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韵昏了过去。
她装的。
那么劣质的迷药怎么可能把她迷了?
她就是想看看这家黑店想做什么?
花知韵一趴在茶桌上,盯着她的那个恶婆娘眼中闪过精光,瞧着四下无人,立马上前把人扶着去了后院。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家人,根本没放在心上。
花知韵十分配合,被恶婆娘扶着去了后院,下了一个地窖,被恶婆娘背在身上,她不重,也不轻,恶婆娘骂骂咧咧:“看着年轻漂亮,高挑纤细,没想到这么沉。”
“早知道让三麻子帮忙,可累死我了,这女人卖了的钱,我可得占大头。”恶婆娘美滋滋的,这种姿色,一看就能卖好价钱。
瞧着一身男装打扮,她在江湖上混的,一双眼睛毒着呢。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她。
别看穿着粗布麻衣的男装,其实是女子。
看胸就知道。
谁家男人胸那么鼓鼓的?
她也不束胸紧一点,这不是骗鬼吗?
要不是花知韵快来大姨妈,胸疼,她肯定束紧一点。
这不是疼吗?
谁知道会遇上黑店,还被人认出来是女扮男装。
要不这样,也不知道这家茶馆是黑店。
花知韵趴在恶婆娘身上,被驮着走了大概五分钟的路程,七拐八拐,最后到达目的地。
恶婆娘敲了敲门。
还学了蛤蟆叫:“呱呱!”
那边有人接头,回了两声:“汪汪。”
花知韵:“.......”
很快,门被从那边打开,一个嘴角长痦子的老头打开门:“又来了一个?”
“不只一个,镇上来了不少女人,是陈大力押的流放之人,原本我们也不想动手,有人下了单,让我们把里面的女人,能搞几个卖了搞几个卖了。”
恶婆娘笑道:“我背上这个就是楚家的人。”
“要是能把楚王妃弄来,那才是大鱼,就她一个都能挣不少。”
“能挣多少?”痦子男激动搓手。
恶婆娘比了一个巴掌:“五百两。”
“这么多,值了。”痦子男大喜,看着被放下的花知韵,巴掌脸,五官精致,肌肤白皙,一看就是大美人,比他见过的花魁还漂亮。
痦子男蠢蠢欲动,嘻嘻笑问:“这姑娘长得不错,能不能先让我尝尝?”
“你看着办,我还要去盯着前面,街上卖菜的那个小丫头长得不错,抓来能卖一点钱,能抓一个是一个,在陈大力他们察觉之前,我们先跑路。”恶婆娘知道这些臭男人喜新厌旧,见了漂亮姑娘就忍不住。
她也见不得漂亮姑娘过得好,谁让她丑,她过得不好,别人也别想好过。
“别忘了正事。”恶婆娘离开时叮嘱一句。
痦子男点点头:“放心,忘不了,我多快你又不是不知道。”
恶婆娘唾弃一口:“你还好意思说,没用的男人。”
又菜又爱玩。
痦子男不以为耻。
他快有如何,他玩弄的娘家妇女可不少。
只要是从这个小镇路过的,他们能动手的,基本上逃不了。
这个小镇都是他们的人。
盯上哪头肥羊,就别想跑了。
要是遇到硬茬子,他们便不动声色,让他们跑了。
免得坏了他们的大事。
他们这些灯下黑也是看人下菜的。
要不是有人给了足够的筹码,他们这个小镇被盯上,他们也不会准备捞一笔跑路,等下次物色好地方,东山再起也不怕。
恶婆娘一走,痦子男开始扒拉花知韵的腰带,迫不及待的想尝尝肥羊的滋味。
腰带扯了一下没扯动,他好奇抬头,对上花知韵似笑非笑的眼。
痦子男愣了一下,随即有恃无恐:“醒了更好,死鱼一样有什么好玩的,爷就喜欢你们挣扎,你越挣扎得厉害,爷越高兴。”
“这样啊?”花知韵笑了:“那我得看看你怎么挣扎的。”
痦子男还未反应过来,被一脚踢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还没爬起来就被踩在脚下,他才意识到碰到硬茬子,立马求饶:“女侠饶命,我是被逼的。”
“哦,谁逼的?”花知韵理了理腰带,一副被骗的样子。
“那个......那个恶婆娘,是她逼我的。”痦子男甩锅。
花知韵笑了,一拳头砸过去,一个熊猫眼出现在痦子男脸上,再一拳头砸过去,鼻血直流,啪啪几巴掌落下,嘴角流血。
咔嚓咔嚓两声,痦子男惨叫不已:“救命,求放过.......小的知道错了。”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否则......”花知韵把玩手中的水果刀,手起刀落,直接削了一只耳朵:“ 下次就是鼻子。”
瞧着凶残的花知韵,花容月貌,却心狠手辣,痦子男自愧不如,疼的哎哟哎哟,知道遇上硬茬子,他不敢耍花招,一五一十的告诉花知韵。
他们十年前就在这儿落脚,把这儿经营成一个小镇,镇上二十多户人家都是他们的人,以前他们是在土匪窝生活。
被剿匪后,他们逃出来,在这儿安寨生活。
明面上是路上一个小镇,实际上还是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
这一干就是十年,没少人从这人路过,就在也找不到。
他们动了路标,有些人不认路,便会走这儿来,渐渐的,来的人多了,这个小镇知道的人也越来越多。
被害的人,基本上不可能活着离开。
离开的也是那些被卖掉的女人和孩子,给他们多喂一点药,晕乎乎的谁都不知道这是哪儿?
再说了,卖掉了,不可能轻易跑掉。
他们的家人,要么一起遇难,要么再也找不到她们的踪迹。
那天要不是他一个分神,被那个小丫头跑出去,差点让她逃了。
就算跑出茶馆,街上其他店也是他们的人,只要不是跑出小镇,在小镇上,她不可能活着跑出去。
“方才那个小姑娘呢?”要不是她求救,花知韵还不打算去茶馆坐坐。
不坐不知道,一坐发现了一条大黑鱼。
“在......在那。”痦子男指了指小门。
花知韵上前查看,门是锁着的,她正准备暴力打开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不敢置信的闷哼声,原本射出去的暗箭,直接射中他心口。
看着偷袭自己不成,死在自己暗器手上的痦子男,花知韵嘲讽一笑:“活该!”
目光落在他腰上,挂着一把钥匙,一看就是小门的钥匙。
花知韵拿了钥匙,踢了一脚死不瞑目的痦子男,打开门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就知道里面有人。
花知韵从袖子里,实际上是空间摸出一个这个时代的火折子,吹了吹,火折子点燃,微弱的火光照亮黑暗的地窖。
昏暗下,一群狼狈的女人,不着片缕的缩在一起,你挤着我,我挨着你,大大小小,都躲避火光,瑟瑟发抖,仿佛受惊的小乳猪。
花知韵脸色难看。
难怪她们跑不了,她们身上一根线都没有,她们怎么跑?
那些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