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
司马长空眼神凝重看着对面的李止戈，毫不隐藏眼中赞赏开口道，“后生，你这气势倒是惊人，便是老夫的气势也被你压了下去。”
“不过后生，你可得小心了。当年老夫横行江湖，靠这一双拳头轰碎过一座小山。面对你，老夫不敢留力，如果你接不下老夫这一拳，大概率会粉身碎骨。”
李止戈咧嘴露出整齐白净的牙齿，朝司马长空笑道，“前辈，李某也曾经以神拳着称于世，比拳头，李某还没有怕过谁。”
“只不过李某这一拳，两千年的功力，前辈恐怕是挡不住的。”
司马长空皱眉，“小子，你可真会说笑。老夫快一百岁了，也不过九十多年的功力，你满打满算不过三十岁出头，怎会有两千年的功力？”
李止戈不解释，笑道，“前辈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好，老夫就来试试。”
司马长空表情凝重，他额头上青筋条条绽起，如同小蛇一般蠕动。
他脸庞充血变得涨红，拳头上闪烁着莹白光芒，拳头还没有轰出，李止戈便知道他可以轰碎一座小山包不假。
这一刻的司马长空，好似变成了武圣关云长。
李止戈眼神闪烁，观察着司马长空的状态。
司马长空催动血液加速流动，从而刺激身体的力量，加上他那一身九十多年的精纯真气，辅以那霸道的拳势拳意。
可以料见，这一拳，必然是石破天惊的一拳。
果然不能小觑天下英雄，世间总不会缺乏一些惊才绝艳的人。独孤锋是，眼前的司马长空也是。
区别的一点在于独孤锋还没有成长起来，而司马长空已经是横压过江湖一个时代的至强者。
李止戈抬手捏拳。
起手一式，碎昆仑！
轰！
两人同时轰拳。
一瞬间，风暴肆掠，飞沙走石。
以两人为中心，层层气浪朝四周扩散，天地似乎摇晃起来一般。
待到气浪散尽，李止戈脚下的大地往下陷了一层，而司马长空则是倒飞出几十米的距离，重重摔倒在地上，嘴角还带着鲜艳的血迹。
树梢上，白衣少女殷桃小嘴张开，久久无法合拢。
那是冠绝一个时代，拳霸山河的司马长空啊！
五十年前，无人敢撄司马长空拳锋。
五十年后，不想司马长空连师侄一拳都没有接下！
师侄他到底是吸取了多少人的功力？五六百年差不多是极限了吧，怎么会有惊人的两千年功力？
李止戈踏步走到司马长空身前，眼神平静看着气息萎靡的老人，“前辈，看来你是拿不下李某了。”
啐！
司马长空吐了一口血沫，苦笑道，“你当真有两千年功力？”
李止戈不答。
司马长空继续道，“我见过逍遥子，也见过李沧海。他们也修炼北冥神功，但他们顶天能积攒五六百年的功力，你为什么能积攒这么恐怖的功力？”
“怪胎！你真是怪胎！难怪世人把你称作魔神，你不愧魔神之称。”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是老夫输了，你要杀老夫，老夫绝无怨言。”
李止戈皱眉，情绪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朝司马长空问道，“司马前辈，你见过逍遥子？”
司马长空点头，“五十年前，我见过逍遥子和李沧海。那时的我已经无敌于天下，可我偏偏败给了李沧海。也从那时候起，我生出了隐退的心思，便躲到了皇宫大内中。”
李止戈追问道，“前辈，你可知道逍遥子在什么地方？”
司马长空摇头，“不知道。或许在天下某个角落云游，又或许已经死了。当时的逍遥子就已经快两百岁了，五十年过去了，他又不是神仙，大概率是死了。”
李止戈不再追问，看来这司马长空的确不知道逍遥子的下落。
看着眼前的司马长空，李止戈平静道，“前辈，你回去吧。回去告诉小皇帝，不要再来招惹李某。这一次李某可以不与他计较，若还有下次，李某绝不饶他。”
司马长空点头，“太祖赵匡胤一世英雄，老夫少年时还受过太祖指点，所以年老后念着当初太祖指点的恩情，想要为大宋做一些事情，想要为苍生做一些事情。只是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这些子孙却没有一个成气候的。”
“你放心，回去以后我一定劝说赵煦那小子，让他务实一些，不要整天好高骛远。”
“不过你小子这一拳可真重，伤了老夫根基。原本老夫还能苟活十多年，现在受了你这一拳，怕是活不了两年了。”
说着，司马长空颤颤巍巍从地上站起身，整一整衣袍，自顾自朝着汴梁方向去了。
梅兰竹菊见这边没有动静，一路小跑过来，目光担忧看着李止戈，关切问道，“尊主，你没有受伤吧？”
李止戈摇头，目送司马长空离开。
等司马长空的身影消失后，李止戈转头看向了远处树林，平静开口道，“架打完了，没有热闹给你继续看，你还不走？”
“好师侄，第一次见面，哪有赶师叔走的道理？”
李止戈话落，一个白衣少女从远处树梢上飘来，如惊鸿仙子一般落在了李止戈面前。
看到此人，梅兰竹菊皱眉。
这不是那个叫李秋水的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脸上的刀疤怎么消失了，还变年轻了这么多？
李止戈看着眼前的少女，微微皱眉。
没错，眼前这位不是八九十岁的老女人，而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外表跟王语嫣倒是有几分相似，不过气质和神态却截然不同。
李沧海与李秋水是孪生姐妹，两人同一天出生，现今都快有九十岁了。只不过眼前的李沧海，身上没有一点暮气，反而充满了少女的朝气。
看了李沧海片刻，李止戈突然问道，“师叔，你返老还童过一次了？”
少女眨了眨眼，围着李止戈转了一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摩挲着光滑下巴开口道，“好师侄，你可真是聪慧，竟然自行推演出了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比我那位师兄和两位师姐聪明多了。”
李止戈咧嘴笑道，“师叔，你不光是人不老，连心也不老，当真如少女一般。”
李沧海眨眼，电了李止戈一下，撩起耳鬓青丝，笑问道，“怎么，师侄喜欢师叔这种类型的女子？”
李止戈收敛笑容，表情平静下来，语气也很平静，朝李沧海问道，“敢问师叔，师祖他老人家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