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被挑开,燕长君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在见到陆瑜的一刹那。
除了喜悦之情外,便是心中的那些事情。
燕长君低下头,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阿瑜,我很确定,你也爱我。”
“我好高兴啊,我终于能和你在一起了。”燕长君不再说话,很多话都不及他说出的喜欢和在意。
他也在对方心中,即使是没有记忆。
心脏里的喜悦,延伸在全身各处经脉,燕长君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仿佛置身在深蓝的海域里,被属于他一个人的暖给包裹着。
陆瑜微微吐纳气息,挪动身子,脸色爆红:“燕长君,收敛一下你的视线,太灼热了。”
燕长君动作僵硬了下来,随即眸色闪过暗芒。
“阿瑜,我想你想的快发疯了。”燕长君低头亲吻着他的唇,温柔到不可思议,却又让人无法拒绝。
陆瑜闷哼一声,阖上双眼,双手抓着他的手臂。
薄到能看到肉体的中衣,源源不断地滚烫体温传入掌心里。
烫的他一个哆嗦。
无法想象的深吻里面,开始在耳廓和脖颈上浅吻了起来。带着湿漉漉的潮湿之气,伴随着炽热的呼吸。
微凉的空气侵袭着露在外面的肌肤,陆瑜眼尾挂上薄红和湿漉漉的雾气。
身体不断往后退去,躲避要命的吻。
陆瑜睁开眼睛,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喘息道:“燕长君,你别得寸进尺!”
但这话在他听起来就像是在娇嗔一样,毫无威慑之力。
燕长君闷笑起来,胸膛上的手被笑声震动着。
燕长君低头温柔地注视他,小声道:“之前你也不害怕,还喜欢得紧。几千年没见,怎么就对它害怕了起来?”
燕长君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低头在他唇缝上舔舐了起来,微微离开一寸距离:“我会很温柔的,我只属于你,你也只属于我。”
“唔。”陆瑜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眼睫不断轻颤着,不敢看他灼热的目光和温柔的探索。
燕长君指腹摩擦着他的耳朵根,不断亲吻着他:“阿瑜,别怕。”
陆瑜双眼失焦,脑海空白一片,望着暗红色的房梁,眼角滑过生理眼泪。
随后被湿漉漉的吻给卷了去。
一直持续到了天明,陆瑜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浑身汗淋淋一片,唇瓣萎靡。
脖子和手上的吻,刺目又漂亮。
像是纯白的宣纸,点上一朵又一朵的红梅。
燕长君半撑着身子,支着下巴深深凝望着他,冷白的肌肤上有几道指甲痕。
深一点的,血珠子停留在划痕上凝结成了细小的珠子。
晶莹剔透,好不精美。
燕长君伸手轻轻抚摸他的眉眼,似是怎么看也看不够,眉目温柔似水。
“阿瑜,何其幸运,我这么卑劣恶劣的人,能得到你的偏爱。”
他低低浅笑了起来,神色带着餍足。
只是可惜了早已深睡过去的人,怕是累的不轻,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连嗓音都喊哑了。
燕长君躺下身,侧身揽着他,无奈叹息:“等你醒来,又要被你说教了。”
他话是如此说,但面色没什么变化。
——
刺眼的阳光从窗户里透了进来,照耀在床上沉睡的人身上。
过了没一会儿,他似乎是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一双银色瞳孔缓缓睁开。
眼眸里还有一些迷茫和无促,他缓缓翻了个身,忍不住“嘶”了一声。
白皙的面容上,闪过懊恼和羞赧的神色。
陆瑜缓缓坐直身子,挪动着身体靠在了床头上,眉头蹙了起来。
金灿灿的阳光下,耳朵根红透了。
陆瑜悄悄伸手揉了揉腰,仿佛还能感受到腰间的掐痕。
恼怒一闪而过。
房门被推开,燕长君神清气爽地端着满是香味的粥走了进来。
他神情带着讨好:“阿瑜,醒了,起床来喝点粥暖暖胃。”
陆瑜脸色不好看,目光直挺挺地盯着燕长君,嗓音沙哑不已:“你倒是精神头好得很。”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想揍他几拳。
陆瑜身体算得上强悍,但也经不起燕长君如此折腾,整整一个晚上。
是头牛都知道休息,他倒好,缠着胡闹了一晚上。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了。
陆瑜懒得动弹,靠在床头连动都没动一下。
燕长君打湿帕子,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不自然咳嗽几声:“我毕竟是个厉鬼,用不着休息。和你交媾,本身也会给我增加精气神。”
“果然是个吸人阳气的家伙!”陆瑜冷哼一声:“你要是耽误我的任务,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燕长君动作轻柔地帮他擦脸,好脾气道:“是是是是,要是耽误了你的任务进程。不用你亲自动手,到时候我自己来。”
陆瑜瞥过头去,哼唧了几声:“油腔滑调。”
燕长君伸手把他脸颊的发丝挽起,轻声说:“好啦,是我的不是。先喝粥,喝完在骂。”
陆瑜委屈巴巴,气恼不已:“没力气了。”
全身又酸,某个地方还很痛。
真是动弹一下都难受不已。
燕长君咳嗽几声,嘴角微微弯曲:“那我喂你,我们先在这里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去听风丘好不好?”
陆瑜细微的点了下头,燕长君站起身去端粥。
用勺子舀起来吹冷了,才专注地投喂了起来。
一碗粥很快就见了底,燕长君伸手擦去嘴边的残留物,嗓音带着心疼。
“还饿吗?要不要在吃些,我去帮你拿来。”
陆瑜摇了摇头,清了清喉咙:“要喝水。”
燕长君走去桌子边,倒了杯温水给他,等人喝完了,再接过空杯盏放在桌子上。
燕长君走过去床边,伸手轻柔地按压着酸痛的地方。
陆瑜瞪了他一眼,脸色难看极了。
还伴随着委屈。
“我的错,我的错,是我不知节制。”燕长君连连讨好。
欺负得太狠了,果然会被冷落。
陆瑜侧身背对着:“你简直比牛还牛!牛还知道休息,你呢?几千年的禁欲全用在了昨晚是吧?”
“阿瑜,好阿瑜,别气了,要不然你揍我消消气好不好?”燕长君把手伸进被褥内,冰凉的手触碰到热源。
惹起一阵颤栗和哆嗦。
燕长君忍着笑意:“我帮你按按,很快就不会酸痛了。”
“又不是你被……你怎么知道很快。”陆瑜声音闷闷的,听得燕长君觉得他可爱又小傲娇。
“是是是,是我的错 别气啦。”燕长君轻柔地帮他按着腰。
很快,轻浅的呼吸声落入到耳朵里。
燕长君前倾身子,吻着他的肩。
燕长君坐在床上,眸光里是满床的银发和布满吻痕的肩。
目光充满了担忧。
他的身体,比起之前,好像虚弱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