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回来,刘瑾就觉得公主不大对劲,问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人躲到了五楼去。
刘瑾跟上去,撒娇卖萌,用尽了手段,也没让这人搭理自己,依旧是独自一人,拿着酒杯依靠在窗边上,发呆着。
刘瑾是没辙了,只好下楼去找柳酥酥求救,希望这毒妇上楼去问问,公主到底是怎么了。
“你什么都不与我说,就让我去帮你打探,驸马爷,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柳酥酥没给刘瑾的面子,继续接待客人去了。
“且,不去拉倒,你个毒妇,我还不求你了。”
刘瑾乖张的模样只维持了几秒,就在柳酥酥回头的刹那,消失的那叫一个干净。
想要去找十七?刘瑾想想还是算了,他是男人,刘瑾可不想他与公主过多的谈心,她心眼小。
十七最让刘瑾介意的,是他与燕懿安走的那几年,二人几乎形影不离,感情到了何种地步,小心眼的刘瑾一直不敢追问。
今夜柳酥酥搞了个特别的活动,让所有的舞姬都摘去脸上的面纱。
月星阁在她手里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是能多赚点就多赚点。
至于舞姬的面容嘛,反正都是易了容的,谁愿意看,就多看几眼,也不影响什么。
日后舞姬变成了杀手,万一举剑划破了谁的脖子,也没人能认得出,杀他的人曾经做过月星阁的舞姬。
刘瑾又坐到了台子前观看舞蹈,这次她也出了个幺蛾子,把其中一位身材较好的,请到了自己的桌上,陪她吃酒,然后再将这个消息用伙计的嘴,传到楼上去,她就不信了,这等事情还不能把公主弄下来。
舞姬投喂食物,酒杯送到嘴边,这等待遇,简直羡煞旁人。
更是有人开始喊价,要出大价钱请他心仪的舞姬到台下来,一起吃酒,就如刘瑾那般。
台上无人回应,就连柳老板,也是连话都没有。
价钱被喊到了五百两白银,月星阁依旧是无人应答。
“tm的,凭什么,他行我们就不行,柳老板,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这里大多的客人,可是都认的刘瑾的,更有经常出入风月场所的,对刘瑾这个风流驸马,更是仰望的很,岂会认不出她来。
“兄弟,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你跟人家比不了”男子指着不远处的刘瑾,劝说着那个发火的男人。
“那可是驸马爷,晋国最风流的男人,谁能比得了,人家就是逛个潇湘馆,都有官兵给把门,你拿什么跟人家比呀。”
这话怎么听都不是在夸赞刘瑾,刚刚高喊开价的几位富公子,纷纷笑了起来。
“哦,原来是驸马爷,那倒是咱们这等不能比的,人家何人也,咱们晋国最富有的人,家中的是晋国最漂亮的女人,出门做的是晋国最风流的事,这等风姿,谁人能比!”
刘瑾也不恼,这里叫的越大声,楼上的应该就能听的越清楚,她还做了回应,生怕这风流驸马的帽子在头顶戴不稳似的。
“那又怎么样,诸位不要说这些酸话,你们若是也长得如本驸马这般俊俏,还愁没有姑娘钦慕!”
此话听着就很欠揍,可偏偏大家就是拿他没辙,谁人敢惹驸马爷?
市井传闻大家都信八九分的,驸马爷不光是拥有公主,就连当今的女皇陛下,也跟驸马爷扯不清关系。
谁人能比?!
舞姬们还真是配合刘瑾,一个个的全都跑去了她的桌前,眉眼抛出,娇羞离去,看的众人是羡慕嫉妒恨,甚至有了磨刀杀人的心思。
刘瑾瞥了眼楼上,还是没有动静,她这心,更慌了。
众人是万万没想到,柳老板竟然也来凑热闹,来到刘瑾面前,竟然赶走了那名舞姬,她亲自服侍起了刘瑾来。
众人心碎,纷纷哭晕在此,哭喊世间的不公,真心全都喂了狗。
对于柳酥酥送过来的酒杯,刘瑾这心里,胆颤的很,强撑着笑容张嘴将其喝掉。
“柳姐姐,你这是干什么,我承受不起的。”
柳酥酥轻挑眉梢,娇柔笑声正好可以传到隔壁桌人的耳朵里“驸马爷真会开玩笑,我这杯酒,普天下,想必只有你能配得上了。”
凑到耳边,刘瑾胆战的问着“柳姐姐,这杯酒里,应该是没毒的吧。”
“你猜,我是加了,还是没加。”
“这,怎么还猜呀!”刘瑾犯难,只好先行服软求饶,终归是保命要紧的“姐姐,我错了,不该闹这一出戏,我这不也是被逼无奈呢,公主打从回来,就不对劲,你又不帮我劝劝,我才出此下策,你若不喜,我现在就乖乖回楼上去,你看行不。”
“那多无趣,这戏,还是继续唱下去的好。”柳酥酥不依,身子一歪,直接跌进了刘瑾的怀中。
这可把刘瑾吓坏了,推出去?自己没这胆子,可不推,这说不清楚的呀。
刘瑾自己清楚,但凡与自己走的近的女子,都会被京中的百姓写进花名册里,今夜过后,这毒妇也会被写进去,有人嘴贱,再添油加醋的说上一说,万一毒妇生了气,她这小命岂不是不保了。
“姐姐,我错了,真的错了,咱们不玩了”刘瑾陪笑着,突兀的道:“对了,船上是不是还没有人照看,不行我去帮姐姐去照看,姐姐就在此歇息,今夜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吧。”
“那怎么行,不行不行”柳酥酥摆手拒绝“月星阁的招牌是我,你去算怎么回事,客人又怎会喜欢驸马爷这个白面书生的模样。”
“不过”柳酥酥顿了顿,摸着刘瑾的脸颊,又贴回了刘瑾的耳边,说道:“你若是换了女装,没准会有人多看你几分。”
在外人看来,二人举止极其的暧昧,说她二人没事,鬼都不信了。
被刘瑾派上楼学舌的伙计回来了,紧张兮兮也靠近了刘瑾,悄声说道:“驸马爷,门主让您死上去,现在,立刻,马上。”
“好嘞,我现在就死回去。”
刘瑾乐呵呵的,推开怀里的柳酥酥,屁颠屁颠的朝着楼上走去。
伙计看着刘瑾的背影,摇头叹息着“老板,他这是何苦呢,怕不是脑子被毒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