知不觉考虑了这么久。
抬头凝望陈欣谣,那样子多少有点狼狈,好好的打什么赌嘛,内心悄悄抱怨,给他整的进退两难。
“笔记还是照常拿去用吧,没有这个你想胜出就更不可能了,我可不要胜之不武。”
撂下这句话悠然自得的离开,明明有了笔记这个出入点,林浩依旧高兴不起来,这可恶的陈同学肯定早就知道他考不了这么多分数,故意整他。
等着吧!莫欺少年穷,不对……是莫欺少年蠢!
内心万般豪言壮语,但他考虑一天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万般无奈之下想到了陶氏两兄弟,虽然两人有时候挺欠的,但学习丝毫不差,回寝室试着请教一下他们吧。
如果还不配合那就只能请示小班长了,他别无选择。
晚自修结束,林浩把该学的作业全部带到了寝室,把张瑄都看傻了。
“我说你转性了?这么卷是你的人设吗?”
“还不是因为我参与了某个黑心赌博。”
“说具体点。”
江逸然探出脑袋,他实在好奇是什么事情能让一个懒虫上进成这样。
“总之我得在这次期中考试总分达到500,这是关乎自由的大赌!”
张瑄嗤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是放弃自由比较好,我记得你之前的考试科目分数加起来大概也才刚到300吧,剩下十几天时间你想进步200分?你当你是圣人吗?”
林浩居然都附和的点头,丝毫没有被激怒,因为这的确是事实,别说进步200了,他连进100分都很艰难,这是人能完成的吗?
“我劝你啊还是该吃吃该喝,别抱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这种事情眼一闭就过去了。”
江逸然也是连连赞同。
“就是,你要真能考500分,我把这床给吃了!”
林浩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冷汗,对他竖起大拇指。
“兄弟真论狠还得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