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朱雀从门外传来声音。
“快进来!”反正没脱衣裳,李杳当即就坐了起来。并且下了床。
朱雀走了进来,后头跟着乌萝。
“才回吗?吃过了没有?”李杳虽急,但没有马上问。而是关心起了朱雀。
毕竟她不想当剥削者。
朱雀摇头,“属下不饿!”
李杳朝乌萝使眼色,乌萝会意,“属下去端饭菜来。”
这会时间实在称不上早,也不会,应该说是早上了。毕竟再有一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
李杳让朱雀坐下休息,外头也传来说话声。
“小姐和师姐在里头,你进去就好。”
应该是无颜回来了。
目光扫去,就见无颜走了进来。
“小姐!”无颜脸色凝重,李杳也习惯了,反正这货自从开始调查石家村的事情,就没高兴过了。
不对,是从未高兴过。原先也是这样,不过后来跳脱了一些。
这段时间恢复原先那个鬼样子了。
李杳叹了口气,一个朱雀,一个无颜,两张冷脸天天对着,若她内心不够坚强,也会抑郁吧!
“你也先别说,吃过饭再说。”李杳摊手。
“是!”无颜规矩应下。见朱雀端坐在桌前,便走到另一边,隔着一些距离才坐下。
两人皆不语,李杳离着他们远远的,慢慢踱步。
乌萝端着个大餐盘过来,幸亏是习武者,这点重量算不了什么,也就没叫别人帮忙。
相反还十分轻松的样子。
“饭菜来了!师姐、无颜,你们有口福了。这可是二爷亲手做的。味道比京城那些馆子的都好吃。
小姐特地让留的,就怕你们饿肚子。
快吃吧!”
乌萝灵动,说话同百灵鸟一样。
李杳感觉幸亏有个乌萝,调节着这闷闷的气氛。相对而言,能轻松一些。
朱雀点头,“谢谢!”
确实饿了,像他们这种做暗卫的,从前便是有得吃的时候吃,没得吃的时候不吃。做任务的时候,有时候会忘记吃。
倒是她,自从跟了小姐。似乎很少有挨饿的时候。相反吃得都很不错。
可以说,没有几个吃过的好东西,她吃了不少。
无颜同样也是。
也只有乌萝因为吃到二爷亲手做的菜,兴奋了一个晚上。便是刚刚,小姐睡觉的时候,她都坐在灶下等着。
就是想等师姐回来,告诉师姐,这饭菜有多么的美味。
“好吃吗?”乌萝感觉过分安静,故意问道。
朱雀点头,“好吃呀!”
她难得带尾音,估计也是被乌萝感染。
“师姐,你觉得好吃就多吃些。这些全是你和无颜的。”
她又盯着无颜,见无颜吃饭夹菜的速度飞快,不由得咳了一声,“你慢点吃好?我师姐还没吃几口了。”
无颜抬起头,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看对面的朱雀,这才放慢速度。
“很多,随便吃!”朱雀出言,头也没抬。
无颜手中动作又快了起来,并未感到半点尴尬。心里反而有些悸动,那是一种说不出也道不明的情绪。就是他自己也不明白。
饭菜吃得干干净净,一点渣都没剩。
乌萝收去盘子,便放在了外头。很快就有下人过来搬走了。
她又给大家都倒了茶,这才坐下听他们说话。
“朱雀,关大夫也回去了,你可知道?”李杳抱着茶杯,浅浅抿了一口。
“死了!”朱雀轻道,面色如常。
“你杀的?”李杳能想到的只有这样。
朱雀摇头,“小姐,并非属下所为。是被他们自己人灭了口。也就是属下原先追着的那个人。”
“果然够狠!”李杳喟叹。
“如小姐你所料,那关大夫背后的人确实是上官家。属下在那宅子里找寻了一番,找到了之前跟踪的人。
后来,关大夫回来了。见到那人之后,便跪在了地上。
属下原先还以为那人是替关大夫办事,没想到弄了个反的。”
“继续说。”李杳放下茶杯,“想来,你追踪的那个人,是上官家的一个主子。”
“没错!”朱雀满面冰霜,“那关大夫跪在那人跟前,唤他七爷。他口中的七爷,抬脚就踢翻了他。”
朱雀抬眼,“属下看得出,是个行家。那一脚,关大夫至少踹断了三根肋骨。”
“上官家明面上行医,在赤琼国乐善好施,很受赤琼国百姓敬仰。没想到背地里如此狠辣。”无颜插了句嘴。
众人一齐点头。
“关大夫没有马上死,并且求饶,说他已经把药送到了我们战王府上。即便王爷先前没来得及喝,但等王爷回来,他有信心王妃会让王爷喝下。”
朱雀转头看着乌萝,“你竟没发现这个关大夫不是个好人?”
乌萝小可爱,瞬间垂下了头,“是乌萝大意了。”
“那些药不能喝,尤其是开给王爷的药。”朱雀提醒。
“小姐已经发觉了,王妃也知道。那些药已经处理。”乌萝小声地说。
朱雀突然松了一口气,“还好小姐您在。”
她又道,“那个七爷明显觉得关大夫没用了,并没有脚下留情。是用脚把关大夫活活踢死的。”
李杳蹙起眉头,“那关大夫死之前可有同那七爷说什么?”
朱雀看向她,“说了,一直求饶,并且让七爷再给他一次机会。可那七爷说,机会不会留给一个死人。
关大夫还说,战王府除了战王,其余的人都是蠢货、饭桶。包括战王府的小公子。也就是您!”
李杳觉得好笑,“他倒是信了本小姐演的戏。”
朱雀虽然不在现场,但听小姐这么说话,便知道这其中小姐肯定做了什么,让关大夫误会的事。
但她并不放松,“关大夫信了,可那七爷并不信。边踢关大夫的时候,边骂他废物。
属下记得一句话,他是这么说的。”
朱雀开始复述,“你知道什么?战王府的这个小公子,并不是外人看到的那样。从赤琼国到云府,又从云府到这晴川关。包括这北襄国战败,这其中哪一件事不与这个盛小公子有关?只有你们这些蠢货才会相信他是个纨绔,是个土包子!”
“这么说,”李杳重重呼了口气,“上官家早就盯上了本小姐。”
她深思,“也许在云府的时候,上官家就盯上了本小姐。”
“不,是本公子。从那七爷的话中可以听出,上官家还不知道本小姐的性别。”
想一想,这是唯一的好事了。
其实在云府的时候,上官家就同师父对上了几次,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上官家就留意到了她。
说到底,她不明白上官家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在明渊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