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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几个孩子就各自忙去了。

苏清坐在院子里有些心不在焉的。

“小清,你咋了。”

苏母走在半路发现忘记戴草帽了,就又原路返回了,一回来就看到苏清在发呆。

“娘,我看见周月了,就在水渠村小学,她现在是那里的老师。”

若周月还是像之前一样待在镇上,大家互不打扰的,苏清倒不会有什么担忧的。

但是她现在摇身一变成为老师了,她担心周月会对大丫几个孩子使绊子。

“啥玩意回来了?”苏母有些没反应过来。

“周月,也是那个因为逃跑蹲号子的知青,上次何家老屋着火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个。”

苏母顿时了然。

“她咋回来了?还当老师了?”

“不知道,我看她来之不善,我有点担心孩子们在学校会被欺负。”

“不行,我要去找村长。”一但是关于孩子的事情,苏母就有些坐不住了,也不着急上工了,匆匆忙忙往大队走去。

不巧的是,大队办公室今天没人在。

苏母转身又往村长家走去。

来到村长家时,只有王婶子和他的小孙子小孙女在,两个小家伙一个三个月,一个一岁多。

“哟,王嫂子在家呢,村长在不在。”

王婶子正追着一岁多的那个喂饭呢,见苏母来了索性就放弃了,将碗撂在一旁了。

“呀,苏清她娘来了呀,快进来坐。村长不在,他带王福王贵去报名了,应该等一会就回了,咋了,有啥事吗?”

苏母将周月的事情告知了王婶子,让她转告村长。

“什么,我就说她肯定还活着,我都去看大仙了。

大仙跟我说,何家老屋那场火根本就不像大家说的是煤油灯倒了或者蜡烛倒了,是有人在作祟。

你看看,住了那么多人,唯独周月不见踪影,我看八成就是她放的火。”王婶子将自己知道的一通说。

“真的吗?我就说吗,怎么就这么凑巧……。”

两人正说的起劲呢,就听到王福王贵嚷嚷道,“奶,我爷爷被打了,现在送去镇上卫生院了,快,喊我爹他们去撑腰。”

王婶子全身颤抖,一再确认是不是真的,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发出哭喊声。

“什么,那个天杀的打的,去,你去田里喊你爹你叔他们去。”

说完王婶子就打算自己先出发去镇上。

“哎,王嫂子,走路去要多久啊,我家有车,你等着,我去骑。

你先拿点钱,给村长拿几件衣服,现在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万一要住院观察一下呢,先准备着。”

王婶子总算找回了一丝理智。

“对对对,我要先回屋拿钱,还要给我家老头子拿几件衣裳。”

苏母冲回家,把车推出家门后,骑得飞快,全然忘了原身是个不会骑车的人。

一时之间,苏母又成为水乡村老太太羡慕的人。

王婶子让王福王贵照顾好家里两个小的,坐上后座,两人飞快向镇上驶去。

原来在苏清担心周月会害人时,村长已经跟周月杠上了。

“周月?你怎么在这。”

村长刚刚给王福王贵报完名,转头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周月看到村长闪过一丝的慌乱,“我不是周月,你认错人了。”

很不巧的是,校长拿着一沓的资料过来了,“周月,你把这些资料填好,然后迟一点交给我。”

村长瞥她一眼,摇头叹道,“你真的不是周月?”

周月见瞒不过了,硬着头皮接话,“村长啊,好巧的,我现在是水渠村的老师,今天是孩子报名的日子,我不在这在哪啊。”

老师?村长狐疑的看了她几眼。

她不是没有三十五块钱不愿意干吗?

还有上次何家老屋着火,大家以为她葬身火海了。

后来没找到人,大家又怀疑她是放火的元凶,谁让她是唯一一个不见踪影的知青。

看来他要去好好查清楚才得。

周月见村长一言不发的就往外走,还以为他要带人去逮她。

“站住,我跟你说话呢,你走什么走。”周月大喊一声。

村长以为不是在跟自己讲话,因为刚刚有家长没缴费试图蒙混过关,也被老师吼了。

于是他的步伐迈的更大了。

周月慌了神,追了出去。

“村长。”周月喊了一声。

村长一回头,就被周月扔过来的石头砸中了脑门,血液喷涌而出。

村长踉跄了几下就往后倒了。

大家见状也不着急给孩子报名了,慌乱的去村里找人找牛车。

办公室的老师也不闲着,回宿舍拿毛巾给村长捂着伤口。

周月发现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下意识的又想逃走。

刚走到门口就被赶来的水渠村李村长逮住了。

“走吧,套好牛车了,去镇上吧。”

一行人先将村长送去卫生院包扎,再将周月押送去派出所。

周月彻底慌了,“我要找我对象,我对象在教育局上班,你们要敢动我一下,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羁押她的两个小警员面面相觑,一时分辨不出她说的话的真伪,只好将人先关在屋里。

这边王福王贵报完名就说想上厕所,刚出厕所门就看到一群人驾着牛车离去。

“王福王贵,你们咋还在这呢,你们爷爷都被人打了,快回去喊你们家里人。”

“什么,爷爷被打了。”

两人慌慌张张的就往外跑。

“你们爷爷被送去镇上卫生院了,记得喊你家里人去镇上哈。”

两人回到家时,苏母还在跟王婶子唠嗑。

于是就有了苏母骑车带王婶子来镇上卫生院的一幕。

来到卫生院时,村长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是还没醒过来。

王婶子看到村长的模样心疼得直掉眼泪。

“你就是王大贵的家属?”

缴费回来的小警员看到村长的床边有个妇人在哭泣。

“是的,我是他媳妇,警察同志,是谁打的我老头子啊。我老头子为人很好的,也不会惹事生非,怎么就被人打了呢。”

“我只知道是一个叫周月的人打的,其他的我不知道。”

听到周月这个名字,王婶子眼里迸发出了恶意。

“警察同志,我们只想要坏人蹲号子,受惩罚,不接受任何道歉和补偿。

我们大儿子和大孙子都是部队上的,要是让人知道他们的家属被欺负成这样了,坏人还不能受到惩罚,多让人寒心啊。”

小警员心想:这还是军人家属啊,可不能怠慢了,回去跟头说一声。

“大婶你放心,我们一定将事情查清楚,还受害人一个公道。”小警员将缴费单和药放下就回去复命了。

没过多久,村长就醒了过来。

苏母见状就尿遁了,把空间留给他们小两口。

程方奕刚好送厂里的一个伤员过来,看到苏母蹲坐在卫生院的台阶上,还以为是家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