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七年,三月中旬。
距离黄巾起义已经过去一个半月有余,有了秦末辅助的黄巾起义,整个冀州主力军已经达到了十五万余众,犹如滚雪球,人数越来越多。
只见整个华北平原上,遮天蔽日头裹黄巾的百姓纷纷加入了黄巾起义军。
这些百姓有的是原黄巾军里的士兵,有的则是新加入的农民或是收编朝廷的军队,他们都是受了秦末的蛊惑,纷纷加入了黄巾起义。
而,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在整个华夏八州彻底响彻四方。
黄巾军的数量远远超过历史记载的规模。
加上秦末派遣的宣传队,宣扬: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一切行动听从指挥!一切缴获归公!保护百姓的利益……等这一系列军规。
这些闻所未闻的军规一经传颂,瞬间便征服了无数百姓的心,加上秦末大肆宣扬黄天之世再无饥饿,使得各郡县百姓都纷纷加入了黄巾军。
这是一场大规模,有组织,懂策略的起义。
秦末也得到了自己应有的利益,他政权也更加稳固,投奔到他手下的人才也开始逐渐变多,最重要的是,他的威望越发高涨。
十五万主力大军一路南下,冀州各郡县因武备薄弱,兵力弱小,面对人多势众且士气高涨的黄巾军,根本无力抵抗,地方官吏皆望风而逃。
不过也有头铁的县城负隅顽抗,此时主力军正攻打距离邺城不远的一处县城,广平县。
此时的广平县城外,聚集了十五万黄巾军,他们都在等待进攻的命令。
县令此刻正站在广平城墙上,眺望着远处的情况,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只见城墙远处乌压压一片,声势浩大且排列整齐的黄巾军,正虎视眈眈。
他愤怒的是巨鹿太守司马直,为了自己能够活着逃出去而下令杀百姓,被黄巾加以利用,传成各种版本,造成汉室民心尽失。
他绝望的是自己身为汉臣,却没有任何办法抵挡黄巾贼寇的进犯,面对这种庞大的人海战术,任何御敌办法都显得苍白无力。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广平城墙上的守城士卒顿时警惕起来。
就在此时,十余匹战马停在了广平城墙边下,马背上的人纷纷开始呐喊起来。
“城墙上的人听着!我等奉军师之令劝尔等速速开城投降!莫要负隅顽抗!我军优待俘虏,绝不为难!”
广平城上的士卒听到这番话,纷纷看向县令,都希望他能投降,因为整个城内守卒不过三千余人,又怎么能挡住十五万黄巾之众呢!
人海战术被秦末发挥得淋漓尽致。
“尔等回去告诉你们反贼军师,我沮授身为汉臣岂能屈膝投降黄巾贼寇?若敢来犯,必将誓死相搏!绝不会让尔等轻易占领广平县!”
“冥顽不灵!撤!”
只见黄巾骑兵纷纷调转马头,掉头就跑,他们知道自己就是过来喊句话,广平城肯定守不住,所以还不如趁回去禀告,直接攻城。
沮授见众人退走,也没有下令射箭还击。
“沮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啊!”一旁的县丞李通焦急地问道。
沮授摇了摇头,“能够和诸位一同战死,是沮某的荣幸!我等身为汉臣,自当为汉室尽忠!”
县尉王皓闻言一愣,看来县令已经做好以身殉国的准备了,他不甘心也没有办法,而且他们都知道黄巾军并不会滥杀官吏。
此时城内并无任何百姓,他们早就都被沮授赶了出去。
此时,张角、秦末、还有一位银甲小将,三人位于城外战车上,听到回来的士兵报信,张角大笑起来,“文墨啊,终于遇到敢于反抗的人了,我等一路横推过来,似乎太过顺利了一点,今天正好拿这些人祭旗!”
“哈哈哈,主公可否与我一赌,我赌定这个沮授会被绑起来,送到我等面前。”
“哦?文墨你有什么把握?”
“嘿嘿,主公有所不知,适才我派人劝降乃攻心之计,此为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我大军十五万,想要攻占广平县,只需一攻而下,不费吹灰之力!现广平县四面而围,对方根本没有任何招架的能力,只能投降!”
“夫君说的没错!广平县早就军心涣散了,爹爹千万别和夫君赌,不然必输无疑!”
站立在秦末身旁的一个身着银色盔甲,英姿飒爽,一脸冷傲的女子大声说道。
此人正是张宁。
“哈哈哈哈!”
秦末大笑着,拍了拍自己爱妻的香肩,“既然宁儿都这么说了,那岳父大人以为如何?”
张角看着秦末对自己女儿如此态度,心情也是一阵大好。
不过脸上仍装作一副严肃表情,说道:“哼!你这孩子,别以为你替为父着想,我就不与你计较!不是安排你去避难吗,等大业稳固时再接你回来,你竟敢独自偷偷跑回来?”
“爹爹!女儿知错了,还请爹爹原谅,女儿真的不是故意偷跑回来的,只是不放心爹爹嘛。”
说罢,张宁便走到张角身旁撒娇起来。
秦末见状,顿时笑了起来。
“哼!担心你夫君才是真的吧,你那点花花肠子为父岂不知晓?”
张宁被父亲揭穿心事,俏脸微红,娇嗔道:“哪有,女儿只是想爹爹了嘛!”
就在此时,一个士兵匆忙跑了过来,单膝跪倒在地,“报!天公将军、雷公军师,广平县城墙上挂起白旗了!并且城门已经打开了!”
“哈哈,文墨啊,果然如你所言,不战而屈人之兵,看来这次我们又可以轻松拿下广平县了!”
张角听闻此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传令!擂鼓,全军进城!”
秦末听到张角下令直接让全部人马进城,那还了得,简直就是作死。
沮授是什么人啊,河北鬼才。
“且慢!主公,还是要派人进城查看一番,我总感觉这个沮授不会这么快投降!”
“哈哈哈,文墨此举是否有些过虑了?”
闻听此话,秦末就觉得张角有些飘了。
“主公,这个沮授是不会这么轻易投降的!”
张角听后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的问道:“文墨,刚才说他们会投降的是你,现如今他们怎么又不投降了?这是何意啊?难道一个小小的广平县还能阻我大军不成!”
秦末闻言顿时一愣,人家都还没出来,你就领着大军往里窜,这不是赶着去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