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桑老板这里还需要哪一方面的员工,我们翡华珠宝人才济济,总有桑老板能够用得上的。”
佟老爷子立刻抓住了事情的关键点。
霍渝岑笑了笑,“还是算了吧,翡华珠宝到底有多人才济济,一个拍卖会而已,竟然让佟老先生这个年纪了,还要亲自奔波。”
换言之,但凡是翡华珠宝里有个顶事儿的,都不会让一个快70岁的老家伙受累。
佟老爷子丝毫不让,“翡华的人才储备雄厚,倒是你,名气确实很大,但都是花边新闻,没听说你在事业上有什么过人的成就。”
换言之,你个绣花枕头还敢 提人才?
两人又开始别苗头了。
不过这次桑以安 没有阻止,这一老一小搁这斗嘴,还挺有意思的。
反正小超市是她的,不管什么规矩,她一个人说的算。
走到最里面的墙角,桑以安打开一个小匣子,里面赫然放着两块碎玉,
同样是浓绿,但是,种水没达到玻璃种,只能算是高冰种,就是这是一点区别,这两块不规则的碎玉的等级,就比帝王绿矮上一级。
但是,即便是高冰种,在原材料紧缺的市场里,那也是非常难寻的高档翡翠原料了。
这一副镯子下来,也是要上千万的。
两块碎玉一块是椭圆体,一块是稍微长一些,但是相比较起来比较瘦的圆柱体。
两块碎玉的边缘都是比较粗糙的裂口,一看就是某一个整体摔裂的。
也不一定是摔得,看着缺口,也有可能是撞击什么。
毕竟,翡翠的硬度极高,轻易也摔不成这个样子。
桑以安笑意盈盈,“其实,今天拍卖会上的收入,已经足够我维持生计的了。我也用不着继续贩卖祖产。”
“不过,两位如此有诚意,拍卖会一结束就亲自登门,我也不能让两位空跑一趟,这才破例,再次售卖。但凡是换成其他人,我都不会再次交易。”
佟老爷子心情极好,“当真是多谢桑老板了。”
霍渝岑也是满脸笑容,“能和桑老板二次合作,是我们的荣幸。 ”
桑以安没再说什么,向后退了几步,等着两人的结果。
两人手里各拿出一个放大镜,戴上手套,眼疾手快的捧起各自看好的玉块,认真仔细的观察着。
翡翠鉴定,更多的是靠着鉴定师多年的经验,其实,很多人基本上一上手,就能感觉出来是真是假。
佟老爷子做了一辈子的珠宝生意,在这方面,早就已经是老师傅了,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小心放下了玉块,“桑老板,一亿两千万,如何?”
桑以安心里咯噔一下,随后就是金钱哗啦啦的流进钱包的声音。
“成交。”
霍渝岑在经验方面,还是稍逊佟老先生一筹,开价晚了一步,但是,价格却丝毫不低,直接和佟老爷子一样。
同样 的价格,不同形状的两块碎玉,桑以安很是满意。
确定交易之后,桑以安直接从货架上拿出了一个蓝色文件夹,抽出了两份合约。
合约签订,三个工作日内,资金到账,这次合作就算是完成了。
看到桑以安那熟练的抽合同的动作,两人都不禁嘴角一抽,这人准备的倒是齐全。
桑以安如果知道这两人的吐槽,肯定要笑出声,那能准备的不齐全吗?这辛辛苦苦赶进羊圈里的肥羊,她可就等着薅了。
当然,如果能去掉薅羊毛之前的多番试探,她会更加高兴。
可是,现在这情况,试探什么的 是难免的,谁让她把她的供货商塑造的如此神秘莫测,实力雄厚,无所不能呢?
大家都想要跳过她直接接触,直接合作,以谋求更多的利益,这是人之常情。
看在钱的份上,她忍了。
谁让她是有吞金兽要养的女人呢?
这次的阵仗搞的这么大,如果不多薅几只肥羊,把两只吞金兽的抚养费都赚足了,那她岂不是很亏?
买到心仪的翡翠玉料的佟老爷子和霍渝岑,非常高兴的离开了。
并且表示,如果下次还有玉料出售,可以联系他们。
至于克劳斯,他怎么能让自己无功而返呢?
这来都来了,不买点什么带回去,都对不起他这一路的辛苦。
然后, 他就买了一个刺绣的屏风。
是他衷爱的祥云仙鹤图,付钱的时候,克劳斯格外的大方。
用他的话说,有钱难买心头好,他这不远万里而来,错过了帝王绿的玉雕像,好不容易又让他遇到了如此淡雅脱俗的双面绣屏风,这绝对是上帝的指引。
他可不能违背上帝的旨意。
桑以安不太懂他嘴里那神神叨叨的一通,不过她尊重。
反正,钱已经到位,多一个人欣赏老祖宗的刺绣艺术,还能为吞金兽的抚养费添砖加瓦,何乐而不为呢?
三人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
叶沐担心的事后报复一事并没有出现。
因为,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等等一直到拍卖会结束了一个星期,这六天里,但凡是亲自上门求合作,表明要购买翡翠原料的。
不管是珠宝商,还是珠宝公司,亦或者是设计师,富豪,只要到小超市里的,就没有空手的。
每个人都带回了一块碎玉,大小不一,但都是高档翡翠原料。
主打一个公平公正,人手一块。
这特么就算是对方脑子里再有包,也不会对桑以安产生什么报复心理,毕竟,她非常公平的和每一位顾客都进行了合作。
那真的是不偏不倚,堪比人型公平秤。
她既没有特殊的偏爱,也没有从中择优一家合作,这有什么好报复的?
连报复的心都生不起来好吧,毕竟,大家合作的如此愉快。
叶沐围观了桑以安的操作之后,整个人都麻了,这确实是他不曾想到的角度。
想当初,他初出茅庐,第一次接任集团总裁的位置的时候,面对这些成了精的老狐狸,他怎么就没想过这样的解决方法?
叶沐猛地摇了摇头,不对不对,这不是他的问题。
那个时候他面对的问题都是非此即彼,只能选择一个,根本就做不到像是桑以安这样雨露均沾好不好?
差点就被桑以安带进沟里了。
桑以安微笑,“如何?我都过了,问题不大,不用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