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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捡回来的白封时脸上的血彻底变成了黑褐色,连续工作了快十八个星际时的治疗仪摸着都有些发烫。这才刚到胸腔而已,离土幺全身照一遍的目标还非常遥远。

趴在餐桌边看着网课自学的土幺决定等下让治疗仪休息一晚上,明早早起再继续。好在头部、上胸腔、下胸腔治疗完了,其他的看上去也没缺胳膊断腿的明早再治疗也来得及。

要不这老骥伏枥的治疗仪要是罢工了,土幺可不会修。

一个大大的哈欠连带着眼泪一起抗议。吃了两顿饭、看了一天书的土幺实在是快熬不住了。矿难失去亲人大悲、大惊之下本就劳累,在硬生生挺了十八个星际时实在快到达极限了。

虽然眼睛已然看着网课的讲解,可是脑瓜子里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时不时地眼睛就会自己动闭上……

好在非主观打盹之后智脑的提示音【滴滴滴】的响了起来。主要抓起放在旁边座位上的小毯子就往那个有治疗仪的房间跑。

关机拔电源一气呵成,本还想把治疗仪从晾衣架上解下来但一想明天还要继续接着用,就这样挂着算了。

用母亲用布条编制的小毯子给白封时意思意思盖了下。实在是毯子它尽力了,修长四肢露在外面也是能力范围之外。

随着哒的一声关上的灯,漫长的一天终于结束。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院子外面那坚持不懈的叫嚷声又开始了。就算垚星上地广人稀住宅和住宅之间往往间隔着二十几米,叔叔婶婶这刺耳而虚假的呼唤声也频频让路过去矿上上工的邻居们指指点点。

大家都知道土幺家发生的事情,也非常同情这个孩子。但也仅止于同情而已,他们并没有能力去帮助他什么。偶尔有几个心直口快的路过时会吼这一家子“你们昨天已经叫了一天,今早又来!还让不让人家好好休息了?!我家老的小的还睡着呢,闹铃都没你们能闹腾!”

叔叔婶婶一贯的厚脸皮,倒是后来的两个两个儿子揉着眼睛就冲过来。“少管闲事,我们家表弟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这上赶着来安慰还能有错了?”

“呸!”去矿上上工的人才没那么多时间和这一家子掰扯,粗鲁的用行为表示了鄙视就离开。

土幺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这一幕更加不敢开窗,直接往楼下奔。

呼呼呼……还好还好捡来的那个人还在!只是看样子还没醒,呼吸倒是比捡来的时候平稳多了。今天是第二天还来得及,明天登记的人才会上门只要在那个时候之前,他醒过来肯帮忙就好。

插电源、挪位置、开机。治疗仪继续任劳任怨得开始工作起来……

早上,治疗仪照啊照……

中午,治疗仪依旧努力的发出光源治疗……

终于到了天擦黑的时候,终于治疗仪里的药剂全部见底再也工作不起来了。

可是这个人怎么还不醒!万一明天上门登记的人一早就来了怎么办?

土幺只能使出母亲叫他起床的终极办法——去厨房取来那个金属桶,拿上根棍子一通咚咚咚咚咚……

“嗯?……”白封时觉着自己好像浑身都散架了似的,耳边还有坚持不惜的噪音扰人清梦。

“你终于醒了!”土幺见白封时睁开眼,捏棍子敲桶虎口阵得生疼瞬间就把罐子甩旁边去。

眼前这个瘦吧拉几的小男孩长得真不咋好看。应该白白的、有些肉肉的、蓬松的头发才可爱嘛……不对!自己为啥会觉得这样才好了??!

土幺的手在他面前都快晃出了重影,被白封时一把捏住:“别晃了,看得头疼。”

“噢。”还会说话,看来不是个傻的。土幺把手抽回来坐在旁边继续观察他。可惜这人就不按常理出牌,只是发愣似的坐在那就不说话?!

“咳咳。你知不知你是谁?”山不就我,我就山便是。时间不等人。

“好像知道,好像不知道……应该是不知道吧。”作为军人,白封时潜意识觉得自己应该是在任务中受了伤掉落的。眼前的这个人应该不是自己认识的,就是他把自己捡回来的吧。可他完全记不起自己叫什么?是做什么的?哪里人?

“……”土幺觉得他是逃犯的可能性非常大,要不哪个人会这么回答?“你叫什么还记得吗?”

“不记得。”白封时如今也只能跟着感觉走,起码眼前这个瘦小的丑孩子对他应该是无害的。

“那你还记得些什么?”土幺翻了个白眼,这逃犯也太不专业了。就算装失忆好歹也装个头疼什么的,自己也能顺着往下演。

这回白封时连口都不开,直接摇了摇头。

土幺觉得自己想把这家伙丢出去!换一个捡可以么?

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他只好好声好气的把自己打好腹稿的一番说辞和盘托出:

“你是我从垃圾场捡回来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好嘛,装都不装的面无表情。

指了指旁边还绑在晾衣杆上的治疗仪:“我用这个给你治疗了整整两天,你才醒。”

这会白封时点了点头。

“既然我帮了你,我这边有个忙,希望你也能帮我。”

“我的父母和兄长们刚刚出了矿难,家里只剩我一个。但是因为还未成年,所以我需要一个监护人。否则我就不能保住这个家。”土幺快速的把目的直接一吐为快。

白封时指了指自己“我?监护人?”

“对!”土幺点头“你做我的监护人,帮我保住这个家。”

虽然丑孩子说的非常严肃认真,白封时环顾一圈这个屋子实在称不上有多好。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样是好的,但眼前这房子应该属于不好的。

“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怎么给你当监护人?要不你把我送去这里的治安处,让他们帮我查查?”

土幺连连摆手决绝,又双手合拢求助:“你就帮帮忙!不用你真当监护人,只要糊弄过去就成!我叔叔婶婶一家真会把我卖掉的……”说到后来都带着哭腔。

虽然失忆,但又不是失智。“你可以寻求福利机构的帮助,也可以报警。如果你实在不愿意他们当你的监护人,可以找别的亲戚。”

“我要是能有别的亲戚还会来求你啊?”说完就哇哇大哭……似乎要把失去亲人的悲伤、被叔叔婶婶霸占家产的悲惨未来,统统哭出来一样。哭得那叫个声嘶力竭,惊天地泣鬼神。

本就不好看这一哭可就更辣眼了,再加上这音效简直想捂耳朵!

“别哭了!你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