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栋反应很快,转身想跑,不过,林阮比他反应更快。
林阮一个箭步上去,薅着何栋的脖领子就给他拽了回来,抬手就是一拳。
“嗷”的一声,何栋脸上就有了一个熊猫眼。
下一秒,林阮再次抬手,将另一个也给何栋补上了!
好事成双嘛,林阮懂,更愿意成全。
之后,林大善人在众人或赞同,或兴奋的眼神中,将何栋这个沙包结结实实的暴揍了一顿。
报警?
那是不存在的,这年头警力有限,警察都忙得很,不打出人命人家都不稀得理你。
而且,就算警察来了,那也是感情纠纷,还是出轨的丈夫带着新娶的女人,来前妻的店门口先挑衅。
这事儿就是说出大天去,那也是何栋与钱莉莉没理。
不过,前提是何栋真能拉的下那个脸去报警,可何栋明显是不想家丑外扬的,所以,何栋与钱莉莉的这顿打注定是白挨的。
一顿暴揍后,何栋再一次躺在地上成了一条死狗,至于旁边的钱莉莉,呃……好像比何栋好一点?
也仅仅是好那么一点吧,这女人还算聪明护住了脸,可她护住了脸却没有护住头发。
所以,她原本那头乌黑亮丽的浓密长发,已经被薅成了秃尾巴鹌鹑。
“噗,哈哈哈哈。”林阮看着钱莉莉的样子笑出了声。
一开始只是林阮一个人笑,最后是所有的人都开始哈哈大笑。
而被所有人嘲笑的钱莉莉,则是捂着自己被薅秃的脑袋号啕大哭。
钱莉莉摸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哭的万念俱灰,她的头发啊!
没了头发,她还怎么出去见人,怎么去单位上班啊?
这都怪良姬,虽然不是她干的,但总归是她指使的。
还有何栋,她就是因为何栋左右摇摆的态度才迁怒了良姬的,钱莉莉心里同样也怨恨上了何栋。
钱莉莉哭着站了起来,对着林阮狠狠的说了一句。
“良姬,这事儿咱没完,你等着。”
撂完狠话后,钱莉莉就跑了,何栋看钱莉莉跑了,他也挣扎的站了起来,在众人或嘲讽,或鄙视的眼神里,也跑了!
就在讨打的人走了,吃瓜群众以为没热闹看了,也转身想走时,林阮却开口了。
“大家先别走,听我说一句,为了感谢大家刚刚的仗义执言,我决定了,未来的一个月内来红双喜照相馆拍照的,我都给大家打八八折。”
钱莉莉想要利用这些吃瓜群众讨伐自己,林阮也可以趁机给自己的红双喜照相馆打了个广告啊!
现在这些人都是吃瓜群众,可也都是她的潜在客户啊!
那可都是钱啊,开玩笑,林阮能放过这么一个免费的宣传机会吗?
那必须不能啊!
这么一想,林阮还应该谢谢何栋与钱莉莉这对渣男贱女,要不是他们来捣乱,她还不能这么快就让照相馆家喻户晓?
林阮说完,吃瓜群众里就有大娘问了。
“啥是打折?”
林阮笑着给大家解释。
“就是来我这里照相,我就给大伙儿便宜,比方说您老儿子结婚了来我这里拍照,原本是花了十块钱,打完八八折后我就只收您八块八,您老这不就省下了一块二了嘛?”
这一点,林阮是借鉴后世的营销手段,林阮坚信,只要是女人,特别是结完婚的女人,不管有钱的还是没钱的。
她们在购物时,偶尔都会忽略产品本身,而是被那些与产品捆绑在一起的花里胡哨的赠品吸引。
要知道贪小便宜这件事儿,可不单单只是后世大妈们的专利。
反正在林阮自己的那一世,她的妈妈也是这样式儿的,虽然她家也算是中产,但她妈妈依然免不了会有这种时候。
林阮记得很清楚,有一次她们一家人逛超市,她妈妈就因为喜欢那几个造型奇特的陶土罐子,愣是买了十几箱的某品牌的冲泡饮品。
女人啊,冲动消费啊!
还有,那为了一辆mini而买了一套房的,为了一箱纸巾而买了一屋子卫生纸的。
这样那样的新闻,在后世更是比比皆是。
林阮就不信这些大妈们会不心动,果然,就见大娘听完林阮的解释后眼睛都亮了。
这不巧了嘛,她还正好有一个儿子年底要结婚,那结婚的时候肯定也是要拍照留念啊,虽然十块钱才便宜一块二,可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啊!
大妈的脸直接笑成了一朵菊花,还特别热情的拉住了林阮的手,那好话更是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艾玛,我刚刚就觉得你这妮仁义,没想到你长得漂亮,办事儿还这么大方,那咱可说定了啊,到时候大娘来,你可一定要给我便宜。”
“那必须说话算话,只要您来我一定便宜,但咱说好了,就只是开业的这一个月,毕竟我这也是小本买卖,时间长了我也赔不起不是。”
见林阮说的信誓旦旦,周围的人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一顿打听。
系统看着将宿主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们,它很想告诉他们。
哎,你们还是太单纯了,要知道,宿主原本是想着开业前三个月,都打八折来的。
红双喜照相馆就以这种奇怪的打开方式,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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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胡同
钱莉莉与何栋前后脚的回了家,俩人都顶着一脸的伤被人指指点点了一路,特别是钱莉莉。
钱莉莉那一头被薅秃的脑袋,更是赚足了路人的目光。
偏偏她回来时还遇见了巷子里有名的大嘴巴,大嘴巴一喊更是将半个巷子的人都喊了出来。
这下子,钱莉莉更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她回到家就趴在床上哭的撕心裂肺。
何栋到家时,正是钱莉莉哭的最凶的时候,何栋站在门口,忽然间,他就不想进屋了。
何栋都能想象出,他进去后会发生些什么!
钱莉莉会像之前一样逼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非要朝三暮四,不能只爱她一个?然后就是无休止的争吵!
何栋想到这里就无比烦躁,他回到了院子里,靠着院墙慢慢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