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无非是还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而已。
至于次辅严嵩,因着兵权的原因,也已不可能走到一条路上,同样,现在的情况也是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而已,不过贾玦感觉这一天可能快了。
剩下的四位内阁大学士,吕端现在因为林如海的原因,勉强算是贾家的半个盟友。
而钱谦益,有着贾玦是钱谦益学生的原因,贾家与钱谦益在朝廷上算不上盟友,但至少小事会帮忙说上一句话。
当然,因为各自立场的原因,也不可能走得多近。
剩下的贾似道和杨国忠,目前来看算不上敌对,但也算不上朋友,因为贾家与这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贾家的核心在军中,而秦桧和杨国忠两人至少目前在军中毫无影响力。
单从立场上来说冲突就不大。
如果现在贾玦拿出这封信,闹到朝廷上去,等于是凭白竖敌。
贾似道、严嵩,还有以四王为首的勋贵集团,还有领侍卫内大臣,如今握有兵权的童贯,仔细算一算,贾家如今的敌人够多了。
再与内阁辅臣交恶,实属不智。
贾赦将信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沉吟了一下才道:“这封信丢失,秦桧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照你所说,其间首尾破绽还颇多。”
“为今之计,……,你有何打算?”
贾玦叹了一口气道:“事发突然,有破绽也是没法子的事。”
不过秦桧能找的突破点无非也就是我那匹黑马,和我带回来的那匹白马。
京中有良驹的人家何其之多,我已安排人去一些人家制造一些混乱。
虽说不是长久之计,但多多少少能让秦桧难以做下决断。
贾赦点了点头道:“还有玄真观的那些人,虽说能去玄真观的人大都是我贾家的心腹,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他们都是看到你骑着黑马出门,却骑着白马回去的。”
贾玦点了点头道:“这些人我都让何川提点了一下,都是我贾家的老人了,相信他们分得清轻重。”
只是看到我我骑马的人也不只是玄真观的人,早上出城虽然比较早,但一路上肯定还是有很多人看到了,这些人姓甚名谁有哪些人我们都不知道,却是无可奈何了,不过好在查起来也不容易。
秦桧总不能大张旗鼓安排人逐个盘问吧!
贾赦皱眉道:“这样说来查到你头上只是迟早的事,终究了留下了隐患。”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贾玦,微微一笑道:“我看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你还有其他定计?”
贾玦看向窗外幽幽的道:“凡行事总得有个理由,在父亲你看来,秦桧私通金人是为了什么,他真的想做大乾的叛徒吗?”
贾赦眉头微微一皱道:“秦桧在我大乾如今已经是位极人臣,再往上,也就一个首辅和次辅而已。”
“他若是投向金人,金人给不了他现在的位置。”
“那就是有把柄在金人的手上?”贾玦玩笑着说了一句。
贾赦摇了摇头道:“这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这满朝上下,有几个官员没有被罢官革职的把柄。”
“只要不是造反,陛下就不会允许金人用什么把柄扳倒我大乾的官员。”
“要是个个官员都能因为把柄的事为金人所挟制,我大乾还不立刻分崩离析了。”
“就算哪一天金人真拿出确凿证据说我大乾某个官员有问题,不只是陛下不可能相信金人的证据,这满朝文武也没几个敢相信金人的证据。”
贾玦点了点头,随即微微一叹道:“既不是为外,那就是为内了。”
贾赦眼睛微微一眯,看了一眼贾玦道:“你的意思是严阁老。”
“去年金人扣关,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严阁老是难辞其咎,今年看这天时,金人扣关几乎已是板上钉钉的了。”
“严格老向陛下交了投名状,太上皇也让胡宗宪一介文官到浙江募兵。”
“太上皇如此厚待,今年北边的防务,一应粮草调度也几乎是严阁老一手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