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终于打发掉已经纠缠他一整天的闵景迟、又无视掉客栈外待官差守卫的尤文骥后,叱罗那这才得以在二人的目光注目下进入了客栈。

他知道闵景迟跟了他一整天是为的什么,也猜到了为何今日客栈外的守卫,由京兆府替换了靖安司、由尤文骥替代了杜翎远。

毕竟今天是个大日子。

是他为天佑费心筹划了许久的大礼。

亦是他会让安珞那女人永生难忘的一天……

“殿下。”

叱罗那才刚进了门,北辰的守卫们便自觉将客栈的大门重新关闭,留守客栈的卓驼鲁也忙凑了上来。

“……您吩咐的事都办妥了,那个……已经送去楼上了。”

卓驼鲁说得含糊,可叱罗那却是听得很明白。

回想起刚刚闵景迟和尤文骥的目光,又想起此时定还在四处奔波寻找的安珞,叱罗那只觉神清气爽,就连这一个月以来累积的所有郁气,都要在这想象之中一扫而空了。

“守好楼梯,我没叫人前,谁都不要上来打扰我……大概一个时辰。”

叱罗那迅速吩咐了这一句,便大步向着楼上走去。

卓驼鲁也了解自家这三殿下的性子,只应了声是,就派人守住了楼梯口,无论是三层还是二层,都不准人再上去打扰叱罗那。

叱罗那脚步轻松地大步上楼,却又在到了三层后刻意放慢了脚步。

这种即将复仇的舒爽充满他的全身,哪怕只是向着房间迈进一步、也会让他不由得幻想起安珞崩溃时各种场景,这让他几乎要兴奋得颤抖,贪婪地想要享受更久。

可楼梯口到房间毕竟也就只有那么长的距离,即便叱罗那刻意放慢了脚步,他还是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客房之前。

吱嘎——

木制的房门轻推即开,叱罗那迈入房间之内,只一眼、他便看到了床上仍处于昏迷的安珀。

其实早在宫宴那日,叱罗那便已经注意到了安珀。

虽说绑架贵女、挑起天佑内忧的计划,是在他来京之前便早已定下。

但这计划实施中要选择的贵女人选,却本是要待他来京之后、亲自挑选的。

是以宫宴那日,亦是他挑定人选的最佳机会,那日他便按照自己的喜好,于暗中挑选好了几人,其中就有安珀。

他原是想每过几日,便虐杀一名女子,让整个京城都陷入恐慌。

可谁知除了最初那名女子外,他剩下所有的计划、竟全都被那安珞打乱了!

不光是他的弓被夺走,原本要以承影剑交换和亲之事也未能完成,还因此连辛苦弄到的玄月芝、以及土浑力这凶猛的勇士都失去了!

甚至,就连他自己也被那女人所伤,足足休养了大半个月,如今也只是勉强无碍了。

安珞留在他背后的那一剑,对叱罗那而言不止是一道剑伤,更是蒙垢、是耻辱!他至今都不愿回想那个雨夜自己是如何仓皇而逃,却又偏偏一点也忘不掉!

不过……没关系了。

叱罗那望着床上的安珀,从怀中掏出迷药的解药,到安珀的鼻前晃了晃。

今日,他所受的一切屈辱,马上就将全部抵消在那女人的妹妹身上!

刺鼻的气味钻入鼻腔,将安珀从昏迷之中唤醒。

遗留的药性让她只觉得头痛欲裂,眼皮重若千斤、脑中也昏沉一片,混乱得一时间还搞不清楚状况。

又过了两息,安珀这才隐约回忆起到底发生了什么,又察觉到自己如今除了头痛,双手双脚也俱被束缚,口中也失去了所有知觉。

别说是喊叫求助了、如今她就是连张嘴都做不到,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些许模糊的声响。

就在安珀还在努力感受自己眼下的情况时,突然、她察觉到一只手正缓缓抚过她的脖侧,一路向上到了她的脸颊……

陌生的气息让安珀倏然一惊,拼尽全力终于撑开了沉重的眼皮,强忍着脑海中强烈的眩晕和刺痛,将双眼努力睁大!

终于看清叱罗那的那一刻,安珀的呼吸倏然一窒。

曾在书中看过的那些有关叱罗那变态性格的描写、全部涌入脑海,此前亲眼见过、听大姐姐说过的那些残暴之举一一在眼前浮现……

有那么一瞬间,安珀只觉恐惧填满了她的整颗心脏、又蔓延到五脏六腑、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都僵硬了一刹。

可下一瞬,感受到叱罗那放肆打量的目光、察觉到耳垂上令人作呕的玩弄,安珀突然只觉得无比愤怒,这愤怒甚至冲破了恐惧、甚至缓解了她全身僵硬和瘫软!

