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如今在晋国是什么地位,玫瑰是再清楚不过,见人生气,急忙安抚。
“驸马爷莫要恼火,世人只知你风流潇洒,喜欢那种画册,却不知你喜欢的是正常的还是女子间的。”
玫瑰忍不住上下打量刘瑾,掩嘴轻笑着“再说了,驸马爷名声是出了名的不好,多添一些风流韵事,也无关紧要吧,正所谓,虱子多了不怕咬,你说是吧,驸—马—爷。”
分明是戏耍的话语,刘瑾竟然无从辩解,自己的的确确名声不好,也是属实。
入眼的事情还要解决,刘瑾只好软了下来,笑嘻嘻的继续问着“姐姐,你说的对,都对,我这么风流的人,要个什么名声,都是虚无,我不在意,不在意,倒是如烟这,姐姐帮忙想想办法,劝劝。”
提起屋子里的人,如烟也是阵阵叹息“劝了,怎么能不劝,我们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你迟迟不与如烟同床的原因,竟然,,,竟然是这个,,,,,,”
“姐姐,我也是无奈,你的体谅我。”
此时,刘瑾只好卖惨,若是有时间,她甚至可以说出自己的苦衷,只要人家能帮这个忙。
“我可以理解你,毕竟,对你,姐姐只是动了那么些许的心思,可是如烟她!”
玫瑰喜欢过刘瑾,说一见倾心也不为过,不过她也有自知之明,身为风尘女子,对于刘瑾这种身份的人,是绝对不会喜欢自己的,甚至连赎身回去做小,也是绝无可能。
更何况,人家还是驸马爷,更是痴人说梦。
如烟经常哭诉,说刘瑾对她无心,玫瑰只当公主看的严,刘瑾不敢,又或者,这人是个君子,需要如烟慢慢的与之相处,待得日子久了,有了感情,自然夫妻恩爱。
“如烟她怎么,姐姐快说。”刘瑾催促着。
“如烟对你,可是死心塌地,一颗心都给了你,如今你弄了这么一招,你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可是,我与她,毕竟是不可能的。”
这话玫瑰不爱听,有些冷了脸“要是如烟不在乎你是女子呢,如烟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呢?你能接受公主,就不能接受她么?!”
晴天霹雳呀,直直的劈下来,落在了刘瑾的脑子上,她彻底懵了“姐姐,你是说,即便我是女子,如烟也愿意?”
“我劝说过的,你是女子,又是驸马,跟你没有好结果的,况且,你不会接受她,可是这丫头似乎是傻的,还是无法放弃你,她说”
玫瑰顿了顿,一双漂亮的眸子满是忧伤“她说她的那颗心里,早就容不下其他人了,若是你执意不肯接纳她,她就去削发为尼。”
“不行,绝对不行”刘瑾下意识的,大喊了出来“如烟不可以去当尼姑,这对她不公平。”
突兀的声响,屋内听的清楚,如烟低垂着头,看不清她的情绪,只有那被打湿的被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如烟怎么办!”玫瑰也恼了,怒道:“刘瑾,你不要太过分,太欺负人。”
在玫瑰面前,刘瑾也硬气不起来,只能转身进了屋子,对着如烟说道:“如烟,明日,公主请你过府一叙,你准备一下,明日晌午,我来接你。”
“好,我去。”如烟回的痛快,都未去想,那会是一场什么样的场景,自己会落得个什么结果。
话于此,外面也黑了天,刘瑾心中惦念燕懿安,便要离开这里。
问过玫瑰,她说今晚住这了,就不回去了,刘瑾想,这样也好,有人陪如烟说说话,也是好的。
到了门口,刘瑾正要出门,如烟追了出来。
“相”喊错了话,如烟自是要改口,说道:“少主,你说过的,如烟若是有事相求,你一定帮忙,如烟想求你件事。”
“那是自然,答应你的,就永远作数,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姐姐在潇湘馆过的并不好,如今岁数越发的大了,她不再是妈妈手中的摇钱树了,你能不能”
如烟话未完,刘瑾已知这人要说些什么,抢着说道:“你放心,我现在就去办,将玫瑰赎出来,她是愿意住在你这里,还是想另寻一处宅子,我都安排。”
如烟时分的感动,与刘瑾闹了这么久的脾气,实在是没想到刘瑾还能答应的这般痛快,这如何要她将这颗给出去的心坚硬起来。
“多谢,那我现在就让姐姐,与你同去,把事情办了。”
马车上,玫瑰说了一些感谢刘瑾的话,也顺便说了自己如今的价钱。
自打几年前,玫瑰被国舅爷殴打以后,她在潇湘馆的身价,也不知一千两银子的,这两年身子大不如从前,许多客人,也都不在翻她的牌子了。
如今,玫瑰也就落得五百两银子的地步,若是再过个两年,只把连二百两都不值了。
“姐姐莫要伤心,在我心里,你的珍贵是无法用金钱所衡量的。”刘瑾宽慰着,车子一拐,进了这条挂满红灯笼的街道。
刘瑾算是潇湘馆的归人,这人一进门,龟公第一时间通知了正在包间奉承人的老鸨子。
“哟,我就说嘛,今儿这眼皮子直跳,烧香都是大吉的兆头,一定是有天大的好事要落在我这潇湘馆了”
团扇遮不住老鸨子那贪婪的双眸,不知道什么要腰的身板子依旧是摇曳着,刘瑾越看,越是心里泛着恶心。
这还没完,老鸨子的话可是没完,刘瑾得忍受着她身上浓重的脂粉味,听着她阿谀奉承的瞎话。
“原来是有贵人前来,还是驸马爷这么大的贵人。”
老鸨子鬼精鬼精的,玫瑰站在刘瑾的身后,只是一眼,话音就转到了玫瑰的身上。
将玫瑰拉在手中,厚厚的大嘴这么一张,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忽悠,听的人直迷糊。
刘瑾急着赶回去,没有时间在这听着老鸨子废话,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来,是给玫瑰赎身的,你说个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