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们渐渐深入,他们感受到了一股剧烈的狂风袭来,而那股风中似乎还夹杂着不少剧烈的颤抖之音,两人眼中都是大变,神色凝重,都明白这对面而来的不是什么普通的东风,而是他们寻遍已久不得踪迹的虫族,想来是探寻到他们进入了自己的老巢,开始蠢蠢欲动了。
“瑾瑜,小心,”桑野出声提醒,虽然他知道宋瑾瑜早就已经发觉了,但并不想她有任何的闪失,青木剑在他的手中翻飞,变出无数道的剑矢,朝着那剧烈的阴风所在之处袭去。
这一击虽然让他们巨大的团队溃不成军,然而还是有小部分冲破阻碍向他们过来了,桑叶面色一寒,以青木剑划破自己的手掌,他知道自己的鲜血是制服这些毒虫的武器,牺牲一点也不算什么。
可宋瑾瑜并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见他伤害自己,像是要去吸引这些虫族的目光,立刻用感知攻击这些虫族,然后在脑海中对桑野斥责道,“我都说了,以后你不可以再随便伤害自己,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桑野虽听她语气颇为严厉,可是明显话里话外都是关心自己的意思,忍不住得意的对她说出自己的秘密,“之前我能够躲避那些虫族的追击,就是靠我的鲜血,你放心,一点点血就让他们付出大的代价,我觉得很值。”
宋瑾瑜没想到他的血还有如此强大的功能,心里的震惊不比知道他是3s等级的时候还要少,她这是捡了什么样的宝贝啊?不仅浑身上下是虫族的绝缘体,而且,精神等级和武力值都是杠杠的,以前都说他配不上自己,如今看来,别人还是目光短浅了,是她配不上桑野啊!
不需要片刻功夫,这些虫族在他们俩的攻击之下全数溃败,还有少数的一些逃之夭夭,其余的都变成了一具具尸体,宋瑾瑜突然觉得好像这些虫族也不是那么厉害,之前都是自己把它想的复杂化了,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害怕虫族沾上自己,然后变成同他们一样的族类,其他的好像还没看出来有多厉害,刚打了一次架,不仅没有觉得疲惫,反而战斗力十足,她觉得他们可以乘胜追击,将他们一网打尽。
“瑾瑜,我们可以顺着那些虫族残兵的足迹,找到另外一个出口,也许就能看到那幕后之人是谁了,”桑野也不管自己手掌心还在冒着血,正准备顺着那些逃兵前去呢,却被宋瑾瑜一把拉住了。
“不着急,我先给你包扎好伤口再说。”宋瑾瑜心里虽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她现在更关心的是桑野的伤口,虽然只是流了这么一点血,但她还是不支持这种自残的行为,所以在给他包扎的时候,故意使了一点劲,让他好好尝尝这种疼痛。
然而桑野是个男子汉,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伤口就痛得哇哇乱叫呢?虽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不过也任由她去了,如果下次还发生这样的情况,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保护在她的面前。
接下来的路程非常的顺利,二人走到路的尽头,眼前出现了一道剧烈的白光,刹那间他们都刺得睁不开眼睛,反手挡在自己的眼睛前,只是在这样的巨光之下,他们的感知都被屏蔽了一样,使不出来了。
即使如此,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穿过了那道白光,再睁开眼睛看时,那束白光已经消失不见了,他们也没有发现任何的洞口,自己置身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面前松枝上的雪因为积的够多,欲坠不坠的悬挂着,随时要把那枝干压弯的趋势,这个地方尤为的陌生,就好像误入了什么绿野仙踪的奇异地方。
然而没多久,他们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因为不远处一架飞行器停在他们的面前,当飞行器的门打开时,走下来的人竟然是熵伦将军。
熵伦将军见到他们也是非常的奇怪,“七公主,你们怎么在这儿?刚才有士兵禀报说有外人闯入地界,我便急急忙忙的寻来了,没想到会是你们。”
宋瑾瑜和桑野大吃一惊,望了对方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问道,“你说这是哪儿?”
“欧尚星球啊,陛下派我来这里驻守,七公主难道忘了吗?只是不知公主为何会在这儿呢?”熵伦将军见他们俩一脸茫然的样子,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
知道此事瞒不过去,宋瑾瑜便对熵伦将军说道,“我们在万莽森林寻到了一个古树,里面有一个洞口,我们觉得虫族可能在里面,于是我们俩进去搜寻,没想到误打误撞会到这里来,所以说那些虫族出现在万莽森林并不是巧合,是他们寻到了一个结界,在两个地界来回穿梭对吗?”
听了她的陈述,熵伦将军也是不可置信,要知道帝国星和欧尚星球距离十万八千里,两个星球之间除非有飞行器才能到达,否则怎么能够凭空穿越呢,这个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我将此事马上禀报给陛下,让他将这个洞口封住,否则帝国星大乱可就危险了,”熵伦将军认为此事情况严重,而且七公主也不可能说谎,虽然他并没有看到有什么洞口,但是那棵古树绝迹是不能再留了。
“既然我们都到了欧尚星球,不如就留下来帮你一把,”宋瑾瑜本来就想到欧尚星球帮忙的,如今梦想成真,她的心情竟然有些激动。
熵伦将军刚从战场上下来,另一波星兽才被打退,如果有个帮手清理战场也是好事,“那就有劳七公主了。”
“何必这么客气,你毕竟还是我的姐夫。”虽然知道他和姐姐之间夫妻感情并不深厚,可是还是有这一层妯娌关系在的,倒也不至于这么生疏。
熵伦将军只是轻微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话。
宋瑾瑜还是第一次到欧尚星球,没想到这个星球常年冰寒,万里飘雪,和他们的帝国星完全不同,一时间有些受不了这严寒的氛围,直到入了营帐,披上了斗篷,才觉得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