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诚知道他那些骗人的鬼话或许能骗得了别人,想要骗师傅武安城有些难,没想到他的雨燕飞剑还有这等来历。
雨燕飞剑当初的杀气之浓烈,他也是见识,或许那人在别人眼中恶贯满盈,但对于布达来说却是同门兄弟。
他当初在玄水岛被布达锁定或者感应到看来便是这个原因,恐怕就是当初在月朗京城,他就已被布达给盯上。
若不是他没有贸然将方成一家老小不分青红皂白给砍了,才得到方成与蔡正的帮助,不出意外在月朗京城他就会被布达给灭了。
想到这梁诚不由得有些后怕,但当他刚想解释或者说狡辩之时。
武安城却是摆了摆手说道:“你能安然无恙回来便好,虽然为师给你一年假期,但这也不意味着你就无所事事,宗门出了谢家这个败类,你应该已经知道。”
“按规矩,宗门内任执法堂不能进行直接处理,而是会由我们无关的外任执法堂接手。”
梁诚知道武安城对他的关心不会假,武安城的学生诸多,但弟子门人现在就他与武岳二人,原先的那些师兄因为执行任务道消身殒,其中就有武安城的儿子。
真正的师傅收弟子如若儿子般看待,而不是如今江湖般,哪还有什么尊师重道,所谓的师徒关系更像是相互利用算计,才会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武岳之所以姓武,武岳便是武安城一手带大,武岳将武安城视若生父。
虽然他这个小师弟不成器,但再不成器也是自己的弟子,武安城给他安排这个差事可以说是肥缺,不但可以捞门贡资历,还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哪怕曾经的谢家之人是世家大族之人。
从来利益间争斗者失败的下场,不会是请客吃饭那般客气,而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梁诚目光看向远处那座杏山,他答应过张烈之事就一定会办到。
武安城接着对梁诚说道:“你等会就需离开云方城回宗门。”
而后武安城拿出一条储物腰带递给梁诚说道:“里边有你步入炼气中期之后所需功法以及灵石丹药。”
接着武安城叮嘱说道:“至于你回宗门之后如何行事,我外任执法堂之人不是内任执法堂,无需担心会得罪宗门里的人,一切按规矩来便是。”
梁诚恭敬行礼谢过,这才双手接过武安城递来的储物腰带,这条储物腰带已是低阶中品的储物腰带,比他如今一个箱子大小的下品低阶储物腰带空间要大上三倍有余。
对于武安城的叮嘱,梁诚自然是明白,若是什么话都得武安城这个师傅说明白解释清清楚楚,武安城就不会收他做弟子。
无需担心得罪人是真,但他也不能拿着鸡毛当令箭,处理谢家这等事,也不会是他一个低阶弟子说了算,更不可能是由他一个人去处理。
他什么地位什么身份,才几斤几两,但这好处如果不捞,那他就辜负师傅的栽培与争取而来的好处。
如今太上剑宗已是向海渊盟的势力范围进攻,武安城没有多做停留便又匆匆离去。
梁诚也只能拿着储物腰带目送师傅武安城离开,希望师傅能够平安,战争从来都没有儿戏一说,若是能儿戏那便不会是战争。
等武安城离开,梁诚将灵识探到手中储物腰带里不由得一愣。
里边除了宗门惯例的奖励以及他这些时日没领的灵石丹药,还有武安城收集而来适合他修炼或者说是能够辅助他修炼的各种玉简。
其中更是有一千块额外的下品灵石,这是师父武安城送给他的,也是对他的认可。
若是自己烂泥扶不上墙是什么货色都不知道,还指望别人无条件对他好与另眼相待,不是自己蠢就是别人蠢。
也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与改变,才能得到别人的认可。
得到武安城的认可,让梁诚有些感动,或许他不是所谓感性之人,能得到真心待他面冷心热的师傅认可,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喜悦。
就算他如今心沉似海,狡猾如狐,但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年轻人,更何况,人若无感动之情,何来感恩之心。
梁诚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只是收拾思绪便往云方城的传送阵而去。
如今云方城的传送阵除了不能传送到海渊盟的势力范围,已可以说很是便利,就是直接传送去赵国与南离国也是可以,当然前提是出得起灵石。
梁诚很想传送回赵国去见亲人,但他知道却是不能,如果他不是回宗门执行任务之人,有一年假期他会毫不犹豫传送回家。
如今他若是还那般天真,除了蠢,更是会牵连到家里害死家人,除了树倒猢狲散,他更应该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与其中的人情世故。
纵使如今思念如海,他也只能将这一份汹涌澎湃隐藏在心中。
就在梁诚即将使用传送阵回宗门之时,一个青衣小厮上前恭敬行礼说道:“这位公子有礼了,小的冒昧,敢问公子可是梁公子?”
梁诚微微皱眉,他这还没回宗门接手具体的任务,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了?
不过也不足为奇,师傅武安城回来将他的名字给报上去,有心人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但让他感到诧异的是,师傅是执法堂的老人,不会将他真实的名字给直接报上去而是他的代号丙七三。
梁诚再次打量眼前这个青衣小厮,心中一惊,这人哪是什么青衣小厮,分明是一个结丹大修!
随着他的修为提升,千变也已是随着提升,虽然依旧不敢说能瞒得住元婴老怪,但却已是能看穿寻常结丹初期大修的境界修为。
而眼前此人,他居然需要仔细打量甚至是加持吞噬魔蚊的感应才能有所察觉,对方除了有着特殊功法,恐怕更多是因为修为已是在结丹初期之上。
梁诚回礼说道:“不知小哥有何事,我有任务在身不便久留,小哥有话但说无妨。”
青衣小厮露出诧异之色,而后微微一笑说道:“梁道友果然是异于常人,难怪江曲道友会这般看好梁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