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村内,三层木楼前。
苏仪清抱着当家的尸体痛哭,但她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老仙者,有种要吃了他的感觉。
老仙者听到秦仪的话,杀心再起,就要突下杀手。
旁边的绿衣女子抱着老仙者的一条胳膊在怀里蹭了蹭,低声在对方耳边说:“您是老仙者,难道就没个法子祛除掉秦仪身上的阴毒?”说完,还和老仙者眨了眨眼睛。
老仙者马上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对方的意思很明确,想杀秦仪有很多方法,不一定非在今天。
想到这里,不禁暗暗夸赞女子聪明,想了想,说:“想要祛除秦仪身上的阴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会让他很痛苦。”
“什么办法?”村民问。
“先吃一粒我的灭毒丹,然后在烈日下暴晒七七四十九天,阴毒自然消失不见。”老仙者得意洋洋地说。
“有法子你不早说,害得秦叔丢了性命!”二狗怒道。
老仙者眼中寒芒一闪,看了眼二狗,说:“这种方法虽然能祛除阴毒,但九成九的人是坚持不到四十九天的,我要是早说,你们是不是会觉得我想要坑死秦仪。”
“现在我还是觉得你要坑死他。”大壮虽然耳朵疼,但依然替秦仪说话。
“我觉得老仙者说的在理,这次事件是个意外,我们应该先给秦大山办葬礼,然后选举新村长。”一个长相和赵清秋一样的村民说。
“我同意家父的提议!”赵四连声附和,看样子他们在这个世界里依然是父子关系,且同样不要脸。
村民只是村民,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人云亦云,只要有一个人蹦出来当主心骨,其他村民基本会表示赞同,甚至不会想这个提议目的是什么。
既然大部分村民同意了老仙者的建议,那么很快分成了两队人,一队抬着秦大山的尸体回秦家办丧事,一队人抬着秦仪去到了旁边的小广场。
秦仪这个时候已经停止了叫骂,冷冷地看着老仙者,只要有机会,一定要击杀此人,他大概率是这处幻阵的阵眼。不过有一点让秦仪很奇怪,他本把这里的人都当成了假人,可在秦大山被杀的瞬间,他依然有种撕心裂肺的痛,甚至那种恨意根本控制不住,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父子天性。
这个小广场是老仙者平时教村民修炼的地方,地面的青石平整且光滑,周围还放着很多武器架子,上面放着刀剑等武器,当然不过都是些普通武器。
最南面有一个金属柱子,看样子是平时用来栓牲口的地方,上面还有几个铁环,都有大拇指粗细。
几人合力把秦仪绑在了柱子上,老仙者不放心,还在柱子上贴了一张黄色的灵符,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我在这里盯着他!”赵四主动说。
“好!这件事由你负责,绑他七七四十九天,平时只让送吃喝的人靠近他,其他人都不许靠近,否则赶出小河村。”赵四爸大声宣布着,看来不用选举,他已经准备自动接任村长职务了。
老仙者自然没有异议,从怀里掏出个黑漆漆的丹药,扔给赵四,“给他喂下去,看好了他,我会有奖励的。”说完,在绿衣女子的搀扶下,慢悠悠走回了小楼,似乎失手杀死秦大山根本算不得什么事情,而村民们也都自动忽略了这件事,似乎秦大山的死毫无意义。当然对于秦仪一家来说,感觉天都塌了。
虽然这里的秦大山是假的,但秦仪心里依然发誓给他报仇,如果没有对方的舍生忘死,秦仪很可能真的死了。
不知不觉间,思想情绪已经和这里纠缠,秦仪正在渐渐融入这方世界,只是他还没意识到。
赵四笑指了指大壮和二狗,“听到了吗?你们都给我滚远点,否则把你们也绑在这里陪着他!”
大壮和二狗还想顶嘴,结果过来了几个村民,连拉带扯把两个人弄走了,看样子是他们的父母。
赵四笑呵呵地来到秦仪面前,叉着腰说:“这回不和我装逼了吧?平时练功数你刻苦,可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打不过三生魔,还把你爸害死了!所以你才是真正的废物!”
“呸!”秦仪吐了他一脸血沫子。
赵四气急败坏,抡起拳头捶了秦仪一顿,然后拿起黑色丹药往秦仪嘴里塞。
秦仪自然是不想吃的,奈何手脚都被捆着,抗争了一会儿,还是被对方把丹药塞进了嘴巴里。这丹药说来奇怪,竟然入口即化,接着浑身剧痛无比,似乎骨头缝里都有虫子在爬,简直无法忍受。
老仙者果然没安好心,这些打着慢慢玩死秦仪的目的啊,第一步怕是想瓦解秦仪的意志,果然歹毒。
秦仪连忙同时运转圣门功法和暗门功法,以抵抗这种疼痛。结果竟然发现此地的灵气比原来世界多三倍不止,也就是说,这里修炼一个小时,获得是灵力是以前的三倍,即便现在秦仪没有白山血海,应该也能很快进阶深藏境。
看来心迷宫给秦仪留了一线生机,否则直接派来一个自在境强者拍死秦仪就好了。
赵四见秦仪小脸惨白,额角冒汗,又踹了秦仪几脚,说:“二货,你就是欠揍,我绝对不会让你活过四十九天的。”
秦仪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恶狠狠地盯着赵四,但没有说什么,因为现在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赵四折磨了秦仪一会儿,也就失去了兴趣。转身去了不远处的一栋房子,那里是他的家。不一会儿,侧边一扇窗户被推开,赵四坐在一把高脚椅上,手里捧着个大海碗,边吃边盯着秦仪,果然很方便。
看到对方吃饭,秦仪的肚子也咕咕叫,可是他的一切装备都没有了踪影,就算想弄一粒辟谷丹都不行,也不知道他的那些仙器去了哪里。
为了抵抗饥饿,秦仪便拼了命地运转功法,还别说,随着大量灵气被吸收,他的肚子里还真没那么饿了。
眼看着夜已经深了,远处走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