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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知韵眯了眯眼,朝少女勾了勾手指。

少女看了看身后,见只有她一个人,确认花知韵找的是她,立马开心的屁颠屁颠淌水朝花知韵走来:“王......王妃,你叫我?”

这称呼,怎么和她一样,对味呢!

花知韵看了她两眼,突然唱起来:“心里种下一颗种子......”

少女闻言,小腿一抖,身体一晃:“......嗒啦嘀嗒啦......”

合唱后的少女后知后觉的捂着自己的嘴,露出一双杏眼惊喜又惊恐的看着一步一步朝她走近的花知韵,她乞求的摇头:“别......别杀我,我没有恶意,姐姐饶我一命吧,看在同为穿书者的份上。”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穿书的?”花知韵危险的提着少女,看着瑟瑟发抖的人,笑了:“怕什么,我不吃人。”

“姐姐杀人,我怕怕!”少女胆怯撒娇。

花知韵嗤笑:“知道我杀人,老实交代。”

少女不敢隐瞒,知道自己这个单纯的人,在八百个心眼子的大姐头面前,只有被虐的份,还是以真诚打动这位大姐吧。

花知韵从她口中得知,她也是穿成了同名同姓的周晓意身上,她手握的是流放种田剧本,要在流放路上带着家人活下去,并且到了流放之地种田发家。

她是珠宝设计师,还热爱美食,今天是传来第一天,又饿又病的原主死了,周晓意活了。

周晓意表示,自己的剧本和她不重合,根本不会给她造成任何麻烦,希望花知韵能看在她没有恶意的份上,放过她。

还说她厨艺很好,以后有啥好吃的,可以给她做。

比如说,珍珠奶茶,可乐鸡翅,钵钵鸡,火锅,小龙虾啥的,都是她的拿手菜。

花知韵挑眉,她是吃货吗,会为了吃的放过她?

花知韵是,

“这些河虾炒了也好吃,等会给姐姐送来如何?”周晓意讨好一笑,双眼亮晶晶的,带着几分乞求,她知道花知韵有本事杀了她,还无人敢说什么。

流放之人,没人权。

死了就死了。

是她太大意了,在这位大佬面前暴露了自己,她真的只想种田不想搞事情啊!

花知韵瞧着活蹦乱跳的几只小河虾,都不够塞牙缝的。

看在周晓意眼神诚恳的份上,花知韵喂她吃一颗毒药:“若是你敢泄露半点关于我来路的事情,就等着毒发身亡,你知道我的本事。”

花知韵试探,想知道她知道自己多少事情。

周晓意连连点头,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位神医毒后.......咳咳......

喂毒药好,她不会杀自己。

要是不给自己喂毒药,她怕是已经是一具尸体。

周晓意吃了毒药,还建议:“姐姐下次能不能做成草莓味道的,我可以提供原材料,我种了有草莓。”

花知韵挑眉,看着从种田空间拿出一筐子草莓的周晓意,这样漂亮的草莓,她许久没吃了,末世囤的水果不少,当初囤货的时候,草莓不当季。

有吃不要是傻子。

花知韵不客气的收下,拿了又大又红的草莓咬了一口,草莓的香甜气味席卷味蕾,是记忆中的草莓味道:“不错,你还有多少,我都要了。”

周晓意尴尬的搓手:“我才获得种田空间,就一小片地方,还没大规模种植,一共就只剩下这么些,等成熟了,我再给姐姐送来。”

花知韵没意见,给了她两个陈大力孝敬的馒头,算是物资交换,毕竟草莓不顶饿,她的馒头可是实打实的主食。

双手捧着馒头的周晓意感激不已:“谢谢姐姐。”

花知韵啥都没说,当着她的面,把草莓收空间,见她并未露出惊讶神色,她了然:“说一说,你对我的了解,比如说我有空间这事?”

周晓意就知道,八百个心眼子的大姐不好糊弄,她果然还是太单纯了:“姐姐放心,我绝不会多嘴,就算知道姐姐有无限空间,会医术,有晶核,拥有绝杀技能反弹,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死都不说。”

大手抚摸上周晓意纤细的脖子,只要稍微用力,她就能拧断周晓意的脖子,知道她秘密的人,死一个是一个。

毕竟,她在周晓意面前,就像透明人一样,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

周晓意看到了花知韵眼中的杀意,就算瑟瑟发抖,四肢发软,她绝望的闭上眼,知道在强大的花知韵面前,她就是随意捏死的蚂蚁。

瞧着掌心下的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明明吓得要死,睫毛抖啊抖的,还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看得人不爽。

花知韵嗤笑一声:“记得给我送虾。”

捡回一条小命的周晓意不敢置信的看着离去的飒爽英姿,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

她没死。

大佬放了自己一马。

呜呜呜,以后她一定要跟着大佬混。

跟着大佬也可以种田啊!

周晓意想到这,在溪水中一顿哐哐的捞河虾,居然收获不少,够大佬姐姐塞牙缝的。

至于馒头,她一个,便宜弟弟和便宜娘一人一半,谁让她接手了这具身体,怎么也得代替原主照顾姨娘和弟弟。

没错,周晓意穿成了周家姨娘的女儿,还是不受宠那种,可想而知,日子多艰难。

花知韵回去时,楚临漳已经醒来,眸光在她身上扫了一眼,提醒一句:“裙摆湿了,别着凉。”

花知韵低头,看着湿漉漉的裙摆,知道怎么回事。

想到周晓意,她神色淡淡,既然决定放过她,便不会后悔,毕竟周晓意的命在她手上,不听话,死。

“没事,我身体好得很,倒是你,昨晚跑哪儿去了,你不会是又想逃跑吧?”花知韵嘲笑:“怎么又回来了?”

想起昨晚,楚临漳神色微妙:“办了点事,以后不会乱跑。”

“你确定?”她不信。

楚临漳点点头:“面对花小姐,在下不会撒谎。”

花知韵笑笑不说话。

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她只是没想到,楚临漳也会对自己说好听的话。

他什么意思,怕自己不给他治疗?

她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她是。

到了中午休息,楚临漳见她没来给自己换药,几次欲言又止,看看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纠结的眉毛都快皱一起。

白术见了都着急,恨不得代替他家王爷的嘴。

花知韵仿佛没看见,准备躲在,马车上吃香喝辣,就看见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狼狈小丫头朝她的马车走来。

要不是那双眼,花知韵差点没认出来。

不过一个上午不见,怎么这副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