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睿立即做传送阵。
祝衍之交代温卿,“你留下照顾林宸。”
传送阵启动过程中,宗睿说,“我刚才看到周无漾在韩瑾周身上。”
“韩瑾周?看来他就是协助周无漾的人,没想到却在成功后被夺舍了。”
最开始初代和他就检测过韩瑾周,可什么都没检测出来,各中原因此刻已来不及去弄清楚。
二代有近乎初代一半的战斗力,这种时候就算他知道周无漾会在哪儿,去了也不过是送死,只能抢在他打开永生界大结界前通知初代。
······
洛川宫大殿内。
林翊走后搜魂术继续,本来该是检测容家了,但因为林翊刚成了初代伴侣,容家也算是初代的亲属了,南桑觉得还是应该给他们一点面子,决定把他们放在最后,开始检测今日到场的所有巫师。
容秉扬又躲过一劫。
……
林翊此刻一个人趴在主殿顶楼的大窗台上。神树权杖被他变成铅笔般大小,在手上转来转去。
刚才因为南桑的美颜暴击而发热的脑子已经冷静下来,开始认真地思考今天的事。
他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转着笔,看着天空,自言自语,“怎么····就成伴侣了呢?”
去之前他想着不过是要一点每天喝的血,却没想到就这么结了个婚。
他才20岁,还没毕业就成了已婚人士,要是按他原来的想法,怎也得30岁再结婚吧。
恋爱他都没正经谈过一场,怎么就直接结婚了呢?太草率了吧。
刚才那大殿里人多,林宸又等着血救命,他稀里糊涂的,就给南桑和祝衍之两个忽悠的答应了,现在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趁人之危,在逼婚吧,还拿他哥的命当众逼婚。
他回过味儿来,坐直了身体,拍了下桌子,“好过分,南桑怎么能这么算计我。”
然后看见了左手上那颗隐隐发着蓝光的宝石。
都是因为这块石头。
林翊看着它想,我真的喜欢南桑?
宝石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闪了闪光。
“不是吧,你还能听到我想什么?”
这回宝石没反应了。
林翊伸手去抠,和刚才一样,怎么都抠不下来。
他气愤地用宝石那一面去砸桌子,然而在接触桌面之前,一股强悍的力量直接把两寸多厚的大理石桌板给震裂了,碎石散了一地,而林翊的手腕一点痛感都没有。
他吃惊地看着手上的宝石,“原来你还有这功效。”
想再试试,又不想毁东西,于是操控那把剑朝手上的宝石砍上去,这次以宝石为中心,生出一股肉眼可见的能量,像个盾一样挡在林翊前面,那把无坚不摧的上古神剑被生生挡住,坚持了一会儿掉在地上。
林翊摸着手上的宝石,“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他心里平衡了一点,收了剑,准备去清理那些桌子碎片,但是想到他现在都是初代伴侣了,干嘛还自己做这些,去叫人来收。
他从自己房间出来,看到南桑的房间,不由自主地走过去。
南桑的房间很空旷,除了那张超级大床,几乎没什么别的东西,林翊转身就走,然而脚步猛地停住,再回头看着那张床,不可抑制地想到,成了伴侣是要睡一个床上的吧,今天晚上他就要睡这儿了吗?
当初跟他哥吵架后冷战的那半个月,他其实偷偷在网上了解过一些同性恋的情况,还看了某些欧美动作小电影。
第一次看到时他相当震惊。
那样真的会舒服?
可惜这个他也没处问,后来看他哥跟容旭感情挺好的,想来那个事应该也融洽,他就没放心上了,谁能想到,这就轮到他了。
他跟南桑两个,想也知道下面那个肯定是他。
林翊盯着那张超级大床,仿佛已经看到南桑把他压上面时的画面了。
就他那体格,林翊只是想象了一下就开始生理不适了。
不行,这婚必须得逃啊!
就算现在南桑再帅也不行。
他果断回自己房间,抓了几件衣服,塞包里,准备闪人时想起他现在身无分文。
虽说他现在这一身装备,出去了就是跟超人打架都不带怕的,但没钱可不行。
他总不能跟原始人一样生活在大山里,于是又翻箱倒柜到处找能卖钱的东西。
他想好了,现在他是初代伴侣,有这个身份在,应该没人敢再为难他哥了,至于出去以后,他肯定不会再做咖啡师这种工作,得用他的能力找个特别点的。
要是外面有类似神盾局这种异能组织就好了,以他的能力和装备,混个部门主管或者小队长之类的职务,应该不难吧。
到时还得想个响亮的名号。
林翊打定了主意,一边想外号一边翻抽屉,最后找出来一袋子金币,这是当初去万物集之前,南桑让影一给他的。
掂了下份量,至少两斤多,按现在外面的金价,这袋子金币能换大几十万。
啧,南桑还是大方,随手一给就是这么多。
有了这些金子,就算他出去找不到工作,也够他生活一段时间了。
跑路这事宜早不宜晚,找到钱,他立马背上包,把那袋金币随手塞卫衣前面的口袋里就出发了。
大门不能走,下面到处是影卫吸血鬼,不过好在吸血鬼们不会飞,而他现在有翅膀。
于是他跳上窗台,准备从那儿跑路。
黑猫似乎察觉了主人要溜,从床上跳下来,对着他叫唤。
“干嘛,你想跟我一起走?”
“喵——唔。”
这是什么意思林翊也听不懂,但是他觉得这黑猫跟他还挺有缘,“行吧,把你也带着。”
他跳下窗户,抱起黑猫,再翻上窗户的时候,眼前飘过一片雪花。
他心里一紧,伸手接住,“这是真的雪?永生界也会下雪吗?还是……”
再抬头,整个世界都白了,漫天雪幕中有一处漩涡,一个人形出现,虽然隔得很远,但林翊一眼就认出那是谁。
“卧槽!那不是大白吗,他怎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