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是新来的,面孔生,好在她是张建军介绍去食堂的,在场的二位又是轧钢厂最大的张吹,所以她自报姓名后赵红军便反应过来了。
“原来是你啊,不对啊,这么晚了你还在厂里没回去?”
赵红军把手电的光束收回来,内心还是很警惕的。
这时候的于莉感觉来了,眼泪珠儿在眼眶里面打转,开始低声哭泣。
赵红军被于莉哭的懵逼了,心说我就是问你这个时候在厂里干嘛,至于哭吗?
他扭头看看郑军,郑军摊摊手,一副我也不知道咋地的样子。
“不是,你哭什么啊,不愿意说就不说行吧,免得我们股长收拾我!”
于莉见火候差不多了,收住哭泣,哽咽道:“跟你们没关系,是我被欺负了!”
“欺负了?”
赵红军吓一跳,这个词儿的理解可多了去了,但于莉是个女人,这时候能让他想到的只有那方面。
他一想,于莉是股长的邻居,现在被欺负了不能不闻不问。
“谁啊,这么大胆,在厂里干这事儿,你没有被怎么着吧?”
“没有!”
于莉自然不会说自己被占便宜了,何况确实没有被占便宜。
赵红军松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不然今儿晚上我们巡逻,要是让你出这事儿股长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边上郑军想起张建军的严厉,疯狂的点头附和赵红军。
“急死人了,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是......是你们科长,他让我去办公室找他,然后.......呜呜呜,要不是李厂长恰好来了,我就......呜呜呜,你们快去帮忙,李厂长好像被你们科长那什么了......”
啊这?
你这话里面的信息量好大啊,我怎么有点儿绕不过弯来呢。
王科长欺负你,然后恰好被李厂长看到了,李厂长救你,然后被王科长那啥了!
那啥是那啥?
赵红军吃惊的手电筒都拿不稳了,王春来他可惹不起。
“难怪上面那么大的动静,原来是那个狗东西在上面使坏,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郑军可不怕王春来,他甚至恨王春来,断腿那事儿他现在想起来还有气。
他撂下这话之后,提着手电筒就往二楼走。
“等会儿,你疯了你。”
赵红军拉住郑军说道:“那可是科长,你我可不是咱们股长那种狠人,跟他对着干没好果子吃的。”
“屁,李厂长还在上面呢,怕个吊!”
“呃,好像......有道理啊!”
赵红军懵懵懂懂的跟着郑军上楼,此时他突然遇到这事儿,没有去想这事儿不对劲。
上楼的时候他觉得不对了,他想于莉这么晚为什么会被喊去王春来的办公室?没听说过王春来好这一口啊!
还有,李厂长又为什么来这?他才是好这一口的那人啊。
“于莉,王春来,再加上喜欢那调调的李厂长......嘶,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经过内心的分析,赵红军觉得自己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于莉小心的跟着二人上楼,走到一半,她忽然开口大声咳嗽了一下,把整个楼道都震的嗡嗡响。
“怎么啦?”
“没事,我只是有点儿怕!”
于莉给张建军发完信号,随口敷衍过去赵红军的问题。
而与此同时,张建军确实急并快乐着。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娄晓娥在这,不然他绝对不会这么定计,就算是要这么定计,也会想办法把娄晓娥给支开。
这不是他收了心,对娄晓娥不感兴趣,而是觉得这么做刺激过头了,很容易出岔子。
而实际上,现在就出事儿了!
张建军双手拼命的捂住嘴,低头瞄着前面弯腰娇喘的娄晓娥,内心天人交战,到底要不要说不要。
说吧,真的舍不得啊,不说吧,隔壁都完事儿了,于莉随时会上来,没准就要穿帮了。
又过了一会儿,张建军见娄晓娥累坏了,内心叹气,小娥姐,对不起了,我真的没想捅娄子的!
他知道唐三彩这玩意的特性是,中招了人还是保持清醒,所以娄晓娥此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无法控制自己,指不定娄晓娥在胡思乱想什么。
而实际上,娄晓娥此时什么都没想,因为没空,因为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下感觉了。
正在这个时候,张建军听到了于莉发来的信号,顿时浑身一个机灵,低声开口:“不要不要不要!”
唐三彩的效果解除!
张建军前面,娄晓娥听到张建军喊“不要”,先是一愣,随后羞愧难当,觉得自己简直是太放浪了,竟然逼着他说不要。
娄晓娥刚要说话,收了唐三彩的张建军什么都顾不上,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细语道:“别做声,隔壁有人!”
隔壁有人?
娄晓娥这才想起来隔壁先前有动静,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候刚好赵红军三人上来了,来到了张建军办公室隔壁王春来的办公室外面。
于莉想起走之前看到的情况,不敢走过去看。
但实际上,小李子和小春子俩人都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可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知道不该发生这些,可偏偏发生了。
所以,小李子现在想把替代于莉的小春子给杀了,最好是烧成灰。
小春子自己也不好受,他现在就想从二楼跳下去了结自己,这就不是丢人的事儿啊,这是丢了祖宗的人啊。
“还好,没有被别人看到,只要控制住于莉别乱说就行!”
二人的心头同时闪过这个念头,但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他们就听到了于莉给张建军发来的信号。
幸亏现在张建军把唐三彩给收了,他们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所以他们感觉到恢复对身体的控制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拽脚脖子上的裤子。
完了之后,王春来爬起来,满脸歉意,满脸恐慌的看着李厂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知道刚才是自己主动的,所以确实应该说点什么,但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厂子,您先起来!”
“老子......”
李厂长一开口,一口怒气差点喷出来,话都没法成功的往外冒。
他现在两个地方疼的要命,膝盖疼也就罢了,还有一个地方他说都没法说,更别说到时候去医务室看。
此时门外,郑军听王春来喊起来,误会了,以为靠山被王春来干趴下了,一脚踢开门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