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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岚惨白着脸色,踉跄着后退。

她的身体抵到书桌前,手压到什么纸张,低头一看,桌子上全是柱子哥写给她的信。

每个星期,她都会收到柱子哥的信,让她死寂的心重新活了过来。

五十二岁的年纪还如少女一般心思,天真快乐。

这一切只因为他的信。

小院里也摆满了各种兰花,都是每次随着他的信来的。

原来他们之间一直是天涯咫尺,原来他就在自己的身边。

陈自岚怎么也不敢相信,她忽然脸色大变的走出书房,陆夜明担心的跟了上去。

陆婉晴和夏织星都在客厅担忧的等着,因为陆夜明说这是母亲的私事,可能母亲不想太多人知道,所以陆婉晴她们就没进书房。

见母亲突然神色坚毅的冲了出来,脚步生风,步伐里带着狠厉,好像要去找什么人报仇一样。

陆婉晴和夏织星同时紧张的站了起来。

“哥,妈她怎么了?”

陆夜明也紧皱眉头:“不知道。”

不过这时候母亲明显精神状态过于激动,陆夜明不放心母亲一个人,赶紧跟了上去。

陆婉晴与夏织星对视一眼,两人也一起跟了上去。

眼见母亲要去车库开车,在她握住车门把手的时候,陆夜明一把按住母亲:

“妈,你现在情绪不稳定,不如让我开车吧。”

陈自岚压抑的紧紧闭上眼,十秒后吐出一个字:“好。”

到了车上,陈自岚闭着眼交代:“去你爸家。”

接着又问:“你应该知道地址吧!”

陆夜明平静的回:“知道。”

他爸陆雷自离婚后,就搬出陆家,正大光明的和那个女人住在一起了。

后面陆婉晴和夏织星同坐一辆车,让司机开车追了上去。

到了目的地时,四人几乎同时下车。

前面陆夜明跟在陈自岚后面已经进公寓楼道了,陆婉晴还仰着头打量着环境晕乎乎的问:

“这是哪儿啊,我妈突然来这里干什么啊。”

陈自岚熟练的来到门口,按下门铃。

不一会儿,穿着围裙的阿姨过来开门。陌生的看着门外的两人问:

“请问,你们找谁啊!”

陈自岚不发一语,直接推开这个保姆往里面走。

房子不大,进去就是客厅。

客厅里一家三口正在享用晚餐,看起来和乐融融幸福美满的模样。

陈自岚压着满腔怒火,大步上前,保姆叫了两声,陆雷望过来的时候,陈自岚已经走近,不等他反应过来,她一巴掌已经狠狠扇到他脸上。

陆雷僵住了,看着眼前的妻子觉得陌生。

无论任何时候,她从没用这么冷漠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他。

桌上的陆成明,二十一岁的年纪,青春洋溢,性格嚣张。看到自己爸爸被打,他生气的摔下手中的筷子,怒气腾腾的站起身质问年纪大的女人:

“你这个死三八,你谁啊,找死是不是,竟敢动手打我爸……”

陆夜明直接迈步过去,三两下制服这臭小子。

夏织星跟陆婉晴赶到的时候,就见陆夜明把人双手反转背后,脸按压在桌面上,疼的嗷嗷叫。

还有一个女人,她叫孟蕾,是陆雷的初恋,也是陆成明的妈妈。

场面这么乱,只有她维持着先是的姿势,仍然淡定的坐着,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筷子,仿佛一切与她无关一般。

从头到尾,陈自岚也没有看这个女人一眼,她眼里只有陆雷这一个男人。

陆雷听到二儿子叫痛,连忙对黑脸的老大求饶:“夜明,你轻一点儿,别弄疼你弟弟了。”

陆夜明听到这话,忍不住手中的力道下的更大了,陆成明叫痛更大声,而旁边的孟蕾也只是淡然的放下碗筷而已。

“陆雷,我问你,当年我让你帮我查周大柱的事,你说他死了,究竟是你查的,还是你随口捏造的?”

当时,是陆叔叔找到她,说要给她一个家,完成两家人长辈的约定。

这个约定就是让她和陆雷成亲。

她第一时间拒绝了,因为她早就和柱子哥约定好,此生非君不娶,非卿不嫁。

她和柱子哥都是孤儿,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从小他们就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

柱子哥在黑夜里给她划过火柴。他说,小岚你看,一根火柴的火焰这么小,两根火柴的火焰就会亮一点,更温暖一些。

小岚,让我们做这冰天雪地里的两根火柴好不好?即使很短暂,也要靠在一起互相取暖。

她说:好。

那一年她第一次拿针线,绣了个简单的四叶草给他,算是两人的定情之物。

她说过会等,就会一直等。

当你心系一个人,那个人在你心中一直是美好的,等待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直到陆雷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他对她说,柱子哥死了,说柱子哥在一次泥石流抢险中,因为救人而不幸身亡了。

当时她还太年轻了,一听到这个消息,想到柱子哥的善良正直英勇,就觉得这是柱子哥能干出来的事,可老天待他太薄了……

她沉浸在失去柱子哥的悲痛中,对世界已经再无眷恋,是陆叔叔一直关心她,特别希望完成两家长辈的遗愿。

不停的在她面前讲,当年两家人的友谊,救命之恩那些。陈自岚挺感恩陆叔叔的,她也不知道用什么回报别人。

后来就想,反正她现在就是活死人,怎么过不是过呢,就嫁到陆家,就当死之前做件好事算了。

可她还是在婚后被陆雷的柔情和才华打动,慢慢对他产生了感情,也生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孩子出生没多久,他总被电话叫出去,慢慢的,陈自岚心就冷了。

每一次伤心的时候,她就会想柱子哥。她想,柱子哥在,一定会怎么安慰她鼓励她,她就鼓起勇气重新振作。

一直以来,她都保持着仪态,让自己不要因为怨气变成一个泼妇。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她才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因为人家二个人是初恋,她是后来被家长逼着结婚的。

这段破败伤痕累累的婚姻,她从来没有指责抱怨过,什么事都是自己消化,差点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精神失常的人。

她还在家里努力扮演一个好儿媳,努力扮演成功女性,努力扮演孩子们妈妈的角色,努力的给他留面子……

可此刻,她恨的只想撕了他。

总要经历过,你才知道一个虚伪的男人有多可怕。

陆雷第一次发觉自己的妻子这么强势犀利,他偏过头,眼神躲闪的说:

“我当然是查过的,别人都说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