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直接拿了套睡衣,就去主卧的洗漱室洗澡去了。
听着淅沥沥的流水声,安妶也停止了她的坏笑。
思绪回笼,她把今天所有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下午那个故意撞自己的机车和晚上那六个人是不是一伙的?
自己头上的毒药粉应该是晚上那伙人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撒的。
可是,为什么呢?是为了害自己还是害墨北夜,亦或者其他人?
其他人?
安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白家老爷子白霖雄的那张脸。
白老爷子本就是因为中毒,危在旦夕,才发了悬赏令的。
既然医院都查不出来,那中毒原因肯定是幕后有人在操控,但如果这个人知道白老爷子的病情快好了呢?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是这个人是想借自己的手来除掉白老爷子?
不无可能,还真是一举两得!
好深的算计!
可为什么不直接接近白老爷子呢?
带着疑惑,安妶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到白卓礼的微信。
“白家的安保措施做的怎么样?”
白家,白卓礼正守在爷爷的病床前。跟爷爷聊天,自从安妶提醒他之后,他都是自己亲自守在爷爷身边。生怕出现一丝丝的意外。
爷爷的房间门口也是有四个保镖守着。整个白家更是里外有十多个保镖轮流值守。
家里的佣人根本是连白老爷子的门都进不去。
听到手机的震动声,一看是安妶的微信,白卓礼顿时喜出望外。
以为是她在关心白老爷子的身体,还马上拍了个视频发给她。
安妶看后。瞬间明白,这么严密的防守,怪不得要假借她的手来为恶。
“拍下你爷爷的胳膊我看一下”
白卓礼一头雾水,但还是照做了,又一个视频发了过去。
白霖雄看着自家孙子这傻傻的一番操作,也猜出来了是发给的安妶。
“跟爷爷说说,是不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白卓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这动作,这憨憨劲,不是喜欢还能是啥?
“可惜啊,人家小姑娘已经有老公了。你只有看着的份了。”
“啊?爷爷你怎么知道的?”
“我问过那姑娘啊,打她第一次来我们白家治病,我就已经替你问了。”
“哦”这么优秀的女人,怎么会轮到他呢?不免有点心情低落。
安妶看到视频回复,
还好,没有任何异常!安妶这下想明白了。
可,毒婆婆研制的药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不可能是毒婆婆所为,她知道这毒对自己没用,而且解药还是她亲自给自己的。
还是说这药粉并非是毒婆婆研制,而是别人?
会是谁呢?
安妶的思绪已经飘了千里,没注意到男人已经洗好澡来到了她的身边。
一阵好闻的沐浴清香传来。
安妶看着男人发梢还在滴落的水珠,顺着衣领流进那宽肩窄腰看不见的地带。
想起刚才的缠绵,瞬间红了脸颊。
男人就这么邪魅的看着她,氛围有点……咳咳,你们懂的。
赶紧牵扯个话题出来。
“注意到你身上的红痕了没?”
“嗯!”
墨北夜就是觉得怪异所以才来找安妶问问清楚。
安妶看着男人一脸疑惑的样子,就知道他想知道原因。
示意他坐下后,安妶再次撩起了他的衣服。
身上的红痕相比之前已经淡了很多。但是还有。
“有没有觉的哪里不舒服?”安妶问的一本正经。
“想睡你算吗?”
安妶:……
拿在手里的金针对着墨北夜晃了晃。
墨北夜:……
什么时候把她的金针银针全部藏起来!这他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真的被扎的肾虚。
这女人,有点可怕。
“咳咳,没有,我身体很好。除了这些一条条的红痕之外,没有别的。”
“那还好,这些红痕在明天会消失。不用担心。
这种毒药的名字是曼沙,基本无色无味。额~其实气味还是有一丝丝的,只是一般人闻不出来而已。
不同的人中毒之后的反应是不一样的,但总体来说中毒一天后,必死无疑。最佳的治疗时间就是中毒后的十分钟内。毒素才能被控制。”
“所以你刚才亲我,只是为了喂我吃药?”
“不然呢?!”安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墨北夜:……
“那毒素在你的发丝上,为什么你没事?”这也是墨北夜疑惑的地方。
如果是中毒,这女人不是应该先救自己吗?为什么先救的是他!
“我对所有的毒免疫。”
“嗯?”
墨北夜俊眉微皱,怎么会有人对所有的毒免疫的?这是什么特殊体质?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安妶不想说太多。主要是牵扯的太多。
“知道谁对你的下的手不?”
“不知道,猜测应该是晚上打架的那些人。”
“就是伤你胳膊的那些人?”墨爷明知故问。
“是”安妶点头。
“早点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墨北夜起身走向客卧。
安妶也确实是很困了,钻进被窝一会就睡着了。
墨北夜走到客卧的阳台,看着周围的万家灯火,点燃一根烟,抽上。
今天手机里的照片,还有晚上的那帮人,头发上的毒,看来这女人是被人给盯上了!
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查到那些照片是谁发的没?”
公寓内还在忙碌的秦凯看到是自家墨爷的电话,赶紧接通。
“一个叫万骨枯的社交账号发出来的。是一个虚拟Id,查不到具体的人。”
墨北夜深吸一口烟,弹了弹手指上的烟灰。
“可以从万彩宣下手开始查,还有敲打敲打晚上被你揍的那些人。看下他们受何人指使?毒粉又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秦凯一听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群人没那么简单。多年的职业素养让他没有开口多问,而是直接回答“是”。
翌日清晨,初秋的一缕阳光透过窗外的梧桐树照进安妶的卧室,也映照在安妶的脸上。
安妶睁开眼睛,像往常呆愣十秒后,想今天要做的事情。
只是胳膊传来的痛感让她思绪中断,白色纱布又被染成了鲜红色,应该是自己晚上睡觉没有注意,压到了胳膊。
忘记了自己研制的药粉效果再好,也需要时间来治愈伤口。
还有她的身体本就还在恢复期,伤口自然愈合的比较慢。
看看另外一个胳膊,好似比昨天更痛一些。
心里不禁嘲笑自己,别的神医都是各种技能医别人,自己倒好,一路医自己,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不想了,每个人的命格都不同,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