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宅内
台淑已经将女儿接回来给家里的佣人仔细看管着。这会又睡了。
墨老爷子正襟危坐于客厅沙发上,身上的戾气更是较他的孙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头发花白但掩盖不住精神抖擞。
腮帮子都气的一鼓一鼓的,额头的青筋直跳。
墨北夜已从医院赶到墨宅,和他的父母亲坐在一起。
墨州君和他的老婆王琳则是站着。
家里的气压低到了极点,没人敢说话。
墨忆瑶直接跪到了爷爷的面前。此刻正哭的像个泪人般,看过去楚楚可怜。
墨老爷子手里拿着墨家祖传下来的家法孽棍。专打家族里面犯了错的孩子。
“爷爷,爷爷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墨忆瑶在王二的录音证据和家里隐藏的一个监控区画面里指出:
就是她偷拿福伯的钥匙打开冰窖门的证据面前,终于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再狡辩下去了。
只能哭哭啼啼的请求爷爷的原谅了。
“原谅?怎么原谅?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两条命!两条人命啊!那是你堂妹和你堂嫂。都是墨家的人!锦妮还不到七岁,你是怎么忍心下得去手的,啊?!”
说完站起身,狠狠的一棍打在墨忆瑶的身上。这个他从小放在心尖上宠的孩子,竟被养成了这个样子!他心痛啊!简直是社会的败类,人渣!
墨忆瑶被一棍子打的口吐鲜血。痛哭不止。墨老爷子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在棍子上。真的很想一棍子打死她。
墨洲君见状,连忙将老爷子手里的孽棍抢走,自己的女儿,自己心疼。由于力气过大,老头子竟直接被甩到了沙发上。
他不是故意的,想上去扶,被老爷子狠狠瞪了一眼,动也不敢动了。今天的事,他知道,是他们理亏,对不住大哥一家。
他是根本不知道女儿的所作所为,一直在公司里忙碌,就被老爷子叫了回来。
回来才知道,自己女儿做了这样的蠢事!
地上的墨忆瑶已经哭到嗓音沙哑。嘴里还在不停的呢喃着:
“妮妮真不是我害的,我只是开了冰窖的门,然后就去洗手间了。或许,或许是她自己贪玩跑进去的。真不是我抱她进去的啊!爷爷。”
“狡辩,如果你没有打开冰窖的门,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吗?啊?”
王林忍不住将地上的女儿抱起来,心疼不已。朝墨老爷子怒吼道:
“女儿是我生的!我养的!你凭什么打她?凭什么?啊?就凭你是她不称职的爷爷吗?但凡你一碗水端平,瑶瑶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吗?!这一切还不是都怪你,怪你!”
“就算她开了冰窖的门又怎样?现在出人命了吗?没有吧!不都是好好的吗?”
这就是天生就恶的人,从来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错的永远都是别人,自己永远是最委屈的那一个!
墨老爷子被墨北夜扶着。脸色被气的煞白。
“谬论!要不是妶丫头,妮妮早就冻死在里面了!你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你的修养呢?!
你说说,我怎么没有一碗水端平了?怎么不称职了?从小到大,我最疼谁?不是她墨忆瑶还有谁?锦妮都因为身体原因常年跟爸妈在国外,我见都很少见到!”
王琳依旧不依不饶:
“怎么没有?呵~你疼她?疼她就是给她买点不值钱的小玩意?疼她就是惯着她吃喝玩乐?疼她就是不教给她一点为商之道?
为什么你孙子墨北夜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进集团总部学习了,占的股份也是会最多的,高达百分之五十一,而我家瑶瑶只有百分之十五!还被你要回去百分之五!
你这不是偏心是什么?!就因为她是女儿身,性别歧视吗?
那好,那我儿子墨之庆呢?现在也二十多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拿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给他?为何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就因为他入不了你老人家的眼?”
王琳气急败坏把心中所想一股脑的全说了,像个泼妇一样,指着墨老爷子的鼻子说,当真是没有一点为人母豪门太太的样子了!
墨北夜很想替爷爷说两句,被台淑拦住了,长辈的对话还不需要他一个晚辈来说。
他现在虽经营这墨氏集团。也经营的很好,但必竟还不是整个墨家的当家人。有墨老爷子在,就轮不到他插嘴。
“你还好意思提墨之庆?一个好好的孩子,被你惯的不学无术,吃喝嫖赌,那是样样精通,你是想让我将墨家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给他,然后看着墨家这个商业帝国倒闭?”
墨老爷子气的已经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了,真是家门不幸,老二竟然娶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回来!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子不教,父之过。从今天开始,你们一家都不再是我墨家的人,从今天开始滚出墨家,给你们的股份我会全部收回。公司我会留一个给墨洲君,饿不死你们,滚!滚出去!”
老爷子是气到了极点,血压飙升,福伯连忙去拿降压药过来,这才稳住,没气死过去。
王琳看着墨老爷子,没想到老头子竟然会将他们赶出墨家。丝毫不念及一点亲情!
墨洲君怕老爷子身体支撑不住,连忙拉着自己的老婆女儿走出了墨家。
王琳还在口吐芬芳,瑶瑶也是伤的太重,走路一瘸一拐。
他是了解他父亲的脾气的,今天的事情本就是他家瑶瑶做的不对。万幸墨锦妮和安妶没事,要不然就不是赶出墨家这么简单了。
老爷子完全有可能送瑶瑶去监狱。
啪~一个巴掌在这漆黑的夜里响彻天际。
王琳捂着被打的通红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闭嘴吧你,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整个就泼妇一个!儿子,女儿,没有一个你能教好的!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娶了一个你这样的女人!”墨洲君也是被王琳的喋喋不休吵的心烦意乱,直接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你打我?墨洲君,你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