她用尽全身力气猛一转头、挣开了叱罗那触碰她的手,又强忍着脑海中因动作而加剧的眩晕转回头去、尽全力瞪大双眼,怒目忤视着面前的叱罗那,目光如电!

——我不是你的玩物!

安珀的目光让叱罗那一怔。

没有等来期待中畏惧的目光,这让他原本欢畅的心情,生出了些许不快。

其实陶家小姐并非是他的第一只“猎物”,他也并非是仅因为计划,才开始了属于他的“狩猎”。

这其实是他早便有了的游戏,他享受那些女人的畏惧、挣扎、哀嚎和绝望,也享受掌控她们的痛苦和死亡。

看着鲜红的血液流淌出花纹,体会着鲜活的躯体从温热到冰冷,感受着一条生命在他的手中缓缓消亡。

这几乎比战场上的血腥杀戮更让他着迷,甚至会让他兴奋得产生错觉,认为自己与掌控世界一切的神一样。

为了确保每一次“游戏”、都能带给他足够的乐趣,他会亲自挑选每一只猎物。

那些柔弱的、无害的、身材娇小又不谙世事的姑娘,她们就像是草原上一只只肥嫩的羔羊,天真地游荡于他的猎场中,散发着诱人毁灭的馨香。

他本也是因此而看中了安珀,却不想这次……

羊面对狼时,是不该有除恐惧之外的情绪的。

叱罗那收回手,直起身来打量着下方的安珀,鹰目之中无声酝酿着嗜血的暴虐与危险。

“看到我你似乎并不意外,怎么,安珞那女人竟连这种事也同你说过?”

叱罗那露出几分讥笑,随即又多了几分猖狂与自得。

“看来我还真是没有选错人,她这般看重于你,见到你尸体也一定更痛!怎么,你如今也是依仗这点,笃定她一定会来救你吗?”

自从雨夜那晚,闵景迟、尤文骥和杜翎远三人一同前来逼迫他验伤时,他便知道尽管那晚他已做了伪装,可安珞还是认出了他的身份,或者说至少产生了怀疑。

虽然靠着遮掩伤口,让他成功通过了那次验伤,但之后安珞和闵景迟在锦绣阁暗中监视客栈一事,已经证明安珞等人已是认准了他。

安珞发现了他的身份,也就意味着安珞也知晓自己成功伤了他,被安珞知晓他又一次败在了她的手上,远比受伤本身更让他愤怒。

他接连几次受挫,就代表着他的计划已经失败,再继续下去必然风险更高、代价更大。

可他忍不下这口怨气、更熄不灭心中的怒火!为了报着所有的仇,他最终将计划中最后要杀掉的一人,定在了安珞的妹妹、安珀身上。

为了这最后的计划不出纰漏,他进行了周密的设计,不顾卓驼鲁的多番反对,将如今京中仅剩的几名细作又动用了大半。

若此番计划失败,北辰多年以来在天佑的安插经营几乎要付之一炬,他此番回去北辰也定会受父皇责罚。

但那又怎样?

他的计划堪称绝妙,安珞那女人连自己就在他北辰细作的眼皮底下都没有发觉,难道还能出什么意外吗?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失败,如今这安珀,不就已经像他计划的那般、在他面前了吗?

此时安珀体内迷药的效用正进一步褪去,她慢慢回忆起今日之事,思绪也渐渐变得清明。

听到叱罗那一轻蔑地口吻提到安珞,她顿时便想开口去反驳叱骂。

然而口中的乌玉木完全麻痹了她的口舌、她接近全力也无法张口,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嗬嗬的粗喘,身上的绳索也紧紧束缚着她的动作,让她连起身都不能。

唯有一双眼尚还自由,安珀也只能通过自己一双盛满怒意的眼,反抗着叱罗那的话。

不过叱罗那本也并非真向安珀发问,如今自然也不需她有什么回答。

“你信她会来救你倒是没错,她今日还特找了闵景迟,将我拖在宫中一直到晚上,但那又能怎样?”

叱罗那说着,拿下了腰侧的短刀,拔下了刀鞘。

“早在我进京之前,这个计划就已经开始准备,我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布下这一个局,你真觉得她能在短短几个时辰内看破我所有的布置,找到这儿来吗?”

