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刚十分愧疚的眼神看着慕谷,慕谷也看着她,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赶紧去让医生检查一下”
刚才她妈过来已经把所有的事告诉他了。一切都是古刚的妈妈在暗中操作,包括古刚失忆的事情也是她所为。
赵媛是希望慕谷能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和顾乗凤能好好的过日子,不要生活在痛苦和仇恨当中。
慕谷一下子就释然了,心中对古刚的恨意也减少了很多,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执念,李曼终究是要为她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的。
古刚只能说是生错了家庭,他本身有什么错?他也是被操控的一方。
古刚听着慕谷的话,内心愧疚不已,只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蹲坐在床边,看着顾源飒。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话到嘴边,又发现没脸解释,伤害已经造成,不是他一通解释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的。
病床上的小源飒已经醒了,看着现在古刚的狼狈样子,奶声奶气的声音说:
“叔叔,你脸上出血了,疼不疼,要医生看看。”
古刚听着女儿关心的话语,内心涌起一股酸涩,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想想这孩子的遭遇,内心几近崩溃。
控制不住情绪,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趴在病床边无声的抽泣着。肩膀也跟着一抖一抖的。只能听到哽咽和颤抖的一点哭腔。
慕谷从未见古刚哭过,印象中的他是个爱笑的人,现在被这样的古刚弄得也红了眼眶。将头扭到一边抹眼泪。
如果不是李曼在从中作梗,现在她和古刚应该是会很恩爱的一对吧。可惜,没有如果,人生也不会重来一次。
顾乗凤站在门外面,看到了里面古刚一个大男人抽泣无助的样子,这也是他认识古刚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这样。
往日的兄弟情深,那么多年的友谊,实在是让他做不出来,现在进去打扰他们。就静静的站在门口侧面,听着。
古刚依旧把头埋在病床上,调整了下情绪,还是想把话说清楚,当初慕谷的那个绝望的眼神,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伤害过她。
擦了把眼泪,看着慕谷,很低沉的声音说:
五年前,你来古家找我,不是我有心让你离开的,我被人操作了记忆,洗了脑,才,才说出那么让你伤心的话,对不起,不求得你谅解,只要你不恨我就好~”
慕谷扯了张湿巾给他,示意他擦掉脸上的血迹,又按响了床头的按钮,让医生过来。
听到解释,彻底释怀了,心里深处是能感受的到古刚的歉意,以前两个人的感情那么好,古刚如果不是被人操控了记忆,怎么舍得说出那样伤害她的话?
“古刚,过去的事我都释怀了,没恨你,真的~先看下医生,你的伤看起来挺严重的。这里有个床位,你先过来躺下。”
顾源飒虽然小,也懂得心疼人。以为古刚跟她一样是因为疼而哭鼻子。嫩白的小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叔叔,不哭,医生来了,就不会痛了~”
顾乗凤站在门口,听到慕谷和小源飒,关心古刚的话语,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看着安妶过来了,就打了个招呼,说蒂厮有事先离开一下,拜托安妶照顾,就离开了。
古刚接过湿巾后擦拭掉了脸上的血迹,医生进来,也配合医生做了一系列的检查,还好没有伤及到颅内,头部皮外伤出血,身上肋骨骨折,腿伤也不是很严重。住院观察几天,应该就可以。
去卫生间换了医院的服装,医生给他处理伤口包扎好,就将他和小源飒安排到了一个病房。
一是看他们好像认识,二是,最近爆发严重的流感,这医院的床铺都满了,住院的人特别多。很多都还住在走廊里。
实在是找不出单独的病房出来、
安妶看着这一切,明白顾乗凤为什么要离开了,一个是他爱着的女人,一个是他多年的好兄弟。偏偏他当成心肝宝贝的小源飒是他俩的孩子。他好兄弟又对孩子妈念念不忘。
这事,换成谁,谁都要难过一阵子。所以她很理解顾乗凤,也理解古刚。
慕谷和安妶现在照顾着两个病人。安妶又请了一个男护工,这样更方便照顾。
古刚很心满意足现在的处境,终于可以每天看着他心心念念的女人。还有孩子,虽然没几天,但也知足了。
旁边的罗一是怎么看古刚怎么不顺眼。偏偏又不能说什么,她的任务就是保护慕谷和顾源飒的安全。
其他的事,不能管,不能问。
慕谷看病床上的小源飒已经睡着了,顾乗凤还没过来,就问安妶:
“你看到顾胖了没?”
古刚听到了,不说话,他能说什么?
安妶看了一眼慕谷,又看了一眼古刚。这女人要么就是缺心眼,要么就是真的不在乎古刚了。
“见了,他说回蒂厮处理点事情,晚点过来。”
“哦,好~”说完拿起手机,想发个信息给顾乗凤,告诉他古刚和小源飒住一个病房的事情。省的这个男人多想,吃醋。
好似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她彻底释怀了,古刚在这个病房,反而让她感到不安。
可信息发了之后,没回复,慕谷坐立不安的等了半个小时,看手机都看的望眼欲穿了。
安妶看不下去了,在手机上编辑了条信息个慕谷:
“要是担心他,就去找他,今天他看到了古刚在这里,估计也听到了你们之间的对话,心里别扭着呢,爱你才没直接冲进来,而是选择退一步,现在就看你怎么选择了。自己的幸福要学会自己来把握。”
“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和罗一,还有刚回来的仇雄仇豪,放心,安全的很。”
慕谷一个感激的眼神看向自己闺蜜。拎着包,打了个车就走了。
蒂厮
顾乗凤一个人斜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手里的酒瓶已经去了一多半,还在继续往嘴巴里灌。
身上的上衣被他解开两个扣子。袖子挽起,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
灯也没开,就借着外面一丝微弱的月光,发着呆,喝着酒,手机已经被他给扔的老远。