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拥有的都会失去。
她在意的不在意的都会消失。
她想要守护的一切会被她伤害。
这有些让她难以接受。
苏锦鲤咬牙问:“那我不成神了,我不成神,就这样活下去是不是也是一种办法。”
有些时候,逃避可耻但是有用。
苏锦鲤有自知之明,她没有把握经历那么多还能坚持初心,麒麟都说了,她几乎不会成功,那不如维持现状。
她可以和妹妹和同伴们一起生活在云上世界。
至少,她不会立即失去所有,毁掉这个世界。
“可以呀。”麒麟笑着,露出小虎牙,俏皮的对苏锦鲤眨了一下眼睛。
很是活泼的模样。
“但是你们的神明会堕落哦,那个叫做系统堕落的时候,它会吞掉你,然后得到所有时间线你的罪恶,成为你,深渊。”
“结局一样的。”
“不要奢望一个集体意识的综合体,已经堕落,还可以抵抗这么多时间线的污染”
“你不成神,是打不过的系统,系统早晚会堕落,你早晚会被吃掉,一切依然会到来。”
“你当前的时间线,那个神明也撑不住多久了吧。”
苏锦鲤如击重剑。
“我说过,你是一切的希望,只有你自己有机会解决一切,因为你是核心,深渊诞生的核心,明白吗?”
“这是唯一的机会,接受冰雪的记忆,获得传承,成为神明,带着新世界走下去。”
“当然,你也可以放弃,我遵守你所有的选择。”
金发少年充满温柔的看着苏锦鲤,他渐渐变化成一缕金色的烟雾,消失在苍茫的大雪中。
雪依然在下,苏锦鲤感受不到冷,漫天的大雪冰封所有的一切。
纯白雪花好似可以淹没一切罪恶与悲伤。
苏锦鲤突然想起在世界树下,自己看到的画面。
冰雪之神在曾经的阴影之主选择堕落的刹那,祂说:“我会成为冰雪的神明,让大雪埋葬所有的罪恶。”
苏锦鲤闭上眼睛,渐渐沉睡于冰雪之中,被其埋葬。
“主人。”苏安安摇晃着苏锦鲤的身子。
“主人,你还好吗?”苏火凑了过来。
苏锦鲤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苏安安和苏火着急的样子。
苏安安整个身子抱住了苏锦鲤,靠近的身子散发出温暖。
“主人,吓死我了,你睡着之后,身体的温度就在不停的降低,周围越发的冷,苏火怎么烤都烤不暖和,我很担心你。”
“这个地方很诡异,温度冷的不像话,你还那么冷,我真的好怕。”
“天黑了,雪变小了,升起来大月亮,这个地方越发吓人了。”
苏锦鲤抱住苏安安,感受着小狐狸身上散发的温暖,也抚摸着苏安安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苏安安在个环境里总会陷入害怕和不安,很可能是作为神级生物,会第一件事受冰雪之神的神力影响,这已经不是苏安安第一次开口说害怕了。
苏火凑到了俩人边上,散发着温度,担忧的看着苏安安。
苏锦鲤清醒了,身体也开始暖和过来,她记忆起自己的梦,真是个可怕的梦。
她开口安慰害怕的苏安安。
“不要担心,我就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梦,身体没事的。”
苏锦鲤尝试动弹她的身体,发现自己体内的魔法能量都消失了,浑身发麻,强制的活动了一下身体,苏锦鲤看到自己裸露的手呈现青紫色,在她醒来后,活动手之后,青紫一点点消退。
苏锦鲤感知到她的身体中,有一种冰冷的能量在游动着,这份能量不同于她自身的能量,它很凝实很强大,占据着自己的身体。
随着自己的醒来,这丝冰冷的力量渐渐进入胸口的水晶里,消失。
看是麒麟说的冰雪之神的力量吗?
从哪里被她吸收的,为何会进入水晶里。
苏锦鲤开始回忆自己的清醒梦。
关于梦境,她对麒麟说的话,做的事,给看的画面,她都记忆清楚,回想起来,历历在目。
这个梦,不仅仅是一个梦。
麒麟大概说的都是真的。
想要结束这一切,过自己梦境中美好的生活,就需要她去面对这一切。
苏锦鲤抱着苏安安和苏火,看着两个担心她的伙伴,身体和心一起渐渐暖和起来,下定决心去面对她应该面对的。
就像麒麟说的。
赢了,大家一起幸福安康。
输了,一起毁灭。
她没有开口和苏安安苏火诉说梦中的具体经历。
而是凑近了结界处,看外面的情况,。
如苏安安说的,外面的天黑了,风雪变小了,一个巨大的月亮出现在天际,。
苏锦鲤第一次见到占据四分之一天空的月亮。
清澈的月光似水一样,照亮着白茫茫的雪地。
外面传来了动静,苏锦鲤贴近结界看去,花落儿越发靠近山顶了,慢慢爬了上来。
苏锦鲤回头,拍了拍苏安安和苏火,指了指外面,一人一狐一火都趴在结界边看向外面。
苏锦鲤发动着鹰眼技能。
暗月流光下。
花落儿此刻还是很漂亮,只是这份漂亮带着些许狼狈,更是增添了她的破碎感。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几乎是爬上来的。
雪白的肌肤,凌乱的白裙,散乱的法子,殷红的嘴角,她紧握鱼骨鞭的手是通红一片。
她浑身如同雪一样白。
若不是苏锦鲤知道花落儿是化妆,这一幕会让苏锦鲤想起极夜的白雪污染。
怀疑其花落儿已经变成冰雪做的人偶。
苏锦鲤看着这一幕,只觉得遭罪,她可不相信花落儿那单薄的裙子可以完全抵御这般寒冷。
就算是天赋物品,也是有极限的,普通的寒冷还好,在这个有些诡异的寒冷地界,花落儿这样子穿着纯属受罪。
花落儿终于停下来了,她站在山顶的最高处,停下了。
花落儿站在山巅,眼神是复杂的,这里太冷了,这份冷太过严苛,严苛到她具有抗寒属性的白裙也无法抵挡。
她浑身僵硬到麻木,在上山的路途中,她感觉自己一直处于死亡的边界线,几乎下一秒就会死掉的错觉,一直出现在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