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进阶深藏境的时候,秦仪便给了他一件玄器子母乾坤刺,没想到现在晋升不可知境的时候,秦仪竟搞来了一件仙器,关键是这柄仙剑光华缭绕,一看就是内有能量宝石的仙器。
“这我不能要!”陈九连忙摆手拒绝。
“这是钱家的西极剑,按理说只能由钱家人使用,不过我今天想做一个实验,看看非钱家人能不能使用。如果成了,这柄西极剑就是你的,如果废了,一切当我没说。九哥,你愿意帮我吗?”
不管秦仪说得多婉转,结果都是要把仙剑给陈九。陈九就算平时不拘小节,但还是有点不敢答应。
仙器啊!
那是多少修行者一生梦寐以求的武器。
“能不婆婆妈妈的吗?”秦仪捶了下陈九肩膀。
陈九咬了咬牙,说:“不说感谢的话了,感觉有点假,我必终生守护秦家。”
“九哥言重了,要看你的运气,万一失败了,这玩意就变废铁了。”秦仪嘿嘿一笑。
“一定会成功的。”陈九眼中闪过希冀之色。
这是一柄仙剑,本身密布符阵,所以想要找出后叠加上去的符阵,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不过,秦仪有戒龙,可以省去不少时间。
整柄宝剑被戒龙数据化,然后根据其线条、手法、习惯等因素,判定那些符阵是原有的,哪些符阵是后加上去的。
要知道敢给一柄仙剑加符阵,这个人的炼器手法绝对是一等一的,所以戒龙扫描了多次,虽然找到了几个可疑符阵,但并不能百分百确定。
秦仪并不着急,分别给三师兄和孙无敌打了个电话,让他们给自己的仙器拍几张高清照片发给秦仪。
两个人虽然不知道秦仪要做什么,但想到仙器又不是能克隆的,所以便都拍摄了照片,发给了秦仪。
秦仪马不停蹄交给戒龙,让他结合这两件仙器,再确定西极剑上那些符文是后弄上去的。
这个办法果然好用,因为可以看出来,这三件仙器后来刻画上的符文都是同一个人的手笔,甚至一些细节都未改变。
现在基本确定,秦大山的猜测没有错,四大世家对世人撒了个弥天大谎,四方神兽平安阵本来是任何人得到仙器都可以进行操控的,和什么世家血脉根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而是他们事后做了手脚。
这个谎言已经说了近千年,渐渐成了真理,终于被秦仪戳破了。
接下来,只要秦仪抢来赵清秋手里的东皇钟,便可以马上开启平安阵了。不过这件事要放在截断灵脉之后,否则赵清秋可能会提前发动爆灵法阵。
找到了后加上去的符阵,事情变得简单起来,秦仪唤出乳白色的圣炎真火,仔细地在西极剑上灼烧。
“噼啪噼啪”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个个袖珍版符阵被秦仪烧了个干净,连带着把西极剑上的血炼印记一并清除了。
两个小时后,光华亮起,甚至把半个夜空都照亮了。
秦仪挥舞了下西极剑,十分确定这柄剑只是一件正常仙器,和什么血脉传承没有毛线的关系。
想一想,以轩辕老仙的德行,根本不可能扶植起什么四大世家,让他们以仙器为依仗,快快乐乐上千年。他应该巴不得找到仙器的人们,杀个你死我活才好,而这四件仙器是他留下来的引子。结果没想到,最先得到四件仙器的人竟没有因为贪心大打出手,而是结成了联盟,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不过老话说的真对,人算不如天算。
为什么四大世家会和平分配仙器这件事已经无从考究,但他们欺瞒世人上千年却是事实。这些年来,大夏也曾遭受过苦难,也曾风雨飘摇,而他们却熟视无睹,根本不愿开启四方神兽平安阵,保天下百姓一个平安。
“真该死!”秦仪怒不可遏。
“怎么回事?”陈九问道。
秦仪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陈九讲了一遍,把他气得直哼哼,差点马上杀去赵家。
“钱家、李家、孙家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而赵家若是一意孤行,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了。”秦仪眼中寒光闪烁。
接下来,秦仪把西极剑交给陈九炼化。对于陈九来说,这可是里程碑一样的跨越,只要炼化西极剑,他便一跃世间顶级高手的行列。
看着陈九炼化成功,并可以操控自如,秦仪这颗心算是彻底放下了。
这件事对于陈九来说是好事,但对于钱盈盈来说,估计是噩耗了。不过,秦仪本没想把西极剑交给钱盈盈,这种大杀器,自然是掌握在自己人手里才好。
“帝都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吗?”陈九初得仙器,有点跃跃欲试。
“这件事谁也帮不上我,你帮我盯好枫城这边,尤其是苏总、顾禹辰他们千万不能出意外。”掌控西极剑的陈九坐镇枫城,秦仪没了后顾之忧,可以安心在帝都对付赵家,并且揪出三派之中的内鬼。
“这边交给我,你放心吧。”陈九拍着胸脯保证说。
“西极剑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使用,更不能告诉其他人。否则赵家知道谎言被戳破,怕是会狗急跳墙。”
“明白!”
秦仪拉住陈九的手臂,两个人上了飞机,向着枫城城区飞去。
…………
一个把脑袋罩在帽兜里的男子出现在紫澜山庄的门口,大管家赵奢把这个男人接进了山庄。
会客厅里,赵清秋亲自接待了这个男子,而整个房间里空荡荡的,连赵奢都离开了房间,可见这次谈话并不简单。
男子的脸一直处于阴影处,即便是赵清秋也很难看清他的全部面孔。
“有必要如此谨慎吗?”
“那你是对秦仪不了解,他手里有一个非常厉害的黑客,可以帮他监视世界上任何地方。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应该已经被隐秘监控,怕是飞进来一只蚊子,他都知道是公是母。”男子用了一个并不好笑的比喻。
赵清秋面无表情,冷冷说:“他又不敢对我们赵家做什么,愿意怎么监视就怎么监视吧。”
男子深深看了赵清秋一眼,说:“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理解,你们赵家的勇气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