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承业看着两人,嘿嘿一笑的说道:“不知两位是何方神圣,怎地知晓在下?”
刚才说话那人哈哈一笑的接话道:“金河谷的护谷鹰王,可是金河谷的第三号人物,如此高手出现在江湖上,我神行教岂能不重点关注。只是没想到的是,诸葛先生居然会冒用在下之名,到处招摇撞骗,连万尊楼万三爷亦中了诸葛先生的圈套?”
诸葛承业一听此言,不由得心内一动,原来此人才是真正的神行教吴尊使,而自己这个冒牌货,今日却没想到遇到真身了。
吴尊使一看诸葛承业神情尴尬的样子,哈哈一笑的又说道:“在下亦没想到,区区无名之辈的名号,有朝一日居然会被金河谷的诸葛先生冒用。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诸葛承业心知自己理亏,亦不与吴尊使多辩,嘿嘿一笑的说道:“吴尊使,在下并非有意冒用阁下大名,只是事出凑巧,改日在下再仔细将缘由细说于阁下听。”
诸葛承业说完,便欲转离去。吴尊使两人身形一闪,挡在诸葛承业面前的两个方向,三人顿成犄角之势。诸葛承业就算要走,只怕亦已经来不及了。
诸葛承业一看对方这架势,心知今日之事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得将心一横,冷冷的说道:“吴尊使,在下有无冒用你的大名,那要看对方是不是承认在下的身份。天下之大,难道只有你才姓吴?且神行教教众数不胜数,亦有许多姓吴的高手,并非就是阁下才叫吴尊使。”
吴尊使两人一看,这诸葛承业居然说出这番让人甚感意外之词。吴尊使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厉声喝道:“诸葛先生,没想到你除了脸皮厚,还是这般巧舌如簧。今日你若不将此事说个清楚,休怪我等兄弟无礼!”
诸葛承业冷冷一哼,盯着吴尊使道:“姓吴的,我看不管在下说不说的清楚,阁下就没打算放过在下吧!”
吴尊使闻言哈哈一笑,一指诸葛承业道:“诸葛先生果然聪明绝顶,可惜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在下还听过一句话,说聪明人皆活不久。”
诸葛承业冷冷一笑 ,手心一翻,一只造型奇特的兵器,赫然在手。只见这是一件似同梅花刺,前方却又如同鸟喙的奇特兵器,
一直隐至茶楼内的卫尘三人,一看神行教吴尊使这咄咄逼人的样子,心内便知今日且有好戏看了。
苏舟见诸葛承业兵器奇特,低声问道:“大哥,可曾见过这稀奇之物?”
卫尘摇了摇头说道:“舟妹,天下武功门派众多,各门各派皆有自己独到之处,像这些异形兵器并非只有诸葛承业有,其他门派亦都会有。只不过坚守自己本门武功,任他有何奇怪之处亦是不怕。”
苏舟两人见卫尘说的如此淡定,心内不由得暗暗折服。
吴尊使一看诸葛承业亮出奇门兵器,嘿嘿一笑的叫道:“诸葛先生,在下今日有幸,能领教诸葛先生的金鸡杵。在下学艺不精,还请诸葛先生手下留情。”
吴尊使说罢寒光一闪,一把幽兰的宝剑,赫然在手。
吴尊使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同行而来之人,沉声说道:“孔尊使,诸葛先生这么看得本尊,我看我等还得要请诸葛先生好好喝杯酒才走。”
孔尊使闻得吴尊使之言,嘿嘿一笑冷笑说道:“吴尊使说的在理,可不能让诸葛先生看了笑话,说我神行教之人小气。”
孔尊使说罢,手中现出一团白光。躲在暗中的卫尘仔细一看,那孔尊使手中握着一把短剑,正冒着丝丝寒意。
诸葛承业很清楚,今日神行教这两人,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诸葛承业心念急转,嘿嘿一笑的说道:“两位尊使误会了。在下一向来与贵派天蝎夫人交好,怎地会故意与神行教做对呢?”
