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基心中的苦闷无处发泄,他知道,他和黛芙再也回不到从前,他们之间横桓着他们亲生女儿的一条性命。
若是可以,他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倒流,他一定会检查一下糕点,不会看着娇娇毒发身亡在自己的面前。
这种痛苦的折磨会伴随着他的后半生。晏坤后来带着晏基去看了子雅兰,质问子雅兰,为何要堵死娇娇。
子雅兰还是温柔的看着他,说着最扎心的话:“因为她是圣女的女儿,必须死。不是只死一个,是圣女的孩子都该死。我才是圣女殿的主人。”
晏基怔愣的看着眼前人,再不是他青梅竹马的兰儿。
晏坤带着他看了蒋司寇所有关于子雅兰的案牍,让他了解清楚子雅兰做的伤天害理的事,真是罄竹难书。
一个媵女的后代,为了成为圣女,入驻圣女殿,几代人干尽了坏事。
在这些坏事,有几件是子雅兰利用晏基,也出了一份力。
晏基无法原谅自己,不光害死自己的女儿,还害死了其他人。
晏坤对这个儿子一点没有留情面,看着他的样子,也知道这个儿子算是废了。
晏坤果断的给一元请封了世子,把晏基将军衔让三泰承袭。复始不需要,南荣茂把自己的将军衔给了复始承袭。
世子位将来给南荣良承袭,南荣程不想折腾,直接甩给儿子。
晏基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从外表到精神明显的颓废。
几个孩子已经慢慢长大,慢慢习惯了!
晏基喝了一壶酒,来到冬雪的房里,冬雪照样服侍他脱了外衫,倒来茶水。
嘴上说着黛芙以前总是掐算着晏基回府的时辰,把第一泡茶倒掉,精确到晏基坐下就能喝上第二泡茶,浓淡适宜。
晏基听了好几年,今日不想听了。他拉过冬雪,搂着她腰,粗鲁的亲着冬雪的唇。
冬雪挣扎着,使出浑身力气,也没有推开他。
晏基没有给冬雪任何机会,推着人几步就到床榻上。
灵活的撩开衬裙,没有一点怜香惜玉,动作很粗暴。
冬雪一直没有与晏基圆房,还是个没经历人事的大姑娘。
精神的紧张恐慌,令她的第一异常的疼痛,她忍不住哭喊着。
晏基没有怜悯她,趁冬雪疼痛的浑身无力,他迅速脱掉身上的衣裳,抱起冬雪脱了她的外衫,小衣直接撕开扔掉。
素了几年的男人,再吃到肉犹如饿狼般。
自此后,晏基便每日宿在冬雪的院子,冬雪拒绝了,也说了很多讽刺他,拒绝的难听的话。
每当这个时候,晏基直接上前堵住她嘴,不顾他的反对,强行抱着她进入内室。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个月,这天冬雪癸水没来,她心中有了想法,直接让府医开了落胎药。
府医急忙禀报了晏基,晏基是六个孩子的父亲,他马上明白,自己又要当父亲了。
他赶到冬雪屋里,上前打掉冬雪喝了一半的汤药碗。
“冬雪,你竟敢打掉我的孩子,简直大胆!”晏基带着府医过来的,他抓着冬雪的手腕,府医马上上前诊脉,过了一会儿收手回答:“二爷,雪姨娘确实有孕,一月有余。刚才喝了半碗落胎药,必须马上吃保胎药。”
“马上开方子!”晏基吩咐。
冬雪讽刺的一笑:“二爷,这个孩子不该来,我们与他没有父母缘分,一个孽种而已。”
晏基气的上前打了冬雪一巴掌:“住嘴!这是我晏家的血脉,容不得你污蔑。
你是我晏基的贵妾,在官府是上了户口的,何来孽种?
你是我的妾室,主母不能服侍主君,当然由你这个妾室服侍,你有何不满?
就算敏慧知道,你这么做,她也会不同意。”
冬雪捂着脸哭:“我对不起主子!”
晏基与冬雪多年情感,如今她有孕,他也不忍心看她如此伤心,便坐在床边劝慰:“冬雪,我与敏慧此生便这样了,再无可能。
我们的日子还长着,你现在有孕,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安胎。
我一会儿让人给敏慧送信,我想她很快会过来看你。”
晏基上前抱住冬雪,两个都没有在说话。
黛芙知道信儿,马上回晏府,直接去了冬雪的院子,先给她诊脉,又用银针给她保胎,之后才骂她:“冬雪,你真是白跟了我这么些年?
自己的孩子你怎能如此狠心?
我与二爷再无可能,二爷既然与你圆房就是放下我们的过往,打算跟你以后过日子。
你是二爷的贵妾,怀了他的孩子很正常,难道你想孤独终老吗?
你若是想不开就慢慢想,你若是再敢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我就没有你这样的家人,你爱哪儿去哪儿去?以后也别说是我的丫鬟。”
“主子!对不起!”冬雪眼泪哗哗流。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的孩子!”黛芙应声。
晏基在院子等,见黛芙出来,上前:“敏慧,谢谢你!”
“二爷,冬雪与我如同姐妹,她只是一时想岔了!这一胎是个女孩,想来会是个有福气的。”黛芙说完直接离开,没有再与晏基多话。
晏基望着她离开,长长的叹息后,进入冬雪的寝室。
十月怀胎,冬雪生产的时候黛芙亲自守在院子里,孩子落地,确实是个女孩,晏基起名归娇。
自从归娇降生,晏基整个人都活了一般,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归娇身上,似乎是想弥补过世的娇娇。
冬雪还是没有办法与晏基如胶似漆,两个人为了孩子就这样一直别扭的过着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