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磊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但他还来不及调整,通天天魔的攻击又如狂风骤雨般接踵而至。每一拳、每一腿都准确无误地落在他的身上,他那引以为傲的金钟罩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就像是脆弱的蛋壳,不断地发出令人胆寒的破裂声。
王树磊一声吼,金钟罩十二关功力再起,但是突然感觉到,丹田剧痛,丹田隐藏的功力竟然传输不到身体中,就在通天天魔刚刚的进攻之中,以通天十绝大法中的落魂法封住了他的丹田。
“金钟罩十二关,今天老夫碎你金钟罩。”通天天魔一声吼。
随着最后一记重击,王树磊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曾经不可一世的他,此时狼狈地趴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绝望,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竟被如此碾压。
王树磊口中鲜血止不住的流淌,心想:“怎么可能?我的金钟罩怎么可能?”
“见识到你和老夫实力的差距了吧。”通天天魔说道,“你的人败局已定,而你更不是老夫的对手,但是老夫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
“你能有这么好心?”
“你现在可以带着你们的人回到长安,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归降,要知道归降朝廷,才是你和你的人最后的选择,只有这样,你才可以保住性命。”通天天魔说道。
“如果我不归降怎么样?”王树磊说道。
“大军压境,长安城破之日,长安城中,将无一活口,老夫屠城震慑天下,让天下人看看与元朝为敌的下场!”
………
长安城墙上,王毅超站在这里,田光义跑了过来说道:“超哥。”
“老田,怎么样?”
“城里现在只有不足一百人,大多都是老弱病残,他们也都不知道树磊将人带到哪里去了。”田光义说道。
“这个王树磊,出事也不告诉我们。”王毅超说道,“就算我们的伤还没好,也得为起义的事情尽一份力才行。”
“超哥,你看。”田光义突然说道。
王毅超顺着田光义的目光看去,赫然发现长安城外出现了一支部队,最前方的正是刘金男扶着王树磊,令狐过和祁万里站在他的身旁,两人同样伤的不轻。
那支曾经浩浩荡荡出征的军队如今已沦为残兵败将。他们拖沓着沉重的步伐,铠甲上满是刀剑砍斫的痕迹,血迹干涸后留下一片片斑驳的红褐。旗帜破碎不堪,原本鲜艳的色彩被硝烟和尘土染得灰暗,无力地在风中飘着,仿佛随时都会坠落在地
士兵们一个个形容枯槁,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惊恐。有的拄着长枪,一瘸一拐地走着;有的相互搀扶,脚步虚浮。他们沉默着,往日的士气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沮丧。
城墙上的守卫望着这支归来的队伍,表情凝重。当残兵败将们缓缓靠近城门时,那吱呀作响的开门声仿佛是对他们的一声沉重叹息。他们鱼贯而入,城中的百姓们围拢过来,看到这副惨状,有的默默摇头,有的忍不住低声啜泣,整个城池被一种压抑的氛围所笼罩。
数日前,王树磊带一千五百精兵出征,可是归来之时也只留下了这不足五百的残兵败将。
王毅超和田光义直接从城墙上跳下,到了他们的面前,王毅超说道:“树磊,金男,你们这是?”
“我们输了。”王树磊说道,“三天后,他们将大军围城。”
“你应该告诉我们的。”王毅超说道。
“你们有伤在身,我实在不愿意打扰。”王树磊说道,“我也没有想到,这次的军队跟我们之前的差距如此之大。我带了一千五百兄弟出征,现在这只有不足五百人回来。”
“先入城,我为你疗伤。”王毅超说道,“之后的事情,我们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