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大欢喜,当然除了曹国庆。
车开在颠簸的土路上。
曹国庆看着坐在他旁边假寐的孙局长,心下了然。
曹国庆知道这是和自己生了嫌隙了。
心里暗骂,玛德一个废物和他在这摆什么谱。
你孙浩然要不是有个好老子,能坐在这个位置上?
自己伏低做小给你当孙子,结果可到好好处你拿了,老子屁都没捞着。
曹国庆心里生着气也懒得再热脸贴人冷屁股,也闭上眼假寐。
心里琢磨着,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
还就不信了的。
还各个都嫌钱咬手咋的。
心里就想到了一个人。
钱玉兰最近很苦恼,她发现她的春天来了。
村里的一个叫牛二赖子的,最近总是偷偷摸摸的看她,还总是帮她干活。
大伙儿都说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可钱玉兰就觉得大家伙儿是针对那个男人,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事实上男人的爹是和兄弟们一起上山打猎时摔死的。
他娘把他带大的不假,欺负倒真谈不上。
他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
牛二赖子还有几个伯伯叔叔,家里兄弟更是不少,都是很照顾他的。
爷奶更是心疼他,对他这个儿子留下的独苗苗私下总补贴。
再加上牛二赖子的娘又对他百依百顺的。
这就养成了他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毛病。
几乎没有下过地,就比一般男人皮肤白,长得再过的去,可不就一白遮百丑了。
钱玉兰自己黑,心里就喜欢白白净净的男人。
赵建功是一个,牛二赖子也是一个。
虽然牛二赖子,比不上建功哥哥好看又优秀。
可建功哥哥人家有未婚妻了,还是城里的,她哪一点都比不上人家。
对于她来说,建功哥哥就是那天上的月,看得见摸不着。
可这个牛二赖子不是啊!
他是农村的户口,还没有正经工作,除了一张脸啥也没有。
钱玉兰自己虽然现在在农村劳动。
但她可是城里来的姑娘,在牛二赖子面前人家骄傲着呢!
这不趁着周围没啥人注意,玉兰姑娘追求者又来帮她干活了,俩人暗戳戳的偷瞄。
姑娘羞答答扭捏捏的,向男人抛了个媚儿眼。
男人立马浑身发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相比起玉兰姑娘的春光灿烂,林阮最近的日子过的很是波澜起伏。
刘家又来人了。
这次来的是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人。
老头见老头,那是两眼泪行流,哭过之后就开始互损了。
不是他说他,个老东西你当年吃了我多少什么么。
就是他说他,你的臭袜子熏死了多少只苍蝇什么么。
年轻人和林阮同时捂脸,这两个幼稚鬼。
终于轮到介绍彼此的得意门生了。
对的,刘老头儿最终还是收林阮当徒弟了。
接着又是彼此一顿互夸,夸的林阮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侧目扫了一眼旁边儿站着的这位仁兄,她感觉她的脸皮还是能再厚点的。
辰逸也不是脸皮厚的人,他只是习惯了。
没办法,师父也就剩下这点爱好了,做徒弟的自然要满足。
终于聊到了正事上,廖教授这次带着助手徒弟辰逸来这。
是因为刘老头给他写的一封信,里面附带了一份详细的病理研究记录手稿。
看完后廖老头激动的一晚上没睡觉啊!
这要是真的,那华国就是第一个研究出来血吸虫病特效药的国家。
怎么能不激动呢?
华国比西方落后太多了,每个方面都是。
人只要活着,就会生病,生了病就要吃药。
可是你想和人家买就要受人家的遏制。
受制于人的滋味不好受。
但还是要受。
最可气的是外国人说中医是垃圾就算了。
很多国人也跟着一起摇旗呐喊说中医是糟粕,要求去中医化。
每次听到这话,廖老头都痛心疾首。
这次如果成功了,他要用事实去打那些人的脸。
又过了一天,县里有人送来了一套实验的仪器。
刘老头就把西厢房腾出来了,用作实验室。
四个人,除了林阮会偶尔离开,其余三人,几乎整天泡在实验室里。
各种研究计算推演,忙并快乐着。
这期间林阮配合孙局长,调制了几次药剂。
在林阮的百般推辞报酬的情况下。
还是叫司机送了很多肉蛋过来,合作很愉快。
日子转眼即逝,林阮这段时间发现,好像有人最近总是翻她的东西。
她首先怀疑的就是钱玉兰,当然也不能排除是别人的嫌疑。
可还没等林阮动手,钱玉兰自己先出事了。
知青院左边的房子是头几年新盖的。
住的是村里的一位年轻婶子,她家再往左就是一片小树林了。
这天傍晚她都做好了饭了。
家里的男人和孩子们还都没见人影。
她就想出门喊一声。
刚出院门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吓了她一跳。
再仔细听,又听见她家墙边草垛子后面发出来了呜咽声。
她胆子小吓得立马腿软了。
这不会是闹出人命了吧?
妈呀,吓死她了,这得赶紧跑啊!
捂住嘴连滚带爬的,跑到村里喊人去了。
一群人呼啦啦的赶到时。
天已经有些擦黑了,俩妖精还没打完架呢!
等俩人听到动静不对,从草垛子爬出来时,就见着围着他俩的一圈人。
俩人衣裳不整的,满头满身的干草,反正该穿的都没穿好。
男人们都扭过脸不好意思看,大姑娘小媳妇的都双手捂脸。
就是忍不住总张开个指缝时不时的偷看一眼。
哎呀妈呀,真羞人!
婶子大娘们才不怕这个,她们啥没见过啊?
一个大娘喊了出来。
“哎呦,我的天爷啊,这不是牛二赖子吗?”
“还有钱知青?他俩咋搞一起了啊?”
牛二赖子俩人正在着急忙慌的穿衣服。
钱玉兰听见有人认出了她,又想捂脸,又想穿衣服。
她也不知道俩人怎么就这样了?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她哆哆嗦嗦的越着急越穿不好衣服,急的哭出了声。
“这俩人在一起搞破鞋啊这是?”
“可不是咋的,这可真是丢死个人了!”
“诶呦,我这老脸都替他俩害臊。”
“呸,俩臭不要脸的!”
“可不是咋滴,我一早就看那个钱玉兰不像个好货,果然说对了。”
一群人对他俩指指点点,也有好事的人跑着去叫牛二赖的娘和叔伯婶子们。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大娘风风火火跑过来后面还跟了一串男男女女。
大娘拨开看热闹的人群,看见站在那穿衣服的俩人。
窜过去对着牛二赖子的肩膀用力的拍了两巴掌。
“你个瘪犊子玩意儿,我叫你不学好,叫你不学好。”边打还边骂。
“哎呀,娘啊,疼疼疼疼死了。”二赖牛连忙躲开他娘打向他毒手。
跟着牛二赖子的娘跑来的牛家三婶子,看着这一幕心下大恨。
早就该狠狠的打这个兔崽子了。
现在闯了这样的大祸,家里的儿女都要受这个瘪犊子的连累。
牛家三婶子也不拉架,就在旁边冷眼看着。
这要不是看在死了的小叔子的情分上,她都不来。
全家的脸都被这祸害丢尽了。
打了两下,又觉得心疼自己儿子的牛二赖子的娘,劈头盖脸的向钱玉兰打去。
“你个不要脸的浪货,我叫你勾引我儿子,我打死你。”
钱玉兰刚刚一直惊魂未定,慌忙躲着二赖子的娘打向她的巴掌,下意识就喊道。
“我没有,我没有勾引他,是,是他强迫的我。”
“对,对,是他强迫我的,是他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