他说着,将手中的刀尖轻抵上安珀的手背之上。

“她是找不到你的,你再等也等不到她。就算她心中知道绑走你的是我,她也想不到你会在这里,就算她隐约能猜到什么,难道她就敢擅闯使臣居所吗?等她徒劳地找过今夜,你早已经是一具尸首了。”

刀尖缓缓顺着安珀的手背移动,划过手腕、割破袖口、又顺着衣袖一路剖开布料向上。

那刀并未用力,没有刺破她的皮肤、仅划破了她的衣料。

只是虽安珀并不觉得痛,但感受到刀刃在自己的皮肤上游走,来自金属的冰冷还是使她不由得心中发毛、背脊发凉,就连竭力压抑下的恐惧也有些许动摇。

安珀尽量清空思绪、控制着自己不去回想任何曾看过的有关叱罗那的书中片段,取而代之的是去回想安珞在争色中胜过叱罗那的那一箭、回想大姐姐打败土浑力时紧握的长枪、回想大姐姐笑着看向她时的目光。

没错……没错!不要相信叱罗那的任何话、不要受他的话影响!大姐姐本就比他更智慧、也比他更强大!他早就一次次输在了大姐姐手上!

是他在畏惧大姐姐,是他在害怕承认那个在大姐姐面前身为弱者的自己!

所以他才只能靠着凌虐弱者、只能靠着汲取弱者的恐惧和无助,来自欺欺人地维持他那所谓强者的假象!

想看我哭泣是吗?想看来自弱者的求饶和绝望!?

可就算你有比我更强的武力,凭什么就认定我会全然屈服于你?凭什么就认为你能将我的灵魂也玩弄于鼓掌!?

我是弱者没错,可你更是个连承认自己是弱者都不敢、只敢欺软怕硬的懦夫罢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谁还没死过一次呢?死亡才没什么可怕!

更何况我绝不会死在这里,大姐姐一定能找到我,她一定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我绝不会屈服于你的!

安珀依旧怒视着叱罗那,她的眼神愈发坚定,原本的恐惧也化为了愤怒的力量。

此时,叱罗那正凝神于刀尖,在划破安珀的衣袖后,他又顺着肩膀一直割开到安珀的衣领之上。

看到破裂的布料下一点点裸露出的肌肤,叱罗那眼中的兴奋之色更浓。

在他过往的狩猎之中,倒也并非全然没有安珀这种猎物。

有些出身高贵的羔羊,便是像安珀一样,一开始并不能立刻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也不会有多害怕。

但是很快,当他撕扯掉她们的衣服后,她们便会认清事实,而那时,她们也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了他所喜欢的模样。

而现在,他期待着看到安珀眼中的耻辱、怯懦和恐慌……

叱罗那这样想着,再次转头看向安珀,却不想对上的仍旧是一双不屈的怒目,他甚至还从安珀眼中,看到了似是轻蔑的眸光。

这眸光让叱罗那又是一怔,原本兴奋的神色也瞬间阴沉,安珀的反应再次出乎了他的预料。

“我记得你与她只是堂亲,但你这一双眼倒很是像她……”叱罗那目光阴鸷地望着安珀,神情也愈发危险,“……一样的惹人生厌,让人只想将其活剜而下!”

叱罗那说到此处,突然毫无预兆地伸手掐住了安珀的脖子,向上一提将安珀整个人从床上拽起、死死抵在了床柱之上!

这一番动作直将安珀撞得头昏脑涨,又因着被叱罗那掐住了喉咙、却连口都无法张开,尽管她竭力想要吸气,却依然只觉窒息之感迅速增强。

然而,当听到叱罗那说她的双眼像安珞时,即便浑身生疼得像是散了架,即便窒息已经让安珀的眼前开始发花。

可她却依旧拼尽全力地睁大了双眼,不愿将那双像大姐姐的眼睛闭上。

安珀的这般反应,无疑是进一步激怒了叱罗那。

他已不再想说什么,握紧手中的尖刀,登时就准备刺入安珀的眼眶——

“有刺客!来人!快来人啊!”

就在叱罗那即将动手之时,楼下后院却忽然传来了守卫的叫嚷。

他持刀之手微顿了一刹,立刻便反应过来、不能让人发现安珀在这儿!

叱罗那瞬间便做出了决断,他松开手、暂且先放过了安珀,任其摔在了床边。

接着他便转身大步向着房门走去,准备出去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来了何人。

虽然听见了房外有眼刺客的呼喊,但叱罗那自信这世上没有几人真能伤到他,更别说是在众多北辰兵士的守卫之下!

他几乎是毫不迟疑地便拉开了房门,可也就在他开门的一瞬,一个身影如鬼魅般自二层翻身而上,又丝毫没有任何停顿地直冲向了他!

之前客栈内所有的护卫、都依照叱罗那的命令留在了一层守卫,叱罗那完全没有想到,有人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便突破了所有护卫的防御、直杀来三层的廊上。

是以在开门时,他几乎是没有任何防备、便对上了剑锋的寒芒!

凛冽的剑光夹杂着无边的怒火、向着叱罗那的面门急杀而来,叱罗那登时大骇,下意识便仰身后撤!

