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宏飞的暗号,程鹏理偃旗息鼓,身体往后一靠大马金刀的靠在椅子背上不再言语。
“袁会长快人快语,我们卧龙也不是不识抬举的。”起先先是奉承袁老,再抬高一下自己卧龙。
“我们想要的无非就是:卧龙也能够像哨兵协会、音乐协会、种植协会……那样得到官方的承认。”说这话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看了眼旁边的尤克里会长和布鲁斯会长。
两人皆垂着眼,继续翻看着虚拟屏。
并没有搭理他,也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反应。
李宏飞把这解释为一种默认的信号,内心评估着觉得大有可为。再接再厉:“卧龙最早可以追溯到我们人类祖先流亡舰船,在人类社群中有天然的凝聚性。”
“当然卧龙也会像各个协会一样,协助军部共同处理好冥星系的事务。尽到应尽的责任,为我们共同的心,系尽一份自己的力。”
说的那叫个冠冕堂皇,比唱的还好听。
可花里胡哨的外壳内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拿不出来。说的再好听,那也是虚无缥缈的。
显然就凭这套说辞,是无法打动军部和这些协会会长们的。
“当然我们卧龙也能够保证和各位一起共同保守秘密,维护冥星系和平稳定。不该说的,绝对不往外说。”李宏飞到了这个节骨眼,也不愿意明着说出他们是拿知栀病危的事情作为要挟。
反而绕来绕去,似乎是说了,似乎又没说。
坐在最右侧的白长老可不乐意了,一手拍在桌子上震动感传到两人这边还非常明显。“你们两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最好把话说清楚。”
“老头子,我可是个粗人,你这种弯来弯去的话我听不懂。”
李宏飞一脸懵圈的视线在弗兰克首秘和白长老之间来回来回转变,弗兰克神秘终于开了金口:“这位是白封时白元帅家的白长老,宇时集团当代执行人白舟先生的父亲。他是代表白家来参与这次会议的。”
一旁的程鹏理别的不知道,宇时集团和冥星系首富——白家还能不知道?!
顿时有些急促的眼神看向李宏飞,这种千载难逢的敲竹杠机会,可不能白白的错过了。哪怕不敲一笔,跟宇时集团搭上点边,那财富也不是他现在能够想象的。
李宏飞自然城府比程鹏理要深,面上做出一副理解的模样。“白长老,知栀阁下是您家的准主夫。您着急上火也是应该的,对于这件事情,我们卧龙也深表遗憾。”
“但您也知道的,这事并不是我们造成的呀。我们卧龙向来遭受打压,一向是想要帮衬同为人类的知栀阁下的。”说着说着还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
捧着心叹了口气:“我们前代头领是非常非常看重知栀阁下的,可惜我们卧龙能力有限,并没有及时发现危险去帮助他。”
“假使以后我们卧龙壮大起来,也能成为支持和保护知阁下的一股有力力量。”
“您说是不是?”相对于白长老的不客气,李宏飞的回话就显得委婉柔和。
甚至有那么些……拉拢的意味在里面。
点出自己家和知栀有些渊源,又给白长老造出一种假象:似乎卧龙跟知栀的利益是站在同一立场的。
为的就是偷换概念,偷天换日。能够拉拢宇时集团白家,可真是一个不错的意外收获呢。
哪怕就算白长老和白家不吃这一套,最起码也能把自己和卧龙全都摘出去。不被记恨,也就来日方长。
“哦?你跟我们家主夫认识?”果然白长老的反问,顺着李宏飞的话就有些带偏。
李宏飞立马满脸挤出笑容:“我是到地下安全区之后才正式进入卧龙的,跟知栀阁下有交情的是我们上一代头领。”
“当初钱多多大师大婚的时候,我们卧龙还送上了精致的结婚喜服呢。”
关于结婚喜服和之前卧龙跟知栀的交集,程鹏理和李宏飞只是听了一些李戴那里套出来的只言片语,知道似乎有这么回事。
但要有多细节,他俩是无法得知的。
不过就凭这些就足够用来套近乎了,再往深里的李宏飞不会再讲。在这种场合,白家也不会多问。
含含糊糊,稀里糊涂也就套上近乎了。
白长老装模作样的点头,“似乎……好像是有这么件事情吧?”还特意转头看了一眼白舟。
白舟微微的颔首,示意是有这么件事。
正当李程两人以为这事情成了的时候,砰的一声重重的砸在桌面上。
白长老站起来一手指着李程两人的位置:“我看就是你们卧龙搞的鬼!要不我们好好的主夫……这消息是怎么走露出去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们卧龙自导自演的。人是你们害的,你们现在还要反过来利用这个跟我们要东要西。”
“真是好不要脸!”
白长老扮演军痞子,还是一个已经退了休、倚老卖老的军痞子,那是入木三分。
又拍桌子又瞪眼,还拿手指指人,咋咋呼呼,脾气暴躁的很。
简阳和白舟两人都不得不挪到他身边来劝慰,又是拍胸顺气,又是倒水送茶……似乎生怕把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
白长老正在兴头上,哪肯就此罢休?
顺带着连白舟一起骂上了:“你现在就跟他们去谈,他们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主夫。没谈好,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弟弟还拧了白舟大腿一把,看得简阳都觉得生疼,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一点点。碰到正在奋笔疾书的弗拉基米尔,换了个方向继续微挪。
白舟没有准备,嗷的一声就叫出来。“爹啊,你真是我亲爹!”眼眶里被疼出来的泪水,打着圈似乎都要掉下来似的。
白长老做事要拿东西砸他,白舟不得不退步:“得得得!我去谈,我去谈可以吗。”
然后白舟就在程鹏理和林宏飞的暗暗期待中,一步一步走向他们。
在他们旁边拉出一把椅子,并排和两人坐在一起。“两位要我们承认你们卧龙,甚至和其他协会一样,给予同等待遇都可以。”
“但事关知栀阁下,你们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们说个清楚。”
“否则,我们又凭什么答应你们这些要求?今天是你们,明天也可以是其他人。与其这样,不如就不开这个口子。”
白舟对待他们,可不像对白长老那样,言听计从。
那么多年的宇时,集团执行人可不是白当的。
在商言商,权衡利弊,交换筹码的把戏信手拈来。一通话说的滴水不漏,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