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玄夜嘴角猛地一抽,眼神愈发幽暗,
“嗯,你喜欢本王的八块腹肌?”
长欢后知后觉,猛地捂住嘴,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东方玄夜盯着她绯红羞窘的俏脸,轻笑一声。
磁性愉悦的笑声在黑夜中慢慢回荡。
长欢又气又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气得直磨牙……
东方玄夜心情大好,忍着笑意,慢慢向前走去。
他的动作依然僵硬,却一次又一次地坚持着。
来来回回走了十几趟,仿佛不知疲倦般兴致勃勃。
凉风习习,夜色无边。
回廊边的花花草草,散发出醉人的清香。
长欢强忍着倦意,一路上哈欠连天。
尽心尽职搀扶着他,在夜色中陪他走路……
终于回到卧室,长欢累得人仰马翻倒床就睡。
正睡得迷迷糊糊,她隐隐听见外面人声喧闹,传来踢他的脚步声。
“好像往那边跑了,赶快追。”
“到处搜查一下,刺客受了伤,跑不远。”
心里正疑惑着,她突然感到脖子一紧,随即传来一阵窒息感。
长欢奋力睁开眼,夜色中对上一双幽森森的眼睛。
那人一身黑色夜行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对诡谲的眼。
他坐在床头身材高瘦,一只手恶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
长欢从美梦中惊醒,觉顿时醒了大半。
她立刻意识到,外面在搜查的对象正是面前这位刺客。
她明显感觉到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的杀气和澎湃的内力。
这刺客,竟是个绝世高手。
东方玄夜那家伙真够招黑的,不是美人刺客,就是黑衣刺客,没有一刻消停的。
见她醒过来,蒙面人压低声音低斥,
“别出声,否则,死!”
长欢眨了眨眼,心知挣扎也是徒劳。
就她那点近身搏斗术,在高手面前还不够瞧的,如同蚍蜉撼大树。
她装出瑟瑟发抖一脸恐惧的模样,如同温顺的小绵羊,
“这位……大爷,我很乖很听话的,您千万不要杀我。您就好好在这里躲着吧,想躲多久躲多久,我一定不会将您暴露出去的。”
蒙面人狐疑地瞅着她不屑地冷哼,
“说,楚长欢在何处?说出来饶你不死。”
“楚、楚长欢?”长欢听到自己的名字抖了抖,伸手指向门外,
“她、她住在隔、隔壁,大爷,我只是个小婢女,大爷您窜错门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哀嚎--
这家伙竟是来刺杀她的?
她何德何能,会招来如此厉害的刺客?
等等,不会是渣爹派来的吧?
不过,她立刻否定了这个推论。
毕竟渣爹再胆大,也不敢让人来王府杀她……
蒙面人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站起身便要离去。
长欢心里一喜,迅速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个纸包捏在左手手心。
突然,她心里一紧,便看见蒙面刺客缓缓转过身来。
他高大的身影慢慢踱到床前,森冷的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长欢打了个寒颤,在心里绝望地咆哮--
他又回来干什么?
难道是想杀人灭口?
不要啊……
东方玄夜你个大猪头,怎么还不来救我?
再不来英雄救美,就要英雄救鬼了,呜呜呜……
长欢缩在被窝中的左手慢慢上移,面上却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样,
“大、大爷,您、 您是不是要银子?我、我这就拿给您。”
来人走到床边伸出修长的手,一把掀开遮在她脸上的秀发。
头发掀开,露出一张精致秀美到极致的小脸。
那张小脸与几日前破庙中的记忆慢慢重合。
那双清澈灵动的大眼睛,正惊恐地望着他,如同待宰的羔羊。
蒙面人吃惊地打量着那张堪称绝色的稚嫩小脸,显然十分意外。
原来,他要杀的人竟是她?
可恨这小丫头刚刚还骗他,说他窜错了门。
他还差点就信了。
蒙面人眼神闪了闪,有些生气……
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眼底涌动着莫名的情愫。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随即响起东方玄夜低沉的声音,
“楚大夫,你睡着了吗?你有没有事?”
蒙面人冰冷的手指,重新掐住长欢的脖子。
长欢迎着蒙面人警告而危险的目光,心里暗恨。
这大猪头什么时候来不好,非要这个节骨眼来?
这不是要害死她吗?呜呜呜……
她相信只要她说错半句话,便会血溅当场香消玉殒。
长欢哭丧着脸咽了咽口水,提高声音,
“王爷大人,我没事,正睡觉呢。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东方玄夜修长的身影映在窗户上,声音柔和,
“王府闯入刺客被本王所伤,侍卫正全力搜查。你当心一些,免得被对方所伤。你打开门,本王进来看看你。”
蒙面人冰冷的手指紧了紧,长欢感到一阵窒息。
她忍住想哭的冲动,假装镇定地拒绝,
“不用了王爷大人,我真的没事。天气寒冷穿衣不便,我太困就不起来了,您赶紧去忙吧,自己当心一些。”
东方玄夜静静地站在门前,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
屋里静悄悄的,只听见少女轻轻的咳嗽声。
难道,真的是他多虑了?
少女和刺客之间,真的没有关系?
东方玄夜见长欢不愿开门,暗暗沉吟着。
片刻之后,长欢看见那道修长的身影慢慢离去。
屋子里只剩下蒙面人和长欢二人,两人四目相对气氛诡异。
长欢被掐着脖子呼吸困难,喉咙里火烧般很不好受。
在绝对高手面前,她连丝毫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可是,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她用手指轻轻拨开手心的纸包,蓄势待发。
刺客阴仄仄地一笑,捏着她的脖子满眼尽是嘲讽,
“郎情妾意,令人作呕。楚长欢,你竟敢骗我说你不是楚长欢?真是该死。”
长欢一脸无辜,可怜巴巴地道,
“大爷,您误会了,我只是帮他治病的大夫而已,谈何郎情妾意?再说,您要杀我,我总不能将自己送给您杀吧?我也怕死啊。我真的很好奇,我和您无冤无仇,您为何要杀我?求求您告诉我,让我死后瞑目行不行?”
刺客冰冷的手指,顺着长欢光滑如玉的脖颈慢慢摩挲着。
长欢一阵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心里暗骂—
这家伙不会是变态狂采花贼吧?
长欢本能地握住他掐着她脖子的手腕,徒劳地挣扎着。
握住他手腕的手,却在挣扎中慢慢移到其手腕的要穴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