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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李长竹兴奋的脸都红了,“重点是,苏安喜来看望苏岳林时,刚好段红的那个姘头也在,俩人站在一块,一对比,哈,那叫一个像!”

苏时酒:“?”

李长竹特意掏出手机,给苏时酒看照片。

照片有点模糊,不过能看到一个果真与苏安喜有几分像的男人,正光裸着上半身,惊慌失措的看着镜头。

李长竹手一滑,下一张照片中,男人抬起手,妄图遮挡镜头。

这一张更清晰,甚至旁边还放了苏安喜的对比照,仔细看能轻易发现,两人的眼睛和鼻子非常相似。

看得出来,这两张,应该都是抓奸时拍到的照片。

苏时酒心中好笑:“小李总连这个都拿到手了?”

李长竹挺胸:“那可不!我花大价钱买的。”

他问,“你要不?我给你发一份?还有视频……呃,虽然很刺激,但是开门进去的时候还是有点辣眼睛的。”

苏时酒一顿:“……不必了。”

“……也是,毕竟是你名义上的父母。”

李长竹继续道,“当时苏岳林还在病床上躺着,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意识到这一点后,完全躺不下去了,强行拉着惊慌失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苏安喜就去做了个亲子鉴定,还是加急出结果!”

“诶嘿,刚好,我在那个医院有人脉——”

“苏安喜!”

“他根本就不是苏岳林亲生的!是段红和那个野男人生的私生子!!哈哈哈,苏岳林当时表情,精彩极了,铁青铁青的,估计一想到这么多年对苏安喜那么好,还到处给对方擦屁股,借钱,结果跟自己完全没有丁点儿血缘关系,这么多年,尽给别人养孩子去了,都要气晕过去了!哈哈哈。”

“一想到这个,我简直要乐死了!这笑话,我能说一整年!”

李长竹非常清楚苏家人更偏爱苏安喜的事,否则不会直到现在,圈子里的人,都还不知道苏时酒也是苏家人。

如今,苏安喜与苏岳林没有血缘关系这事一曝光,苏岳林肯定后悔的要命,绝对连滚带爬的来找自己的亲生儿子。

李长竹为苏时酒感到高兴。

——为能欣赏到苏岳林痛苦难过,而苏时酒完全不会原谅对方,所以苏岳林只能一辈子都在曾经亲近别人的孩子,故意磋磨自己孩子的悔恨中度过而感到高兴。

他看向苏时酒,唇角一勾:“不说别的,至少苏家的财产,都是你的了。”

苏时酒:“……”

万万没想到,苏时酒在临山河畔跟顾殊钧玩一些囚禁pLAY,与世无争的时候,苏家短短两天之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怪不得直到现在,苏安喜都没回他的消息。

估计也是自顾不暇了。

苏时酒语气淡淡道:“他以前就没打算给我,未来我也不想要。”

“也行。”

李长竹看向苏时酒。

或许是从小成长环境不同,在李长竹看来,苏家这笔钱,苏岳林不给,他抢也要强行抢到手,因为是他的,就必须是他的,不过转念又想,双方割席也好,至少以后苏时酒不用再跟苏岳林这个烂人有任何的牵扯了。

至于钱?

反正苏时酒已经有顾殊钧了。

就苏家那么一点东西,算个屁啊?还不如顾殊钧随便从指头缝里漏出来一点。

大瓜吃完,终于开始按摩。

苏时酒将上衣扣子解开,露出里面还略带吻痕的上身,尤其是锁骨靠下和后腰的位置,简直是重灾区,都是周末这两天,顾殊钧在他身上烙下的。

他低垂眼睫,面色如常,却到底还是有些不自在,抿着唇从头到尾都不与按摩师对视,只安静趴在按摩床上,闭上眼。

好在专业按摩师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学会的第一课就是闭嘴微笑。

她将好闻的精油倒在手上,双手揉搓,使得手不那么凉了,才落在苏时酒身上,按摩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先从肩颈处开始。

紧绷的肌肉得到有效的缓解,被按过的地方更是热乎乎的。房间中的彩色蜡烛正在燃烧,淡淡的熏香味萦绕着,周围很安静,连李长竹都没再出声。苏时酒长长的鸦羽般的眼睫垂下来,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只觉得舒服极了,浑身更加放松,连情绪都变得软绵绵的,如同踩在云端之上。

按摩师换了种精油。

很快,温热的手指从肩颈转移到后背,落在竖脊肌上……

一整套按摩下来要近两个小时。

在这种宁静的,温和的,舒适的过程中,苏时酒呼吸逐渐变轻,慢慢睡了过去,只偶尔更换按摩点,或者对方手有些重时,才迷迷糊糊睁开眼一两次。

不知道过去多久。

周围一片安静,苏时酒睁开眼,觉得应该结束了,一只大手却重新落在自己的腰上。

那手不像之前的按摩师,会刻意搓热,因此带着些微的凉意,激得苏时酒肌肉紧绷一瞬,他一手往后伸,捉住对方,低声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殊钧没吭声,只那只手轻轻揉捏着苏时酒的腰,捏了两下,又顺着苏时酒的脊柱,一节节往上走。

“……别,好痒。”

苏时酒闪躲了下。

他环顾四周。

放在中间的屏风撤下去了,李长竹不见踪影,应该是提前离开,房间中除却他和他身后的顾殊钧,没其他人,便翻身坐起来。

搭在背上预防客人着凉的毛巾掉落,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肤。因为没有旁人,他不是很在意,打算直接去隔间穿衣服。

却发现顾殊钧的表情不太对。

苏时酒一顿。

他握住对方的手:“你生气了?”

顾殊钧站在按摩床边,那双漂亮的烟灰色眼眸盯着苏时酒,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但又碍于不知名原因,咽了回去。

半晌,他才用克制的,隐忍的声音,低低问:“按得舒服吗?”

苏时酒坦然回:“舒服。”

顾殊钧“嗯”了声:“那就好。”

他停顿一瞬,又说了一遍,“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