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看了看晔千一,获得了一个点头后,才道:“回刘大人,他们说,不要去寻他们,等时机到了,他们自会来见二位的。”
“为什么呀”晔千一先恼了,横眉怒目的“燕懿安什么意思,这都到眼皮子底下了,见一面,有那么难么?”
刘瑾似乎蔫了下来,刚刚的雀跃兴奋只是那么一刹那,晔千一倒是不懂了“刘瑾,你这是什么反应,难道你就不想见她么?你为了她,都把自己折磨的,,,,,,”
晔千一有些说不下去了,这三年来,刘瑾几乎是变了一个人,以前率真的,狂妄的,挥金如土的刘家少主,消失不见了,如今的这人,简直闷得要死,看着都累。
刘瑾低着头,颓废的坐回到了椅子上,笑容中尽是苦涩“她说等,那就等吧,要是追的紧了,人会跑的。”
莲花镇的事情刘瑾至今铭记于心,她再不会那么做了。
如今人已经回来了,还承诺会见自己,那便再等上一等,又有何妨,总比跑了的强。
刘瑾不做声,晔千一倒不知该说什么,毕竟,做夫君的都同意了,他一个外人急个什么劲。
“那,,,”为了自己的面子,晔千一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那就再等等,反正,人都回来了,也不差这么几天了。”
天知道是几天!晔千一心里可是没轻骂着燕懿安,骂她心狠,骂她奸商,更骂她不够朋友。
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人扛着,她拿他晔千一不当朋友,简直欠揍。
抛开燕懿安回来的消息,二人仔细地看了这封密信。
燕懿安要求二人明日晌午攻城,要佯攻,声势弄的越大越好。
“她这是什么意思?”晔千一指着密信,一脑门子的问号“明着打,根本不是对手的。”
刘瑾也是不懂,想不出燕懿安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不知,王爷打算如何?”
既然晔千一主帅,决定权自然要交由他的手中,此事蹊跷,刘瑾选择一旁观战。
燕懿安,晋国的一个公主,全无打仗经验,如何能懂排兵布阵之法。
单说上一次逼供,的确她操控了所有人,赢了那一局,晔千一佩服她的谋略,可那只是有心机够沉浮而已,这可与战场厮杀不同。
晔千一犹豫了,不知该不该相信燕懿安了。
公主心思一直都是刘瑾所看不透的,别看睡在一个被窝里,刘瑾至今未曾猜对过公主一次,这是她最失败的地方。
不光是丢了自己的脸,刘瑾觉得,连天机老人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愣愣的看着晔千一在那抽搐,刘瑾慢慢的冷静了下来,重新拿起了密信,又看了起来。
想到费解处,晔千一扭头去问刘瑾,没忍住的笑了“刘瑾,你是真行,一封信而已,你用得着这么翻来覆去的看么,想媳妇想到你这样,也真是给咱们老爷们丢人的了。”
眼神若是能杀人,刘瑾不介意现在就将晔千一凌迟了,废话怎么就这么多。
“晔千一,你再乱说我,带我回去的时候,一定亲自登门拜会王妃,你在月星阁干的那些事情,王妃一定感兴趣。”
刘瑾起身,走去了沙盘处“王爷看这里,公主既然要咱们佯攻,那就从这里直面敌军,然后、、、、、、”
刘瑾在布署上与晔千一商量了很久,二人最终,找到了一个即使失败了,也会将伤亡降到最低的打法。
按照燕懿安所说的日子,由晔千一领兵,正面进宫。
这种打法,张卓必定要迎战,即使觉得其中有蹊跷,也要前去迎战。
正面打的热闹,张卓正看着晔千一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身后有兵匆匆来报。
“军师,大事不好了,周军师然您速速撤兵。”
胜利在握,张卓不懂为何此时要撤兵“周军师可有说明原因,为何撤退?”
“军师,咱们的粮草被偷袭了。”士兵沮丧,低头回着。
“怎么会这样,不是早就派人守着了么,怎么还会让人的手?”
张卓气的咬牙切齿,抬头去看战局,竟然成了转胜为败的局势“这是怎么回事?”
前方士兵匆匆来报“军师,不好了,战马全都倒下了,口吐白沫,像是中毒了。”
又是烧粮食,又是投毒,张卓不解,他是有防备的,为何还会让敌人得手!
“传令下去,撤兵,不打了。”如今局势,张卓只好撤军,再无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打了这么久,晔千一终于打赢了一仗,这一仗打的他痛快至极,直至回到营帐,笑声还能传的老远。
“刘瑾,懿安还真是厉害,咱们竟然真的赢了,你看到了么,他们的后方起火了,火光冲天,真是太漂亮了。”
“是呀,打的真是痛快。”刘瑾也是开心的跳脚,看着远处三师兄吃瘪的样子,她这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我看,能在敌军眼皮子底下放火的人,武功一定相当了得,此时可是白昼,藏不住人的”晔千一想燕懿安身边的那个小子,佩服不已“一定是她身边的那几个人所为,没有那等俊俏的功夫,根本做不到的。”
刘瑾也想到了此处,她先想到的,是车夫十七,应该是天剑山庄的大弟子韩萧。
武功竟不在欧阳云逸之下,恐怖如斯。
刘瑾不知,公主有何能力,竟然能让此等武林高手为她所用,而且还是这么心甘情愿的。
想到这,刘瑾倒是想到了欧阳兰,既然燕懿安回来了,十七必定也在,她应该通知欧阳兰的,这是她答应过的。
书信一封,寻了可靠的人,送去了月国内的天剑山庄,并叮嘱,一定要亲手送到欧阳兰手中,不可借以他人之手传递。
吕国军队的营帐内,周无并没有因为一次败仗而有丝毫不满,面上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让人揣测不透的笑容。
“有趣,这仗打的是越来越有趣了,师弟,看来,你我是遇到对手了。”
张卓倒不像周无那般的平静,笑容中有几分失意“大师兄,此人到底是谁,我倒是有些佩服起这人来了。”
“是呀,不知此人是谁”周无也是好奇“烧了我的粮草,竟然能全身而退,那功夫,俊俏的很,若非武林中人,绝不会有此等能耐,还有那马匹,什么时候中毒的,军中竟然毫无察觉,佩服,佩服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