吴尊使一看诸葛承业嘴上服软,冷哼一声道:“诸葛先生,本尊可无耐心与你说笑。眼下有两条路让你选。一是跟我等回去,跟上峰去解释你之所作所为。二是与我两人交手,若是你胜了自然可以从容离去。”
诸葛承业看了看吴尊使两人,心中明白这两人皆非一般高手,若是自己同时对付两人,只恐占不到便宜。但是若是跟着两人回去,那岂不是打脸金河谷。此时此刻,只怕只有力战,看看能不能觅得机会遁走。
苏舟一看诸葛承业与吴尊使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低声问卫尘道:“大哥,你觉得这两方,谁会胜出?”
卫尘淡淡一笑,转头对苏舟说道:“舟妹,以我看来,应该是诸葛承业会胜出。”
苏舟与欧阳璟雨两人疑惑的看着卫尘,眼神中尽是不解。苏舟问道:“大哥,为何会有这说法?”
卫尘轻轻的嘘了一声道:“两位妹妹且看下去,就会明白。”
苏舟与欧阳璟雨两人见卫尘如此笃定,亦只能先转头看向窗外。
诸葛承业一看神行教两人皆已经跃跃欲试,嘿嘿一笑的说道:“吴尊使,既然你非要逼老夫出手,那就请吧!不过老夫有言在先,你们只能其中一人与老夫单打独斗,若老夫侥幸胜了,便可离去。”
吴尊使闻言看了看孔尊使,点了点头说道:“诸葛先生放心,在下绝不以多欺少!”
诸葛承业一看吴尊使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嘿嘿一笑的说道:“果然不愧是鬼剑阎罗吴有道,佩服佩服!请!”
吴有道一看诸葛承业叫出自己的名字,嘿嘿一笑的接话道:“好说好说,诸葛先生请!”
吴有道话音未落,一道蓝光疾速扑向诸葛承业。
诸葛承业一看对方来势迅捷,大喝一声“来的好!”身形一闪,一道旋风般的劲气疾速迎了上去。
吴有道知道眼前的诸葛承业乃是一流高手,故而出招即雷霆万钧,蓝剑发出一股幽兰的光芒,瞬息间急刺诸葛承业胸口。
诸葛承业不疾不徐,手中梅花刺一探,疾速荡开吴有道的剑,两人兵器一触即开,公子心内一动。
吴有道与诸葛承业,虽然双方皆听说过对方的名号,但是却从未见过面,更莫提交手。刚才吴有道从对方梅花刺上传来的劲道就明白,诸葛承业内功极高,不在自己之下。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诸葛承业一刺亦明白,吴有道这鬼剑阎罗的外号,并非浪得虚名!
两人相互试探了一招后,便各自施展平生绝学,两道人影如两道旋风,疾速卷向对方。
吴有道的剑,狠辣又鬼魅,剑招之快如电闪,招招皆指诸葛承业的要穴。
诸葛承业的梅花刺,本就是一支短兵器,那兵器头上的鸟喙如鹰嘴般灵活,点,勾,刺,切,皆可自如。再加上诸葛承业身法灵活,趁着吴有道的剑招之间隙,往往欺身而入,让吴有道不得不时刻提防着。
卫尘盯着两人一来一往的交手,见诸葛承业的身法更是从容轻盈,心内明白,若持久战下,吴有道必定要吃亏。
两人瞬息间又战了几十回合,吴有道的剑,依旧是那般的迅捷无比,只是诸葛承业往往在电光火石间会避开自己的剑风,久战之下,吴有道不免心内暗自着急。
诸葛承业的短兵器,只能近身而搏。有道是一分短一分险。若不是高手,根本就无非近对手的身,因此亦不可能伤到敌人。
诸葛承业凭着一根异形梅花刺,沧州江湖亦是罕有对手。吴有道的剑虽然是快,却连诸葛承业的衣角,亦没碰到。看着吴有道微微沉重的呼吸,诸葛承业心内暗喜。
吴有道忽然暴喝一声,“看剑!”只见剑光一闪,一团黑色剑气如惊涛拍岸,翻涌直扑诸葛承业。此招名叫“地狱幽火”,乃吴有道平生绝学之一。当年正是凭借此招,一举挫败教内几个高手,坐上神行教尊使之位。
诸葛承业一看吴有道使出绝招,闷喝一声,身形却是纹丝不动。待吴有道的剑气堪堪就至身旁,却在电光火石间身形一闪。
吴有道剑锋直迫诸葛承业,眼看剑尖就要刺入诸葛承业胸口,不由得心头暗喜。却发现瞬息间,眼前的诸葛承业如一团迷雾,身子刹那间消失不见。
吴有道暗叫一声不好,长剑一卷意欲护住自己周身。却闻得诸葛承业一声大喝“着!”