然而那长剑却似是早料到了他的动作,或者说他此番应对、正是那一计剑招所谋划。

就在叱罗那仰身于半空的力竭之际,那原是向前袭来的剑招、根本没有任何滞缓地霎时向下一变——

一剑!便直斩向了叱罗那的胯下!

“——啊!!!”

伴着一声惊怒交加的惨叫,半截孽根随剑而落、大片的血迹瞬间绽放在叱罗那的身前!

借着叱罗那此时的重伤后撤之机,安珞也随着剑势一步踏入了屋中。

此时的她、甚至顾不上将软剑上沾染的血迹抖落,几乎是瞬息之间、便径直奔到床前的安珀身边!

看到大姐姐出现、又一剑废了叱罗那,安珀本是满心的欢欣与激动,连带着颈上与身上的伤,都瞬间便觉得轻了几分。

可等到大姐姐直直奔到她身边,满眼焦急地望向她身上的各处伤痕时,安珀却忽然只觉委屈万分。

明明被威胁要剜掉双眼时,她的眼睛都未眨一下,却在此时湿了眼眶。

望着面前一双如幼犬般湿漉漉的杏眸,安珞心中更是一阵后怕。

幸好,幸好她没有等到挖开地道。

幸好,幸好她选择了直接从后院翻入。

幸好她没有去走客栈内部的楼梯,而是选择了最快的攀楼而上!幸好安珀只受了些皮肉之伤!

幸好……她还来得及赶上!

知晓此处不宜久留、也不是适合治伤的地方,安珞便只想带着安珀快些归家。

她迅速斩断了束缚在安珀身上绳索,又帮安珀取出了口中的乌玉木、又从身上先找了颗解毒丸让安珀吞下。

就在她刚将药丸塞入到安珀口中之时,身后却突然一道劲风、直向她背心袭来。

然而安珞却早有防备,几乎在身后之人出手的瞬间,便立即转身去横剑回挡——

——锵!

软剑与短刀猛然相撞出一声脆响,安珞眸光微沉,反手便向外一荡。

叱罗那本就非是安珞的对手,如今又被安珞重伤了要害,他怒极之下含恨的这一招已经是他此刻身体的极限,能拼的也只是安珞会不会一时不察。

可如今偷袭不成,安珞亦不会对他手下留情,他又怎么可能还抵挡得了安珞的剑招呢?

在安珞这一荡的力道之下,叱罗那登时又后退了两步、脚下不稳,一下子便摔坐在了地上。

这一下,也再次扯动了他胯下的伤口,直将叱罗那痛得浑身颤抖,强忍着才没有在安珞面前再次痛呼出声,一双眼满是怨毒地死死盯在安珞身上。

对上叱罗那阴鸷的目光,安珞却只是冷笑着勾了勾唇角。

无论是因为叱罗那之前做过的事、还是此时四妹妹身上的伤,安珞对叱罗那都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

只是眼下毕竟不是在战场,她也不得不顾忌叱罗那的身份,否则刚刚那一剑、她就已经直接要了他的狗命了!

但安珞想杀了叱罗那,叱罗那又何尝不想立刻便杀了她?

与安珞对视了几息后,叱罗那原本阴沉的脸上,却突然挂上了一抹讥笑。

他就这样看着安珞,讥笑从无声到有声、从唇角扩散到整张脸上,最终变作了尖利的大笑,直笑得整个身体都随着笑声颤抖,笑得满面癫狂。

叱罗那这幅模样实在有些骇人,周身都透着一股难掩的疯相,就连安珀见状都不自觉向安珞靠了靠。

但安珞却只是平静而漠然地望着叱罗那,似是对他怎样都不在意,又似是对他这副样子早有预料。

比起眼前的叱罗那,更让安珞在意的,倒是楼下传来的声响……

“你真以为你这般伤了我,还能全身而退吗?”

几息之后,叱罗那终于停下了大笑,望向安珞重新开口,声音阴沉而嘶哑。

安珞那一剑直接斩在了他丹田处的要害,如今他也只能感受到胯下的疼痛,却根本不敢去仔细查看究竟伤成了何样。

那处被斩断了一半,或许还有治愈的可能、也或许会就此废掉。

若他真是被那一剑就此废了那处的话……这世上没有无法生育子嗣的阉人、能坐到皇位之上!

他这么多年的算计筹谋、战场搏杀,如今竟然、竟都要毁在一个女人身上!?

不管日后如何,不管他究竟是废了还是能治好,他要这女人今日就为他的皇位陪葬!

“擅闯驿馆,刺杀使臣,我倒想看看你们天佑的皇帝能不能留你,你又有几个脑袋够赔我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