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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铁狼护法不愧是五品武者。

气血和武道经验奖励都十分丰厚。

可选的武功也是十分之多,而且品质不俗。

就是不知道,这次送葬能有多少参与度,能不能抽取奖励。

场中,林道长一阵作法,让灵堂内的温度回升不少,起码不再是阴寒刺骨了。

美妇和许多送葬宾客总算放心下来。

当晚,林九道长让所有人避让,只留他和白羽在灵堂守夜。

道长给了白羽两张黄符:

“小白你气血旺盛,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这两张镇煞符还是带着,以防万一。”

白羽接过黄符,说道:

“好的我明白了。”

“话说九叔,你之前扔出一张黄符,为什么能自己燃烧。”

林九道长也不过是三品武者,还没有内力,绝对不可能点燃符纸。

难不成林九道长其实是个修仙者?

林九道长一脸严肃:

“黄符为什么能自己燃烧,这里面有很多原因。”

“主要原因有虔诚的信仰、精湛的技艺和持之不懈的练习。”

“最后加上一点自燃的白磷。”

白羽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合着是用了白磷,两手一搓摩擦生热。

白羽感觉道长的高人形象有点幻灭,又问道:

“那你白天那一通舞剑,让灵堂气温回升,这又是什么原因?”

林道长一拍大腿:

“嗐,这都是糊弄人的。”

“你不摆开架势大闹一场,别人能心甘情愿地花银子吗?”

“真正起效的是那几张化煞黄符。”

他取出一把黄符递给白羽,说道:

“待会把这些黄符,都贴在窗户上和门上,棺材上要贴上九张。”

白羽哭笑不得,接过黄符,开始忙活。

林道长对白羽十分看重,语重心长地道:

“我们阴阳先生这一行,主要就是看风水解煞气。”

“像武者身上,杀人多了就会带上一股煞气,生前有气血镇压,死后煞气就要反噬。”

“煞气对普通人来说堪比毒药,有时候尸体被煞气灌体,就会化为煞尸伤人。”

“所以,我们这一行虽然没那么风光,但是十分重要。”

白羽用了米浆捣的浆糊,把一道道黄符贴在门窗和棺材上。

“九叔,黄符贴完了,这样就可以解掉煞气吗?”

林九道长淡淡点头:

“一般来说,贴上三天,每天换一批化煞符就能解掉了。”

“主要看第一天晚上,第一天晚上没回煞,后面就没有问题了。”

“小白你记住,今晚子时后,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许出声。”

“无论谁叫你,你也不能答应。”

白羽自然而点头答应。

于是乎,二人就开始轮流守夜。

上半夜,白羽休息,林道长盘膝打坐。

白羽睡在一张小竹床上,心中却始终保持着一分清醒。

夜渐渐地深了,万籁俱静。

只有远处偶尔传来一声犬吠声。

白羽也渐渐放下心来。

看起来这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贴在门上的一张黄符上,慢慢蒙上了一层雾气。

黄符上的朱砂慢慢被浸湿,渐渐地脱离了原样。

不知过了多久,那张黄符上的朱砂纹路,已经变得一团糟。

“吱悠——”

灵堂的大门无缘无故地被打开了。

一阵阴风吹了进来,在灵堂内盘旋,屋内气温骤降。

白羽一个激灵从竹席上跃起。

只见得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串湿淋淋的脚印。

门口明明看不到半点人影,地上的脚印却一步一步逼近。

踏过门槛,朝着灵堂中的棺材走去。

白羽准备去叫林九道长,却见得林九道长早已反应过来。

他掏出一把黄符,朝着那脚印扔了过去。

说来也怪,那些黄符仿佛有灵性一样,竟然围着最前方的脚印飞舞起来。

紧接着,林道长手持桃木剑,仿佛在空中和谁交手起来。

他一言不发,就像在演无声电影一样。

白羽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场中,黄符飘落,木剑挥舞。

地上的水迹脚印缓缓干涸,屋内的阴风也渐渐消散。

林九道长这才长舒一口气,说道:

“好了,回煞已经解决了,往后没有什么危险了。”

白羽重重点头,心道:

“看来这阴阳先生也是有点东西的,或许不如修仙者,但肯定还是别有神奇之处。”

正在他暗自思考时候,忽然外面又吹进来一阵阴风。

这次的阴风更加强盛,屋内仿佛进入了冬天,寒气透骨。

地上,那水迹脚印再次出现。

阴风每吹过一点,脚印就往前踏上一步。

林九道长大惊失色,再次掏出一把黄符,朝着阴风洒了过去。

他右手持剑,左手持符,仿佛又和谁战斗在一起了。

然而几个眨眼间,他手中的黄符就消耗一空。

“咔嚓——”

一声脆响传来,桃木剑也从中折断。

那股阴风朝着灵堂中的棺木吹了过去。

“啪——”

“啪——”

地上,落下一个个水迹脚印。

“不好,小白快阻止它,绝不能让煞气进入死者体内,不然就会化为煞尸了。”

“给我拖延片刻!”

白羽也是心中焦急。

天知道煞尸是什么玩意。

而且如果让死者化为煞尸跑了,他的送葬奖励可就泡汤了。

他一把摘下胸前的两道镇煞符,朝着阴风扔了过去。

黄符击中阴风,还真让它顿了一顿。

白羽只觉得阴风中,似乎有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一眼。

然而那阴风也仅仅是停顿片刻,又继续朝着死者吹了过去。

白羽大急,然而却无计可施。

他连敌人是什么都搞不清楚,更没有手段对付所谓的煞气了。

眼看着地上的脚印,一步一步接近了棺木。

白羽忽然心中一动。

镇魂化煞,或许可以一试。

他取出唢呐开始吹奏挽歌。

“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

“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

“君不见,有多少风流人物,都做了北邙山下土。”

……

唢呐声声,那股看惯生老病死,一切归于平静的意境再次出现。

出乎意料地,那道阴风竟然真就停顿下来,地上的足迹也不再蔓延。

这一曲吹下来,白羽觉得前所未有地费力。

明明是滚瓜烂熟的曲子,吹起来却像背了千斤重担。

一曲终了,那股阴风再次呼啸盘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