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撇子刚跑,手术室的门便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
杨厂长他们一看赶紧围了上去,易中海眼珠一转,把魂不守舍的秦淮茹扶起来,拽到了医生身边。
贾张氏虽然也神情恍惚,这种时候也没人理她,但她还是跳起来挤了过去。
就算是杨厂长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跟家属抢位置,只能先让到了一边。
秦淮茹杏眼含泪,语音哽咽地问道:“大夫,我男人怎么样了?”
那医生看着年轻的秦淮茹和五十多岁的贾张氏,忍不住心里暗暗叹气,不过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时候还是得先报喜后报忧!
“你放心,伤员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只要人没死,就什么都好办。
“不过!这个钻头的角度很刁钻,贯穿了伤员的下体,又穿过盆腔,卡在了伤员脊椎骨上。”
医生说的这些话在场所有人都听不大明白,但是听着又好像挺严重!
杨厂长急道:“大夫你就明说,人到底怎么了?”
医生也知道面前的是轧钢厂厂长,只能叹了口气道:“说的明白一点儿,就是伤员的命根子废了,而且因为钻头卡在脊椎骨上,以现在的技术根本无法取出,所以伤员腰部以下瘫痪了。”
秦淮茹听了这话,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顿时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好在这里是医院,秦淮茹马上就被送进了急救室,倒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
原剧里贾东旭死了秦淮茹都没怎么地,现在只不过是废了,估计她就更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不过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却挠头了,虽然人没死,但却残了,这可是一起重伤致残的安全事故,也是件难办的事儿啊!
“哎呀!我滴老天爷啊!”
杨厂长正在头痛,忽然一声魔音穿脑,吓得他一激灵。
贾张氏开场来了高音随即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开嚎!
“我可怜的儿啊!
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你这一瘫,家里老的小的可怎么活啊!
让我死了吧!
我不活啦!”
杨厂长看着贾张氏,心里也不是滋味。
只能劝道:“老嫂子,你也别激动,好歹人还在,厂里也不能不管。
你看看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肯定给你办喽!”
贾张氏听杨厂长这么说,三角眼一横,说道:“我儿子是在厂里伤的,这得算工伤。”
杨厂长点头道:“这是肯定的,以后贾东旭同志的待遇跟上班一样,所有的劳保福利也一样不少。”
贾张氏又说道:“我儿子都残了,厂里得给抚恤,再有我儿子工作也得让我们家人顶上!”
杨厂长这时候才发现,这个看着伤心欲绝的老太太,其实条理非常清楚。
不过贾张氏提出的这些要求倒也合理,厂里倒也能满足。
“没问题!”杨厂长道:“不过贾东旭同志还在,所以不能给抚恤金,但会给一定的伤残补助,工作名额也给他保留着,你们家有谁接班跟城里说一声就行。”
贾张氏三角眼一翻,问道:“那个伤残补助能给多少?要是少了我们可不干!”
杨厂长感觉心口一滞,忽然感觉面前这个老虔婆竟是有些面目可憎了。
回头再说钱安国。
他把那些放在自己家的破烂儿扔了个干净,自己也累了一身大汗。
拿了洗脸盆就去中院儿的水池子打水擦洗。
院儿里那些妇女同志也不敢招惹他,只能一边儿在破烂儿堆里挑拣自家的东西,一边嘀嘀咕咕地咒骂。
钱安国也不理她们,擦洗着身子,听着系统的积分奖励播报,心里还挺美。
这边钱安国还没洗完,郭大撇子就找上门来了。
他一进四合院儿就看见院儿里扔了满院子破烂儿,还有一帮女同志跟破烂堆里翻找东西。
郭大撇子还纳闷儿呢!
这个四合院儿里的人还真挺有意思,大家伙儿一起捡破烂,一看都是过日子人。
不过这些可不关郭大撇子的事,他一眼看见了光着膀子擦洗的钱安国。
“钱安国,快点儿跟我走,杨厂长找你!”
郭大撇子扯着嗓子一喊,院儿里那些妇女同志全都转头看了过来。
钱安国心知杨厂长找他干什么,转头道:“我说郭大撇子,你好歹也是个副主任,怎么干起跑腿儿的活儿了?
你说你要接陈大有的班儿,也不用这么积极啊!”
叮——
“获得来自郭大撇子的积分+40!”
郭大撇子也是真被钱安国给气的咬牙切齿,自己虽然有那个心思,但也不能直接给说出来啊!
“钱安国你别胡说八道,杨厂长那边等的急,你赶紧跟我走!”
钱安国一撇嘴:“杨厂长急不急跟我有毛关系?我今儿累了,明天上班再说吧!”
说完,钱安国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端起脸盆就手泼在了那堆破烂上!
又收获了一波积分,心情都变好了!
郭大撇子没想到平时老老实实的钱安国今天竟然这么难缠,一时间也有些发懵。
要是别的事,郭大撇子顶多一走了之,可今天这事儿要是办不成,杨厂长哪儿实在没法交代啊!
眼见着钱安国回家了,郭大撇子赶紧追上去,一把按住钱安国的肩膀!
没等郭大撇子说话,钱安国一把抓住郭大撇子的手,轻轻一扭,往上一提。
郭大撇子原地来了个大转身,不由自主地就着钱安国上提的力量,踮起了脚尖儿。
“哎呦呦!钱安国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别动手!”
随着郭大撇子的哀嚎,钱安国还收到了160积分!
钱安国冷冷一笑,手上用力一推,郭大撇子直接摔进了那堆破烂儿里面。
郭大撇子又气又急,再次给钱安国奉献了160积分。
只是他刚要说话就闻到了一股子骚臭的味道,抬头一看只见一条破了好几个洞的大红裤衩子,就在他那张大脸下面!
刚才那一摔,好像脑袋就杵那条裤衩子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