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外面的小人儿,本来想着应该没什么事,起身就准备走了,却被这一句,挑起了兴趣,‘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秘密!’
萧暮穿好衣服,坐在了桌边,吃着早饭,看向站着的那人,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那人就坐了下来。
“啊阔,等事成之后,你就不必不躲躲藏藏了!”
身旁的那人顿住了夹菜的手,满脸恭敬的看着萧暮,“主子,这么些年,多亏了你为我筹划多年,不然,我早就该死了!”
萧暮举止雍容华贵,虽以说现在也快三十了,可在他脸上看不见任何的岁月痕迹。
大手在那人的肩上拍了拍,像是在安抚般,此刻二人的神情都十分严肃。
“当年之事回去了,一定会替你报仇的,至于解药…事成之后就会给你的!”
营帐外的司菀沁听的一头雾水,‘这说的都是一些什么玩意儿,不过从这里可以看出来,这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得赶紧过去告诉他多多提防才好!’
小心翼翼的起身,绕了挺远的才敢大声呼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小声嘀咕道,“以前那些刺听敌情的怎么那么厉害,我刚刚在那里偷听了一会儿,就觉得害怕的紧,这种事儿还是不适合我做!”
走到沈煜的营帐时,营帐里众人都在,除了萧瑜和那个老不死,一进去,几人严肃的脸,立马变得柔和,萧逸的变化最为明显。
还没来得及说话的几人,就听见一男人语调轻柔的出了声,“菀菀,怎么起那么早!”
林辰被这语调,激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怎么那么肉麻呀,这么温柔,哎呀妈呀,真让人害怕!’
沈煜轻咳了咳,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不去看下那两人,二愣子低下了头,胖子还傻乎乎的盯着二人看,还主动问了好。
“小夫人,早!”
司菀沁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一直盯着萧逸,几人觉得现在待在这儿属实有些多余,找了些借口就想退下去。
沈煜和林辰刚想起身的时候,就被司菀沁的奇怪眼神看了一眼,想了想或许有什么事,就留了下来。
萧逸才没有想那么多,见到人出去的时候都差不多了,大手一捞就把小姑娘按在了自己的怀里,大手握着小姑娘的小手,不禁的皱了皱眉。
“为何这样冷!”
“菀菀,下次切莫贪凉,小心生病了!”
司菀沁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虽说他二人独处时也经常这样,可现在毕竟这里面还有两个人,这样子还是有些难为情的。
沈煜轻咳了咳,表示自己还存在,司菀沁才回过神来,在男人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认真的看着三人。
“我刚刚来找萧逸的时候,发现一个可怕的事!”
三人眉头微皱,‘为啥他能发现我们就发不现,难不成这有什么大事?’
“我和你们说,你们要小心安王,安王他…”
萧逸见状打断了她,“菀菀,安王他不会如何的!”
司菀沁看向他,严肃的说,“你不信我?”
萧逸无奈的叹了叹气,到手扶上了小姑娘柔软的发丝,“菀菀,小舅舅他不会害我的,对了,我还没有跟你说他中毒了,可能还得要你帮忙!”
司菀沁直接拍开了他的手,挣扎的想起身,男人也不敢把他抓得太紧,上次轻微用了些力,小姑娘就受伤了,见她生气了也没敢把人强行的抱着。
司菀沁不理会他,看向沈煜和林辰,满脸严肃的说,“我刚才来找你们的时候,我听到他不知道在和谁在讲话,反正就在说都城有谁知道了,什么事儿!”
“我听着有些奇怪,就偷偷的蹲在了他营帐的后面,好像在说什么事情要成功了,跟他对话的那个人好像叫,‘啊阔’!”
萧逸本来有些不信的,因为前些日子他也跟自己说过,对安王有疑虑,可现在听到的那个名字,让他忍不住的沉思,‘这啊阔,听着怎么有些熟悉…’
沈煜合上了折扇,看向满脸疑惑的萧逸,“不管此事如何,你也该对他有些地方了!”
“今日小夫人听到的事,不容我们小觑,毕竟我们此次要做的是太过于危险,防患于未然,这是起码的!”
林辰听的有些懵懵的,“你们在说啥呀,安王他又怎么了!”
司菀沁有耐心的解释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你兄弟一见到他就萌生了这种想法,这可是谋逆的重罪啊!”
“再加上我刚刚听到的事儿,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而且他既然说陛下忌惮于他,为何他这么多年都没有事儿?”
“还好好的活着,若不是此次,陛下派人来捉拿他,他肯定不会联系萧逸的,那当年之事就从此被搁置下来了,你们不觉得太过诡异了吗?”
林辰认真的点了点头,可却不敢开口。
‘这个可是他的禁忌啊,谁敢开口啊,这小嫂子也太勇了!’
萧逸皱了皱眉,沉声开口,“菀菀,当年之事你都不明白,你可曾懂我?”
司菀沁还是第一次,听男人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可眼下却不能跟他发脾气,他得冷静下来,不然这一切都完了。
稳了稳心神看着他,别说现在有些生气的,他看着是让人挺害怕的,“萧逸,我没有说当年的事不用报仇,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怕我们被人家利用了吗!”
“你不怕,我们到头来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而且当年之事你也很小,这其中的缘由,你…”
萧逸大手用力朝着桌面一拍,冷眸瞪向司菀沁,周身散发着的冷意,朝着她低吼出声,“当年之事我怎么会不懂!”
“我娘难产而亡,我爹死在战场上,这么些年所有的痛苦,都由我一个人承受着!”
脖颈处青筋暴起,大手紧握成拳,在桌上大力一拍,桌子应声而裂,桌上的东西掉在地上,沈煜抚了抚额,心疼的看着这可怜的茶壶,叹了叹气,‘这紫砂壶终究还是保不住!’
男人起身,背对着三人,此刻满眼的猩红,眼里迸出无限的恨意。
“你们若想退出,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理了理思绪,声音也没有了,刚才的那句话让人听起来觉得说话的那人,十分的凄厉难受,此般决绝,道听不出来,里面有一丝丝想活下去的希望,满满的恨意涌现出来。
“司菀沁,我从未如此快乐过,现在的生活虽然很好,可当年之事,我不能代他们原谅,亦不能原谅!”
“当年之事,无论结果是什么,只要是牵扯进来的人。”
“我都不会放过!”
呼吸十分急促,胸口此时此起彼伏。可还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声音冰冷刺骨。
“若你想走,我不会留。当年之事,我必抱之,不管是什么代价,我都要当年之人,血债血偿!”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留着营帐的三人,傻傻的看着他的背影。
司菀沁傻傻的盯着门口,似是觉得他还会回来,可又无奈的笑了笑。
“他,这是又要丢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