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眉被萧廉的人找到的时候,只剩下半条命。
那些乞丐们,早就跑了。
破旧城隍庙只有她一个人不着寸缕的躺在地上,心如死灰,绝望崩溃。
没想到,她才让死刑犯去轮花知韵,当晚自己也被算计,她这个尊贵的玩物,被那些乞丐狠狠玷污,里里外外,清白全无。
侍卫一来,看着满身痕迹的皇后,恨不得自插双目,清醒过来的侍卫长立即道:“止步,背身。”
侍卫们照做,内心泛起嘀咕,怕是出大事了。
侍卫长脱了外套上前,盖在苏晚眉的身上,以为人死了,谁知道手腕被狠狠的攥着:“杀了那些人。”
“娘娘.......”侍卫对上苏晚眉狰狞恐怖的双眼,暗暗吸了口气:“是谁?”
“乞丐,全城所有乞丐。”人太多了,她也不知道有谁。
不管是谁,只要是乞丐,都得死。
侍卫点点头:“属下领命。”
苏晚眉紧绷的弦松了,人直接昏死过去 。
天亮之前,苏晚眉被送回宫中,阴阳头,浑身伤,医女检查后告知萧廉,下身撕裂,遭受非人虐待,清白全无。
萧廉握了握拳,嫌弃了的看了眼被乞丐们轮过的苏晚眉,别开脸问医女:“皇后会怀孕吗?”
医女脸色变了变:“奴婢......奴婢可以准备去子汤药,以防万一.......”
“不必。”萧廉阴沉的眯了眯眼:“朕两个月后,要听见皇后有喜的好消息,你懂朕的意思吧?”
医女胆战心惊,目瞪口呆,皇上这是自愿戴绿帽就算了,还要养野种?
皇上好变态!
医女为了保命,跪地令命:“奴婢遵旨。”
萧廉满意的笑了,丢下一句让医女好好照顾皇后,便抬脚离开。
,他不敢走太快,身上有伤,走动间会扯动伤口。
他没了蛋,再也不能繁衍子嗣。
皇后必须生下孩子,还得是太子。
就算这次没怀上,以后也得怀上别人的野种。
萧廉为了大局考虑,戴一顶绿帽又如何?
花知韵没想到狗皇帝这么能忍,她替原主报了仇,心情大好的,回大牢时,顺便在地图上搜索了一下贪官污吏。
很快,地图上出现不少坐标。
有物资不收是傻子。
花知韵又花了半个时辰不到,把地图上的库房,厨房,还有仓库给搬空了。
都是贪污受贿的物资,正经所得她一点都不碰。
她可是有原则的人。
收完一波,目光落在花家上,是原主的娘家。
看在原主的份上,花知韵放过花家。
再加上此时快天亮,大牢要换班,再不回去,她行踪很容易暴露。
花知韵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大牢中,死刑犯的尸体还在。
晕倒的狱卒并未醒来。
她把死刑犯们丢隔壁的牢中,顺手把牢门一关,做出从未出去过的样子。
忙完这一切,才从空间拿了一瓶水喝起来。
才喝了一口,差点喷出来。
美眸落在角落中还瞪着一双眼盯着她的人:“你还没死?”
这人可真能活。
都这样了,还没死。
楚临漳:“......”
楚临漳眼神犀利的望着她:“你不是花知韵。”
那女人不会如此没礼貌,眼神也没这么狠厉深沉。
自然,他的楚王妃,并无功夫。
眼前的人,身手不错。
是哪个环节出现错误?
花知韵挑眉:“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们言行举止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本王是废了,本王眼不瞎。”
大意了!
都被看穿了,花知韵没什么好隐瞒的:“她死了,我借了她的身体。”
楚临漳瞳孔地震,大概被吓着了,好一会儿没开口。
死了?
那女人死了?
她活该。
要不是她帮助狗皇帝陷害自己,楚家满门不会被抄家流放。
花知韵踢了踢他:“你想活吗?”
楚临漳眸光微闪:“你不杀我?”
花知韵嘲笑:“你都这样了,用得着我动手?”
楚临漳扎心了。
“我可以救你。”花知韵喝完小半瓶水,将他目光落在塑料矿泉水瓶上,她皱了皱眉,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杀气。
楚临漳识趣的移开目光,暗想,那瓶子造型奇特,材质特殊,和他们使用的水囊很不一样,那是什么?
琉璃瓶?
看着不像。
花知韵乘机把矿泉水瓶子藏在袖子里,实际上是空间中,她有空间这事,不能暴露。
“多谢。”楚临漳也不含糊。
花知韵坏笑:“你得求我。”
楚临漳眼眸微闪,下秒,丢掉身份和地位,尊严和高傲,清冷虚弱声音从他口齿溢出:“求你。”
花知韵就喜欢识趣之人。
眼前这个能屈能伸,就很识趣。
就这么让他死了,花知韵觉得可惜,狗皇帝和皇后需要人收拾。
帝后恨不得除之后快,她非得给他们添堵。
若是她不出手,楚临漳活不过今晚。
他现在就是一口气吊着。
死了就不好玩了。
她穿书了,怎么也得搅得天翻地覆才行。
皇帝阴毒,嘎了蛋犹不解恨。
抢了他的江山才好呢!
花知韵在袖子里掏啊掏,掏出一颗晶核。
是她之前杀丧尸囤的晶核,被南姐净化后,可以让将死之人起死回生,保住一条小命。
运气好,还能获得异能。
“张嘴。”
楚临漳配合的张嘴,就见她往自己嘴里扔了一块东西,他什么都没问,囫囵吞枣的吞下去,就怕她临时反悔。
花知韵不是那样的人,她还好心的拿出一个花螺,把录音笔塞里面,让他听听苏阁老和萧廉的对话。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楚临漳瞪大眼,下一秒,听出是狗皇帝的声音,寒眸闪过一抹杀意:“皇上是苏家血脉?”
花知韵点点头。
“本王才是皇室血脉?”楚临漳震惊,他不是异姓楚王的儿子吗?
怎么成了皇家血脉?
再听听他们的爆料,楚临漳恍然大悟,他们出生那年,发生宫变,女眷一起撤离的时候,皇后动了胎气,早产生下楚临漳。
被野心勃勃的苏家用才出生三天的萧廉换了过去,来了一个李代桃僵。
至于苏家对外说夭折的那个孩子,才是楚家的死胎。
出生就死了,当初的楚王侧妃,和苏家是同宗,若是生下死胎还不能再孕,怕是无缘王妃之位。
为了坐上楚王妃的位子,被苏家换了楚临章过去,母凭子贵,成为楚王妃。
楚临漳也成了楚世子,现在的楚王。
想明白这点,楚临漳脸色难看:“本王要杀了他们。”
“看好你哦!”花知韵笑笑,拿出一封和离书:“来,签字。”
楚临漳没想到这个女人想的如此周到,准备的是和离书,不是休书。
休书是他占上风。
和离书便是她占上风。
是个争强好胜的女人。
她确实不是之前的花知韵。
鬼神一说,竟是真的。
很想签字的楚临漳手动不了,他爱莫能助:“本王的手废了。”
“盖章也是可以的。”花知韵也不含糊,捏着他废了的大拇指,抹了点印泥在和离书上印下指纹。
楚临漳:“......”
“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收好和离书,花知韵问:“你现在觉得如何?”
楚临漳懵了一下,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就察觉身体有一股子热流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