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听吗?”刘年问他。
景柏森看着他,问:“那你想问吗?”
“什么?”刘年满眼迷茫。
“好啊,你说吧。”景柏森将自己的手腕挣脱出来,“说啊。”
“……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当时你看到的,不过就是一个玩笑而已,就是这么不凑巧。”刘年说。
景柏森冷漠地问:“说完了?”
刘年:“……说完了。”
“我当然知道你们没有什么,”景柏森反握着他的手,就这么放在被褥上,“你当我只是看到一眼,发个疯,就了事了吗?”
“我当然去查过,问过。”
“这半年来,你们去过的地方,学校,酒吧,游戏厅……”
“你们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我都知道。”
刘年眼睫微微颤了一下。
“你以为我对他做了什么?”景柏森问他,“我该对那种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
“你们日日拿我这个‘前任’开玩笑,你跟她说过多少遍,我们已经分了?”
刘年的手微微收紧。
景柏森摸他的脸,“我们什么时候分了?为什么分了?”
刘年想将半年前,自己从监控里面看到的画面说出来。
可是那个画面有什么呢?
景柏森喝醉了,一个男的扶他进去……
然后呢,那个男人衣衫不整地出来。
其他的呢?
没有了。
他当时没有问,没有查,而景柏森也没有解释……他就只是说,分手……
装出来的深情,到底是假的,总会有所遗漏。
而这个遗漏,就这么被景柏森给死死抓住了。
又或者……根本就不止这一处……
景柏森捞起那条铁链,说:“我跟你弄一条长一点儿的吧。”
刘年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景柏森看着他,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好。”
景柏森果然又他弄过来一条链子,一条又细又长的。
景柏林知道这件事之后,还以为自己的猜想被验证了,一边庆幸自己告诉了他的大哥,一边又觉得刘年可怜。
欣赏了那一条新来的链子之后,景柏森就出门了。
刘年拉着那一条链子,就这么下了楼,去喝茶。
景柏林从二楼的房间出来,没有走到楼梯口呢,就一眼看到了楼下的刘年,吓得他扭头就要再回房间去。
“你不用去上课吗?”刘年朝着楼上看去,问他。
景柏林尴尬地站在那里,呵呵两声,然后磨磨蹭蹭地下楼,下了楼之后,不敢往刘年的跟前儿围,别别扭扭的说了一句:“大,大嫂,我去学校了……”
刘年:“你今天就别去上课了,在家陪陪我吧。”
景柏林:“呃……啊?”
“你要是觉得落下功课了的话,我可以教你。”刘年说的一脸的真诚,“过来坐吧。”
景柏林不得已,只能走了过去,走过去之后,一屁股坐空了,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刘年要去扶他,景柏林却吓得跟什么似的,连忙就爬起来了。
他心想,难道他大哥已经告诉刘年了,是自己将那件事情告诉他的吗?
刘年知道他在心虚什么,只是他并没有要跟景柏林算账的意思。
景柏林不让他扶,刘年也就不那么好心了,就这么坐在那里,一边喝着茶一边说:“你跟我说说你大哥的事情吧。”
景柏林:“……什,什么事?”
刘年想了想,说:“所有事儿,他小时候的事儿,你都跟我说说吧。”
“啊?”景柏林心想,他这大嫂怎么想起来问他大哥小时候的事情了。
景柏林见刘年是认真的,他也就认真了起来,说:“我大哥小时候……我知道的,其实挺少的。”
景柏林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景柏森的母亲,是他爸的左右手,也是他爸的情人。
当年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儿,他妈为了救他爸,被人给枪杀了。
景柏森就被养在一个别墅里头,等景柏森长大了,对于他爸来说有用的时候,才被接了过去。
然后就是在他爸的那一堆儿子里头,逐渐拔尖出头,最后接手他爸的“产业”,在他爸死后,又开始上岸,洗白……这才成了如今的森爷。
“我妈也是我爸的情人,”景柏林觉得这种事情是挺正常的,“我大哥时候,是被我妈养着的,所以我大哥对我才有一些亲近。”
说完,景柏林又劝刘年说:“刘年,我大哥是真的在乎你,你就算是他的情人,那也他最喜欢的那一个情人,我大哥肯定能够养你一辈子的!”
刘年挑眉,说:“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大哥,你,以后都是打算养情人的?”
景柏林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日后若是结婚的话,多半是商业联姻,总不能一辈子守着一个不喜欢的人。
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事,能有什么不对的?
景柏林还想再劝劝刘年,突然发现刘年的手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一枚戒指,被戴了左手的无名指上。
这是……
“你怎么会有戒指?”景柏林惊讶的眼睛都微微睁大了。
“你说这个呀,”刘年把自己的手给抬了起来,端详着手上的戒指,“这个戒指是你大哥给的,你说你大哥是什么意思?”
景柏林有一些不敢相信,说:“我,我大哥他是……”
刘年:“你大哥会把戒指送给情人吗?”
景柏林:“……”
刘年将那枚戒指给摘了下来。
“你,你别摘!”景柏林有一点儿着急了,“我大哥给你的,你别摘!”
刘年将那枚戒指扣在手指上捏着,看着景柏林战战兢兢的模样,觉得实在是有一点儿的好笑。
他们这兄弟两个啊……真不知道是该羡慕他们,还是该同情他们,他们这些……身世凄惨的,有钱人。
刘年就这么捏着那一枚戒指站了起来,也不管还坐在那里的景柏林了,就这么直接上了楼。
虚惊一场的景柏林看着走上楼的刘年,喊了一声:“大,大嫂,我走了哈!”
刘年根本就没有搭理他。
刘年想到自己在国外的课程,就这么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