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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这边正在思索关于彭家的事情,这时,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并不好看,眉头也紧紧皱起。

“怎么样?”县令见到来人,直接问了起来。

“回大人,正如肖五说的那样,彭山家里并没有见到他的妻女,现在那个家只有老太太一个人,这会儿正在修整院子,张罗给彭树说亲呢。”

万师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可惜了彭山那么好一个人,他这才一去,家中妻女就跟着遭了难。

“哦??”县令的手指不停敲击着面前的桌面,“可在医馆见到那对母女了?”

“正是,我今天去医馆的时候那个曹氏刚服完药,已经睡下,彭家那个小丫头在医馆里帮忙干活儿,因此,我并没有惊动两人,听大夫说,曹氏身上还有不轻的伤,身体极度虚弱,如果这次不是遇到肖五他们,只怕也活不下来。”

万师爷当时只在窗外看了一会儿睡着的曹氏,整个人的状态确实不好。

“那个彭树怎么样?这段时间可还老实?”

“据大牢里的人说,这人是个好赌的,经常唆使其他人跟他一起赌,只不过现在没人搭理他,只是这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

万师爷对于彭树那可是没有一点儿好印象,自家大人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才有了现在的好局面,哪里能容下这么一颗老鼠屎把一锅汤全坏了?因此,他说话时也丝毫不顾忌,直接实话实说。

“既然这样,那就打一顿赶出去,县衙可不留这种祸害。”县令大人丝毫没有考虑,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另外,我记得彭家那院子也是县衙的吧?当初只是念在彭山立了功的份上奖给他的,既然他现在已经不在了,那就将院子转到他女儿的名下,咱们也算是尽一份心。”

“是,大人英明!”万师爷见自家大人这么处理,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去吧,我刚刚已经让人叫那个彭树过来了,直接办吧,他们母子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县令说完直接闭上了双眼,他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想把时间花费在这种人身上。

万师爷微微躬身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整个人走路都带了一阵风:

“来人......”

这边彭树忐忑地往县衙这边走来,一路上他不停地回想这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认为自己当差以来和众人的关系都处得还好,不说天天勾肩搭背喝酒吃肉,但是至少都没有交恶,也没有跟人发生争执,想必并没有得罪人。

只是不知道县令大人找自己过去是为了什么?

唯一让他有些不安的就是之前曹氏那对母女还在时,自己对她们确实狠了一些,只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抢了县衙发的赔偿,霸占了她们的院子又将人卖掉没什么不对的。

反正这些都是亲娘教唆同意的,那对母女又是彭家人,怎么处置都不为过。

这样自我安慰了自己一番之后,彭树心里的不安渐渐散去。

很快,他又开始幻想起来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找自己?要不然县令大人独独召见他一个狱卒??

正当彭树她心里想着美事时,万师爷板着脸挡在他面前,身后还跟着两个衙役,正是当初举荐自己当狱卒的肖五和柳方两个。

“哟!万师爷!肖哥!柳哥!您这几位这是......”

彭树对这几人还算熟悉,因此见到他们便很自然地打起招呼来。

“哼!当值期间玩忽职守,教唆他人赌钱,除去官衣,打!”万师爷很看不上彭树这流里流气的样子,二话不说便招呼身后的两人动手。

等在这里的肖五和柳方早就想揍这彭树了,这会儿听到万师爷的话,直接扑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将他身上正当值穿的衣服扒了下来。

“哎!师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肖哥?你轻点儿!放开我!”

“你们放开我,扒我衣服干啥?”

“ 嗷~~啊......”

“......”

彭树整个人还没回过神,便直接被按趴在院子里的长凳上,整个人还有些懵懵的,板子已经重重落在他的后背,疼得发出杀猪般的哭嚎声。

“把嘴堵上,免得扰到了大人!”万师爷嫌弃地白了一眼已经被眼泪和鼻涕糊住脸的彭树。

柳方随意到旁边捡了截木头直接塞到彭树嘴里,院子里的嚎叫声算是暂时消失。

彭树怎么也没有想到,明明他是过来见县令大人的,怎么还没见到人就这么被莫名其妙按着打了一顿。

原本对自己还算照顾的肖五和柳方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一个个下手那么狠,不过才二十板不到,他整个人就被打得昏昏沉沉,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直到二十个板子打完,肖五和柳方这才收起手里的板子,居高临下看着犹如死狗一样的彭树。

“为......什......么?”当嘴里的木块被拿开之后,他迫不及待地问。

直到现在,彭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还想找几人问个清楚。

“走吧,县衙的院子是那么好霸占的?,咱们看着他搬家!”万师爷甩甩手里的地契,这东西原本就一直放在县衙里,他只是顺便过了个户而已。

“呃......”彭树这会儿还有些云里雾里,不明白自己挨打跟地契有什么关系,只是在场的几人都不愿意搭理自己,他也只能任由人拖着往外走。

“肖哥......求你告诉兄弟,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彭树感觉自己无比冤枉,就这么平白无故挨了顿打,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能养好?

“嘿嘿......小子!这就是报应知道不!!”肖五重重拍拍彭树的肩膀,差点儿将人拍翻在地上。

“......”彭树还是一脸懵,直到现在他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因此,并没有听懂肖五的话。

“呵!!看来你并不知道自己错哪里了??”柳方一见他那疑惑地表情就知道彭树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