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承恩殿主楼东部的厨房里,三位宫女忙活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做好了四道菜。
三位宫女把四盘荤素搭配的菜肴,陆续端到了一楼中堂的饭桌上了。紧接着御膳房的宫女太监们,也送来了六盘盘大量足,荤素搭配的菜肴。
宫女太监和护卫们的饭菜,要等一会儿才能送来,这样推开时间差,仆人和护卫们,就能吃到皇室成员们吃剩下的菜肴了。
李瑛、薛锈、李瑶、李琚,开始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地喝酒吃菜了。
李琚喝了几杯酒后,用有些模糊的声音说:“二哥,我曾经看到过李瑁在六位护卫陪同下,去大明宫玩耍,还站在丹凤楼上。我不止一次看到过。”
李瑶放下筷子也附和道:“八弟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今年春夏秋,我都曾看到李瑁在大明宫玩耍了,还登上了丹凤门,在城墙上走来走去。”
李瑛双眸流露出了一丝喜悦:“噢,这样就太好了。五弟八弟你们两人辛苦留意一下,李瑁如果再出现在大明宫,或者皇城的某个角落,麻烦你们通知一下我。”
李瑶说:“这没问题。”
李琚说:“这是必然的啊。李瑁最好喜欢上打猎,我也可以教他骑马。”
李瑛微笑着说:“他要是能到西北内苑学习打猎,就太好了。”
薛锈瘦而显得有点心机的脸,略微眯着眼睛说:“不知道当年那只会说话的大猴子还健在吗?如果它不在了,会不会有后代啊。”
李瑛微笑着说:“我们都很善良啊,虽然被逼无奈,也不想着害死人,只是希望对手不再那么英俊。我们父皇对人的相貌是很关注的,对手如果相貌变差了,我们就安全了。”
三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同李瑛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了,每人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意。李瑛举起白瓷酒杯说:“来,我们四人碰杯干一个。”
四人举起的酒杯,在饭桌上方轻轻碰到了一起。
李瑶说:“来,干杯。”
李琚说:“干杯。”
薛锈说:“感情深,一口焖。”
李瑛说:“千言万语尽在酒中了。”
李瑛和薛锈、李瑶、李琚,在东宫承恩殿喝酒、吃菜、聊天、品茗,聊得很投机,菜肴和饭食也相对花样丰富,味道鲜美。
我在回长安的路途中,吃的就远不如他们四人吃的好了。崤函古道是从洛阳到潼关驿站之间的道路,我对从函谷关到潼关间的那条峡谷间的必经之路,有些发怵,因此我刚才在骑马四十里路后,选择在“函谷酒家”住下了。我怕在天黑之前,出不了那段超过一百里的峡谷之间的路,才选择在此住下,明早赶路的。
这“函谷酒家”,我去洛阳的途中住过一宿,所以比较熟悉客栈内外的环境。我将马安顿好,就坐在一楼吃饭了。我点的一盘炒花生米,很快就上来了。就在我感慨李瑛他们四人吃的菜品丰盛时,我正左手拿着一个馒头,右手拿着筷子,对着一盘盐炒花生米犯愁。
这花生米便宜我才点了它,其实此时我想吃的是“油泼鲤鱼”或者“红烧肉”,或者“韭菜炒鸡蛋”。唐朝时候没有蔬菜大棚,因此韭菜在正是冬季的现在,是吃不到了,其他我想吃的菜由于昂贵,我没舍得点。这时候的唐朝有钱人还真不少,我左右前后的客人,即便是一个人吃饭的也点了两道菜,一荤一素。不过他们大多是小商贩,或者个体工商户,比普通农民还是富裕一些的。
我在“函谷酒家客栈”住了一宿,第二日一大早结账后骑马往西赶路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到了潼关,我又住在去洛阳时,与李白同住的“潼关之家客栈”了。
我在“潼关之家客栈”住了一宿,第二日清晨结账后,就骑马一路往西,进入了平原间的道路。平原间的道路宽阔平坦了一些,两边广袤无垠的田园和村庄,让我瞬间豪情万丈,并不觉得太累了,抽打了几下马屁股,朝长安城策马疾驰而去。
其实我在忠王府做护卫的酬劳,还是比一般农民收入高一些的,比做小买卖的小贩收入更稳定,只是由于我比较节俭,认为在路上不能大手大脚花钱,因此显得比较寒酸。我想到了长安时,在东市里的那家“君来发酒馆”,好好点两道菜犒劳一下自己。
在傍晚太阳在西面还比较高时,我到了长安城。我从长安城正南门明德门进入了朱雀大道,加了并行不悖的车马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