只见诸葛承业身子,就如同狂风中的一片树叶,轻飘飘的挤入吴有道的剑风罅隙中,一张尖锐的鸟喙,直啄吴有道的丹田。
待吴有道惊见诸葛承业梅花刺近身,再退避已经来不及,只得强行运气身子急侧,只闻得一声闷哼,吴有道如断线风筝,倒飞三丈开外,一个踉跄跌落在地,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诸葛承业身形一飘,淡淡一笑的说道:“吴尊使,承让了。”
吴有道面色煞白,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诸葛承业。
诸葛承业话音刚落,便欲转身离去。却闻得一人高声叫道:“诸葛先生果然是绝顶高手,孔某学艺不精,请向诸葛先生讨教讨教。”那人说完身形一闪,拦在诸葛承业身前。
诸葛承业定睛一看,说话那人正是孔尊使。此人名叫孔繁,江湖号称分水剑客,一把短剑亦是沧州江湖少有敌手。
诸葛承业一见此人拦住去路,不由得厉声喝道:“孔尊使,说好了一对一,在下胜了便自行离开。为何还要拦住?”
孔繁闻言嘿嘿一笑,沉声说道:“诸葛先生,吴尊使之言并无错,确实现在确实也是与先生一对一。”
诸葛承业闻言暴怒不已,大声呵斥道:“神行教原来皆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孔繁嘿嘿一笑,一指诸葛承业叫道:“诸葛承业,你若是光明正大,又怎地会盗用吴尊使之名,去骗万亭方。”
诸葛承业闻言顿时哑然。自己确实盗用了吴尊使之名在先,眼前看来只能硬起头皮,再战孔繁。
苏舟一看孔繁拦住诸葛承业,转头笑着对卫尘说道:“大哥,现在看来,这些所谓的江湖人物,皆是些反复无常的小人。”
卫尘闻言咧嘴一笑,对苏舟说道:“舟妹,这就是江湖。这些人无非皆是些鼠辈小人而已。”
孔繁一声大喝:“看剑”,一道剑气如电般疾速袭向诸葛承业。
诸葛承业刚才与吴有道全力一战,自然消耗了不少内力。眼见孔繁剑气来袭,心内一震,梅花刺一探,一招“苍龙出海”,那鹰嘴一点,疾速迎向孔繁。
孔繁号称分水剑客,其短剑出招之迅速非一般高手所比。卫尘见其短剑翻飞不见剑身,心内一动低声说道:“两位妹妹,此人武功比起吴尊使,还要略胜一筹。”
诸葛承业一招即出,亦是马上感觉到孔尊使的剑气,比起吴尊使更盛,心内亦是暗暗一惊。神行教高手如此众多,派中尊使之类的人物的武功,已经与自己相差无几。若是再高级别的人物,岂更是不可想象。
诸葛承业梅花刺一掠,如蝴蝶穿花绕过孔繁,但见那刺尖的鹰喙,疾点孔繁身上六大命穴。
孔繁嘿嘿一笑,身形一闪,手中短剑翻出一道剑气,刹那间将诸葛承业的梅花刺尽数封在外头。
诸葛承业与孔繁,两人所使的皆是短兵器。故而两人皆需与对手近身而搏。
卫尘几人远远看去,只见两团劲风,相互交织缠斗在一起,一时之间根本分不出哪个更胜一筹。
苏舟与欧阳璟雨两人一看,这诸葛承业与孔繁的武功居然皆是如此之高,亦不禁替卫尘担心,这金河谷与神行教皆不是善茬,看来以后要小心行事。
孔繁越战越勇,手中短剑如灵蛇出洞,屡屡突破诸葛承业的护身罡气,让其不得不将自己的招势,保留着几分以备孔繁忽然偷袭。如此一来,诸葛承业久战之下,渐渐落了下风。
吴有道一看孔繁剑气压制住了诸葛承业,不由得大喜,此时亦顾不得自己有伤在身,高声叫道:“孔尊使,宰了这厮,替吴某出了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