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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找谁?”花知韵双手抱胸,拽拽的冲着那些黑衣人叫了一声。

黑衣人愣了一下,紧绷的神经立马做出反应,噼里啪啦,淬毒的暗器朝她招呼而来。

力求一招致命,免得花知韵坏了他们的好事,惊动了那些熟睡的人。

花知韵姿势不变,好整以暇的看着飞来的暗器,距离她只有零点一公分的时候,在那些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她笑了一下。

花知韵小手微抬,桃花眼上挑,细碎的光芒透着无声的杀气。

咻咻咻。

反弹回去的暗器,一个个见血封喉,刺入皮肉,让那些想暗杀她的人,全都倒地抽搐,口吐鲜血,挣扎着要掏出解药吞下去,被花知韵踩着脑袋,抢走解药,死不瞑目。

还有没出手的,眼睁睁的看着同伴牺牲,怒而朝她举起大刀,还未砍到花知韵,就被一根藤蔓缠绕脖子,咔嚓一声。

直接扭断脖子死了。

尸体倒下,花知韵看见不远处的楚临漳,他迎风而立,凌厉冷酷,深沉凤眸对上她,多了几分柔和:“没事吧?”

“没事。”

她能有什么事,有着逆天保密能力的她,除了人对她造成的伤害能反弹之外,丧尸的却不行,这让她在末世一度觉得这个异能很鸡肋。

谁知道没了丧尸威胁的小说世界,这个异能绝绝子好吗?

她完全可以大杀四方,行走的箭靶子。

谁射谁死。

楚临漳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确定没血迹,伤痕,只有裙摆被弄湿,氤氲开来,透着湿意,幸好不是血迹。

楚临漳给了白术他们一个眼神,漏网之鱼很快被抓住。

一顿严刑拷打,得出他们的幕后之人,竟然是豫王。

楚临漳:“.......”

难道去昨晚的行踪暴露了?

花知韵:“.......”

难道搬空粮草的事瞒不住了?

。。。。。。。。

豫王府

“王爷,刺客已经派出去,罪人楚临漳就在河边渡口,准备明日渡河,今晚他们就得死在河中,成为鲤鱼的食物。”

豫王满意大笑:“好,愚蠢的狗皇帝,让他到了流放之地,谁知道他会翻出什么浪花来。”

“如此狠人,就该除之后快。”豫王清楚,留下楚临漳就是个祸害,若是狗皇帝身份暴露,他的身份也随之浮现。

多一个对手,对豫王来说,不是好事。

豫太妃临死前告诉他,楚王不是楚家的血脉,萧廉那个太子也不是皇上的血脉,他们都被苏家算计了,他起先是不信的。

自从狗皇帝对一向忠心耿耿,英勇善战的楚王动手,豫王知道,这不是豫太妃老糊涂了乱说,怕是事实就是如此。

豫王动了心思。

没了楚临漳,也没了狗皇帝,这天下,怎么就不能是他萧豫的?

他身上流淌的也是萧家的尊贵血脉。

就算楚临漳现在是废人,豫王也不能掉以轻心,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废人又如何,他四肢废了,他头脑还在。

只要有人支持,照样能坐上那个位置。

想到这,豫王下令,留下楚临漳的命。

不能让人活着渡河。

豫王不知道,他的算计,被馋一条大鲤鱼的花知韵给破坏了,以至于全军覆没,一个活口不留。

得知是豫王动的手脚,楚临漳脸色阴沉。

花知韵手痒,想去豫王府看看,可有不顺路,她要是离开,空间地图肯定会发出警报。

动不动就是清空物资,好烦!

可豫王府那么大一头肥羊,错过了真的好可惜。

等等,可以等到了流放之地再来搬空豫王啊。

反正她的黄骠马,瞧着比千里马还炫酷,这点路程应该不算什么吧?

楚临漳道:“今日多亏了你,不然还不知晓,有人盯上了我。”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你怎么得罪豫王了?”花知韵试探。

楚临漳皱眉道:“可能是那位授意的,这是豫王的地盘,他好动手。”

信了你的鬼!

花知韵怀疑,他昨晚肯定不小心暴露了!

花知韵敷衍:“这样啊,那你得小心点,人家是冲着你来的。”

楚临漳点点头,她果然在乎自己,就怕自己被算计了。

今晚也是,要不是她惊动了那些刺客,也不会暴露。

他们来势汹汹,都是死士。

很好,豫王想要我命,不能让他日子过得太轻松。

当晚,楚临漳写了一份信,暗卫送出去,没多久,萧廉面前多了一份密报,豫王囤积粮草兵器,意图造反。

萧廉:“???”

“豫王有这个胆子?”

“他不是个草包吗,还想当皇帝,倒是痴心妄想。”萧廉嘲笑归嘲笑,扭头派人秘密去豫王府查看。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豫王今年私下囤积不少粮草,还偷偷开挖了一个未成上报的铁矿。

豫王好大的胆子!

萧廉握拳,这个时候,不能撕破脸。

豫王想造反,那就把人摁在眼前,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萧廉以太后千秋节,各领地王爷祝寿为由,特地把在封地的王爷给召集回京城,来了一个个的别想走。

这都是后话。

此时,萧廉询问楚临漳的情况,得知人活着渡河,气的鼻子都歪了。

那个废人,倒是命大。

此时,花知韵他们等着上船。

想要渡河的人不少,他们这些流犯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大家见了,流露出鄙夷的眼神,还有人想丢烂泥巴,被他们凶狠的瞪回去。

周晓意看着安排他们上的破船,脸色变了变,也不知道那个缺德的,安排这艘船,这不是要他们统统翻下船淹死吗?

周晓意让徐姨娘看好周小弟,她从前面挤到后面去,有重要的事情和大佬说,免得大家一起命丧大河。

花知韵这边,看着空间地图显示的路线情况,堵人。

嗯,确实堵人,不是堵车。

啪啪啪,马车被拍响。

花知韵掀开车帘,看着踮脚才能和她对视的周晓意,她眼中的慌乱和着急掩饰不住:“姐姐,我有要紧的事和你说。”

花知韵凑过去,周晓意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花知韵挑眉,二话不说下了马车,和她一起去前面看看。

楚临漳见了,问:“你们去哪?”

“有点事。”花知韵敷衍摆摆手,让他不要乱走。

他四肢痊愈的事情,还瞒着,一路上都在囚车上,被人看着,以为还是废人,如此掩人耳目,才不会被人发现,他不是废人的事实。

楚临漳不放心,让白术跟上。

花知韵看着插上李字旗子的破船,确认:“就是它?”

周晓意点头:“对,它承受不了大风大浪,在中途会翻船,基本没谁能活着爬上岸。”

可它还载着那么多黑山羊啊!

羊咩咩一看就是烤全羊的绝佳材料,就这么错过,岂不是太可惜?

花知韵舍不得。

周晓意不想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