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裳和伽萝公主红着脸,晕乎乎地离去。
长欢能帮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不知她俩能否顺利完成任务,只希望虫子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东方玄夜回来时,脸色很不好看。
显然和那个不省心的哥哥又发生了争执。
长欢伸手将他耷拉着的嘴角撑成笑脸,笑着调侃道,
“兄弟果然不能住在一起,天天斗得像大公鸡似的,心情能好吗?”
“等他义父苏醒身体康复得差不多,他定会搬出去的。”
“他在长安城有别院,之前我为他治病时去过,比楚府可大多了。”
东方玄夜立刻警惕起来,垮着脸酸溜溜地问道,
“你还去过他的别院?我怎么不知道?”
“何时去的?去干什么?”
长欢见这家伙又开始冒酸水,连忙态度诚恳老实交代,
“哎呀,不就是你第一次去边城,他请我去为他治病么?”
“那时他毒蛊发作,痛得死去活来几欲发狂。”
“我见他给的银子多,所以就为他治病了。”
“那一次,我足足赚了他六万两银子呢。”
东方玄夜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难怪他对你死缠烂打念念不忘,原来你是他的救命恩人。”
“帮他治好纠缠他十几年的毒蛊。”
“换做是我,我也会爱上你的,何况是他。”
长欢见这家伙醋性越来越大,连忙摇着小尾巴拼命点头,
“难怪我觉得此人虽然坏,但是一定得救。”
“原来他是你的兄长我的大伯哥,嘿嘿,这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
“若他不是你哥哥,我才懒得救他呢。”
东方玄夜见她摇着尾巴,一脸谄媚样,可爱的不要不要的。
心里终于好受了些,一揽纤腰,霸道地将她压在床上,
“他是你大伯哥,以后不许你和他单独相处。”
“真要有事,你必须带着四个丫鬟。”
长欢伸手戳了戳他的帅脸,调侃道,
“要不要再带四个侍卫?这样比较正式点儿。”
“万一你哥发疯要打人,我也有个底气。”
没想到这家伙还真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嗯,这个主意不错,那就一起带上。”
长欢:“……”
愣神之间,她感到身上一凉,已经被他脱成了小白羊。
长欢连忙抵住他的胸,嫌弃地将他往外推,
“哎呀,你这个大灰狼,你今日都要了多少次了,你不会吃错药了吧?”
东方玄夜啃着她的唇闷声坏笑,
“不是吃错药,是中了毒,中了你的情毒。”
“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解药。”
长欢:“……”
……
次日,长欢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东方玄夜不在身边,早已去上朝。
丁香见她睡醒,连忙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
“小姐,沈公子来了,说有点事找你。”
“你吃点东西再去见他吧,他在厅堂喝茶。”
小荷端着早膳走进来,将食物一一摆在桌面上。指着一道颜色鲜艳的羹汤,抿唇笑道,
“小姐,这道鲜花燕窝羹,是云小姐特意为独孤大人做的。”
“说是多做了一份,留给小姐吃的。”
长欢坐到桌边,看了看鲜花燕窝羹。
颜色煞是好看,闻起来有股淡淡的香气。
她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入口淡香清甜,吃起来十分可口。
边吃,边下意识地问道,
“云姑娘为独孤大人特意做的羹汤?”
“等等,云姑娘为独孤大人特意做的羹汤?”
长欢眨了眨美眸,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难道昨晚云霓裳和伽萝公主二人,将那只傲娇得要死的臭虫给谁了?给睡了?
长欢强忍着心底的亢奋,三下五除二吃完早膳。
连忙提的裙子,疾步来到独孤青川住的院子。
伽萝公主和云霓裳正喜气洋洋在地给国师喂汤药,
两女容光焕发脸色娇艳,喜色溢满美丽的脸庞。
如同怒放的鲜花般娇嫩欲滴,眼角眉梢隐隐带着一丝风情。
看见长欢进来,两人站起身对她福了福身,羞羞答答道,
“楚姑娘来了?谢谢楚姑娘。”
长欢四处瞅了瞅,并未看见那只傲娇臭虫。
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
“你俩昨晚得手将那只臭虫给睡了?”
“那只臭虫呢,怎么还没起来?”
“臭虫不会弱不禁风趴下了吧?”
云霓裳和伽萝公主脸色红的几乎滴出血来,羞答答地对视了一眼,满脸的娇羞。
伽萝公主嘿嘿傻笑着,掩唇低声道,
“陛下没有趴下,精神着呢。”
“早晨陛下醒来,见我俩和他躺一起,咳咳咳,差点傻掉了。”
“那表情,就像,就像凝固了似的,别提多可爱了,哎嘿嘿……”
长欢嘴角抽了抽,一脸八卦地问道,
“他没乱发脾气将你俩撵走?”
“也没有寻死觅活撞墙自杀?”
“或者大哭一场,吐血三升什么的?”
伽萝公主嘴角差点咧到了耳根后面,嘿嘿笑着摇头,
“陛下是很生气,那眼神跟要杀人似的。”
“不过,他后来并未对我们发脾气,而是自己坐在房间生闷气。”
“我们请他出来用早膳,他也不理我们,只是望着窗外发呆。”
“云姐姐一大早去为陛下做了他爱吃的鲜花燕窝羹,不知道吃了没有。”
长欢检查了一下国师的情况,情况还算稳定。
瞅了瞅同样羞答答,却一脸幸福的云霓裳道,
“谢谢云姐姐,鲜花燕窝羹真的真的很好吃。”
“你俩好好照顾国师大人,记得给他按时服药喂食流质食物,我先忙去了。”
“那个,那只臭虫你俩先不用理他,等他自己想开就好了。”
“他是第一次,有些害羞也正常,你俩尽量对他温柔耐心一点。”
两女对长欢千恩万谢,一直将她送到院子外面的回廊上。
长欢来到厅堂,沈兰舟正在厅堂中焦急地走来走去。
看见常欢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眼神猛地一亮。
长欢狐疑地打量着他,笑问,
“沈大哥,你今日没去上朝吗?发生什么事啦?”
沈兰舟对长欢拱了拱手,耳根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楚大夫,在下前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长欢指了指椅子道,
“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我们都这么熟了,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的。”
沈兰舟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展开来足足有五万两,推到长欢面前。
长欢看了看银票,惊讶地道,
“沈大哥,你给我这么多银子,是谁生病了吗?”
“我俩都这么熟了,不用给这么多银子吧?”
沈兰舟站起身,对长欢拱了拱手,一脸诚恳道,
“这银子不是用来治病的,而是我给琉璃姑娘的聘礼,我想娶她。”
“啊?”长欢愣了愣,连忙欢喜道,
“你要给琉璃姑娘聘礼,你得去给她呀,你何必通过我?”
沈兰舟立刻垮下脸,苦笑道,
“从边城回来后,我买了礼物送给她,却被她拒绝了。”
“她说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她高攀不起,让我去找门当户对的女子。”
“这些天她都对我避而不见态度冷淡,我心里难受得不行。”
“楚大夫,我是真心喜欢琉璃的,我想娶她为妻。”
“你帮我去劝劝她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