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又开始浩浩荡荡的往回赶,当太阳正当空的时候,众人终于赶回了竹山村。
本来是农忙的季节,却因为昨晚上的事情搞的心惶惶的都没人去地里干活了。
村民全都三五成群的站在阴凉处闲聊。只有李老蔫两人还吊在院墙上无人搭理,远远的看去显得特别渗人。
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蛹,同行的两位公安浑身上下哪还有一丝暑意,那简直是从头凉到了脚啊!
周姓公安还算镇定,年轻的田公安却一脸的惊悚。
田公安都惊呆了!
oh mY God!
不是说建国后不许成精的吗?
那这俩人是被啥玩意儿整成这样的?
这也太踏马吓人了吧!
村里人表现的很淡定,毕竟一回生两回熟吗,吓着吓着他们也就习惯了。
再说了,这青天白日的他们又没做啥亏心事,他们怕个鸟啊!
田公安咽了口唾沫,叫了几个在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将两人给弄下来。
这次众人倒是没费什么劲就将两人蛹从墙上给弄了下来。
两人身上的骨头已经断成了无数节,像两滩烂泥一样躺在了地上,神志却很清醒。
面对公安的询问,李老蔫只说自己是受人蒙骗。
冯拐子是哭着喊着的将所有的犯罪经过全都说了。
只求两位公安赶紧将他带离了这里,去哪儿都行,反正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周、田两位公安只当他在放屁,扭头就去走访了当晚在场的所有村民,看着手里一模一样的口供与笔录,他俩陷入了沉思。
围观群众口径一致不稀奇,可就连罪犯自己都这么说那就稀奇了。
年轻的田公安看冯拐子那副苟延残喘吓破胆的样子,觉得他不像在说假话!
“这就怪了,一个两个的,难道真是精怪在作祟?”
田公安挠挠头纳闷的说道。
周公安闻言抬手就照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一下。
“放屁,你个小兔崽子,瞎说什么呢?”
“哪来的精怪?”
“咱们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你总是把精怪挂在嘴边,你这工作还想不想干了?啊??”
“记住,以后这种话不能再说了,听到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那周哥我去干活了。”
年轻的田公安赶紧点头称是,跑到山上寻找冯拐子交代的埋尸地点去了。
这边的周公安,看着两人蛹的惨状,他也打了个寒颤心里泛起了嘀咕。
“他奶奶的,难道真是精怪作祟?”
“嘶,真要是那样,那每次的案子都能这么轻松的搞定就好了。”
阮姐表示,你想得美!
人群里,林阮正抱着孩子安静的看着这一切。
此时婶子大娘们对林阮有多同情,对李老蔫就有多唾弃。
同是女人,她们更知道女人的难与苦 。
看到林阮一言不发,以为她是伤心过度,便纷纷开口劝慰。
“哎,石头他娘啊,你可要想开点别太伤心了啊!”
“你要是倒下了你家小石头咋办啊?”
“孩子可就只有你这个娘可以依靠了!”
“是啊,石头娘你可千万要看开点啊,谁让咱倒霉,遇上这种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男人呢!”
“以后你们母子好好过,没有他李老蔫,就不信这日子还能过不下去了咋的!”
没错,在这些婶子大娘的眼里李老蔫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就算不死,这种男人又有什么用啊?
虎毒还不食子啊,这是什么畜生玩意儿?
别人一挑拨你就信,别人让你吃屎你怎么不吃啊?
摊上这种男人还不如守寡呢!
守寡是不可能守寡的,林阮要趁着李老蔫没死之前将婚离了。
对,离婚!
这是林阮求马村长的第二件事。
这个年代的人们经历过旧社会封建思想的荼毒,又接受了新世界,新思潮的洗礼。
对离婚这件事,此时的人们接受程度远比六七十年代、七八十年代的人还要高。
林阮都想好了,如果马村长这里办不了离婚证明,她就去求助县里的妇联。
反正她是不想再和李老蔫扯上一点关系,幸好马村长还是给力的。
此时的李老蔫心如死灰,他心里充满了痛苦与煎熬。马村长说的事情更是让他生不如死。
李老蔫艰难的扭头,看着了人群中抱着孩子的林阮,泪流满面的用全身的力气嘶吼。
“孩他娘,额错了。你别和额离婚。”
“额不该不信你呀,额不该打你跟孩子。”
“额更不该将孩子给卖了啊!”
“这都怪冯拐子都是他骗额的,是他和额说看见了你衣衫不整的从山上下来。”
“他还说孩子可能不是额的种。”
“额不知道他在蒙骗额啊!”
“都是他都是这个畜生蛊惑额的啊!”
“都是他害的额啊!”
听听,都这时候了,这狗男人还在推卸责任!
这蠢货无能又懦弱,一点判断力都没有,还大男子主义爆棚。
不相信自己的老婆,却对别人的话言听计从。
听信谣言家暴老婆孩子,最后还害的原主母子二人惨死。
简直是死不足惜!
原主最恨李老蔫的也是这一点。
林阮就是要让李老蔫知道这些真相。
让他悔恨,让他愧疚,让他生不如死,让他痛不欲生。
这些都是他欠原主母子的,林阮要让他千百倍还回来。
死很简单,带着遗憾与不甘的死不瞑目,才应该是李老蔫应有的命运。
等那些能让李老蔫清醒亢奋药的药效一过,李老蔫就可以去了。
李老蔫的一番痛苦的哀嚎,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连他的儿子小石头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转过头紧紧的抱住了林阮。
看着林阮与儿子冷漠的眼神和态度,李老蔫这才认识到他已经是众叛亲离的孤家寡人了!
李老蔫心如刀绞还想要继续忏悔,马村长却抓着他的手狠狠的按到了离婚证明上。
看着可怜又可恨的李老蔫,马村长拿着证明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李老蔫却怒急攻心开始大口大口的呕血,不一会儿就没有了动静。
没有人上前,村里人都不齿李老蔫的作为,不愿沾染这个晦气,觉得他死了也是活该!
李老蔫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