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大郎的一声:“攻城”下,朝廷的军队如汹涌的潮水般涌来,阵列中投石车率先发出怒吼。巨大的石块被高高抛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黑色的弧线,而后狠狠地砸向城墙。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沉闷的轰响,城墙在石块的冲击下微微颤抖,石屑四溅。
云梯被缓缓推向城墙,云梯下的士兵们口中呼喊着震天的口号,那声音汇聚起来如同滚滚的雷暴。他们扛着沉重的云梯,脚步坚定而又急促,尽管头顶不断有箭矢如雨点般射下。箭矢呼啸着,插入地面,扎进人体,血花在人群中不断绽放。
攻城的元军们一手持盾抵挡着箭雨,一手紧紧抓着云梯的横木,奋勇攀爬。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毫不畏惧城墙上不断砸下的石块和泼洒而下的滚烫热油。热油浇在盾牌上,溅起刺鼻的烟雾,也烫伤了不少暴露的肌肤,痛苦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但却无人退缩。
城墙上,守城者也在拼死抵抗。他们用长枪不断地刺向正在攀爬的敌人,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必杀的决心。弩炮被拉到极限,然后释放,粗大的弩箭瞬间穿透攻城者的身体,将数人串在一起,从云梯上直直地坠落下去。
在训练有素的元朝士兵下,长安城上的元军已经慢慢增多,大门也已经岌岌可危,好像被破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打开城门!”王树磊一声吼道。
在王树磊的吼声中,长安大门被打开,王毅超手拿大刀一马当先,率先杀出,田光义紧跟其后,再之后是三百骑兵,正在撕裂敌方的防线。
三百骑兵宛如一阵黑色的风暴席卷而来。他们的马蹄扬起高高的尘土,仿若一条黄龙在大地上奔腾。
骑兵们个个身姿矫健,眼神中透着凛冽的杀意和无畏的勇气。他们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冲向敌军的阵营,那整齐而又迅猛的蹄声如同战鼓擂动,震颤着大地,也震颤着敌军的心。
三百骑兵冲入元军之时,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插入了一块看似坚硬的铁板。元军原本严整的阵列瞬间被搅得混乱不堪。骑兵们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寒光在阳光下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雾。他们在敌军中左冲右突,马背上的战士犹如战神下凡,所到之处敌军士兵纷纷避让。
战马嘶鸣着,或用强壮的身躯撞开敌人,或高高跃起越过那些妄图阻挡的障碍。三百骑兵如入无人之境,将元军的前锋部队冲得七零八落,原本有条不紊的进攻与防守计划被彻底打乱。他们的机动性在这混乱的战场上发挥到了极致,像一群灵动的野狼穿梭于羊群般的敌军之中,使敌军陷入了一片恐慌与无序之中。
王毅超和田光义所带的这三百骑兵是最后的精粹部队,为的就是冲散元军的阵型,让他们无法接近长安。
“弓箭手掩护。”王树磊在城墙上吼道。
当王树磊一声令下,弓箭手们齐刷刷地拉开了弓弦。刹那间,空气仿佛都被紧绷起来,整个战场的喧嚣都被这拉弓的声响所压制。随着他们肌肉的用力,那一张张弓被拉成了满月的形状。
紧接着,无数箭矢如雨点般朝着想偷袭王毅超和田光义的元军呼啸而去。箭矢在空中划过尖锐的呼啸声,似死神的召唤。那密集的箭雨遮天蔽日,将阳光都切割得支离破碎。元军还未来得及发出呼喊,就被箭雨击中。有的箭矢精准地穿透了他们的铠甲,深深嵌入肉体;有的直接射中面门,让他们瞬间倒地身亡。
元军指挥中心的通天天魔笑道:“这些人打仗还有那么点章法,不单单是一群乌合之众。”
“垂死之争罢了。”铁大郎笑道。
铁三郎道:“太师,我立刻去阻拦他们。”
“好,你带五百骑兵去阻拦他们的骑兵。”通天天魔说道,“大郎,你也去帮忙,四郎,并传令给前军的铁二郎,告诉他,不用管这些骑兵,全力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