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说:“弟弟们,这条路两边这些杨树,有一些还没有掉落的叶子,可以让老八给我们演示一下他的射击水平。”
李琚说:“好的,拿来弓箭。”
潘城子拿着弓箭到李琚身边,将弓递给了李琚,他手里依然拿着一个装满箭的大竹筒。
李琚向潘城子伸手要了一支箭,放在弓弦上,他对准东边路南边的一棵鹤立鸡群的杨树,拉满了弓。他说:“兄弟们,东边路南边那棵最高的杨树,离着这里有一百米了,我将要射最长的树南枝,最远端的那片黄叶。”
李瑛、李瑶、李璘、李瑁、李玢都屏住呼吸围在李琚身北、身后、身南,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拉满弦的弓箭。
大家只见李琚左手持弓右手拉箭,稍微瞄准了一下他要射击的树叶,“嗖”的一声,那支箭高速冲向了目标。
一百米外那棵高杨树的最长南枝子,最远端的黄树叶不见了。李琚左手持弓,转身向兄弟们说:“假如是夏天,杨树叶子的叶柄与树枝连接较紧固,箭会穿叶而过,留下一个孔,也有将树叶射落的时候,有时候树叶会穿在箭尾部,一起掉落在更远处。”
李璘说:“八哥射得太好了,那树叶不见了。”
李玢说:“八哥做到了出箭迅速而精准的高水平了。”
李瑁说:“八哥,你这射箭水平挺高超,我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呢,你就射落一百米外的目标了。”
李瑶目光冷峻地盯着李瑁说:“就老八这水平,假如要射死一百米的敌人,轻而易举,不用射第二箭。”
李瑁和李瑶四目相对,感受到了些许寒意,他以为是平时自己趾高气昂,没把李瑶放在眼里,李瑶不满,才这样用冷峻的目光看着他。他迅速将目光移开,望向李琚。
李瑛将李瑁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了,他望着李瑁说:“十八弟,你知道吗?老八和老五,还有老四,是我这位太子的坚定追随者。谁追随我,我也绝不会亏待他,他们讨厌的人就是我讨厌的人,我的敌人也是他们的敌人。”
李瑁没有和李瑛对视,他已感觉到了李瑛深邃的目光,有一些很凌厉的成分。
李璘说:“我支持二哥,我们都应该支持二哥的工作。”
李玢说:“二哥是太子,我听说我出生那年,二哥就已经是太子了,二哥已经是很成熟稳重的太子了,我很仰慕二哥。”
李琚说:“二哥做了十六年太子,朝中官员,天下百姓,心里都认为他是咱们父皇的优秀继承人。若有谁跟他作对,我第一个不愿意!”
李琚说这话时加重了语气,凌厉的眼神和李瑁高贵明亮的眸子碰撞到一起了。李瑁赶紧低下了本来高傲的头,不敢与李琚对视了。
李瑛说:“八弟,路北边的人行通道北侧,有一棵石榴树很高大,树顶结了十几个石榴,你将那些石榴射下来吧。本来很多的,有一些掉落了。”
李琚说:“好的,我本来在这里就可以射落那些石榴,只是箭会落到东内苑或者小儿坊里。我们到路北面去吧,我往东射那些石榴。”
李瑛说:“好的,八弟不仅有比百步穿杨更厉害的水平,还思维缜密啊。”
李瑛和李琚带领着几位皇子,和三十二名护卫,向路北面走去。他们道路北面,李琚站在石榴树西侧三十米,搭箭拉弓,一箭一个,把石榴都一一射落到地上了。刚才潘城子负责递箭,李琚负责射箭,射落十五个石榴的过程如行云流水,动作连贯而熟练。
李瑛说:“这石榴很甜,并不酸,我和大哥、三弟、王忠嗣小时候,每年中秋左右就过来摘石榴。那时候这棵石榴树矮小,我们拿着铁钩子就能钩下树枝来,摘到石榴。”
李瑶说:“时光过得很快啊,现在你们都已经二十多岁以上了,大哥马上要三十岁了,你和王忠嗣也差三四年就步入而立之年了。”
李瑛说:“是啊,过得很快。”
李瑛向身边护卫说:“王冬暖、楚春寒,你们去把那些石榴捡起来,拿到这里分给几位皇子。”
这两位护卫向李瑛行抱拳礼,说在下遵命后,就往东走去捡石榴去了。
李琚说:“二哥每逢得到较好的甘果、美味,都会想到与我们分享,你们与二哥交往多了,自然会慢慢知道这一点的。”
李瑶说:“石榴可以代表利益,将来二哥不会亏待我们的,只要我们跟随二哥,二哥将会顾及我们每一个人的利益。”
李璘说:“从一件小事,可以看出在大是大非面前,一个人的选择。”
李瑛的两护卫捡过石榴来,分给李瑛和每位皇子每人两个,剩下的五个,李瑛让护卫们掰开分吃了。其他皇子也让自己的护卫们,将分得的石榴掰开分着吃了。
李璘和李瑛、李瑶、李琚、李瑁、李玢在一起,李亨并不知道,李亨在堂屋门前,站在我们五护卫间喃喃自语道:“李璘为何还没有回来?以往这时候他已经从崇文馆放学回来了啊。”
我向李瑛行抱拳礼道:“回禀忠王殿下,您不必为李璘担心,他在吃晚饭时会回来的。”
李亨用信任的眼神望着我:“文游唐,我相信你说的很可能对,因为这样的事,你已经说准了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